第17章 雪狼(2 / 2)
“可以*了,司机大哥!”关静拍拍朱辰的后背,乘机安慰下她的大哥。
她们一路上静儿闹闹,只有朱辰依然脸臭臭的很沉默。
“他怎么了?”曲曼无声的用口语问。
“更年期,不用理他。”关静也无声的用唇语说。
“需要介绍个医生给他吗?”依然无声。
“需要介绍个老婆给他。”同样无声。
“毛遂自荐可以吗?”笑着无声。
“建议直接把他扑倒在床算了,这么麻烦。”无声打趣。
两个女人相视哈哈大笑,前座闷闷的不爽的传来,“关静,你皮痒啊!”
两个女人笑得更加七倒八歪,显然她们的互动,男主角已经看在眼里。
“到了。”朱辰停好了车,不爽的样子显然还在生闷气。
“任大哥,任兄,任大侠,求求你饶了我们两个小女子吧!”关静赶紧举高双手求饶,“我们不该说把你直接扑倒在床上的,我们应该……温柔一点的……”喷笑的简直要说不下去了。
“静儿,不要让我发火。”他望着她,语气很平淡,眼神却很深遂,好象蕴涵着很深的含义。
关静不禁心一惊。
“安拉,小气鬼!”她装作愉快的转身走进大门。她不想思考太多,有些东西,她要不起,比如,爱情。
小枫依然住在季南郊外的房子里,只是房子的主人,早已经从结婚那日起,搬离了这里。
朱辰数次提议将小枫接回家里住,小枫总是淡淡的回绝,而她,也总是静静的纵容。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确实都在等待。
小枫等待着他的季南哥哥能偶尔回来看望的温情。
而她,一直在等待着一场不期然的相遇。
房子里,小枫淡淡的笑着,少年的他,好象早已经没有半年前那种幸福的感觉。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他对所有人都是淡淡的,非常有距离。
曲曼在这里笑着,闹着,这冷清的房子也有了一点人气。
“朱辰,陪我去外面种花拉,这么一大片后花园浪费了好可惜哦。”曲曼愉快的拉扯着朱辰。
“我陪小枫,你自己去吧。”朱辰温和的拒绝着。
“哥,你去吧,难得曼姐姐肯帮我种点花,你怎么能不帮忙呢。”小枫淡淡的笑着说,他和姐姐好象都有共识一样,有点偏帮曲曼。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亲哥哥,他既不是很亲密,也不是很排斥,毕竟童年零星的一些片断里,也有他的存在,只是,他以前好象一直用糖果哄骗着他,想让他叫他姐夫,只是没有得逞而已。
为什么希望成为他姐夫的男人,到最后,却变成了他的亲哥哥,其中的各中曲折,他也懒得理会。
“那好吧!”朱辰无奈的点点头,自己这个亲弟弟,对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疏离,甚至,连曲曼都比他更能亲近他弟弟。
朱辰走远后,小枫轻唤着姐姐,“姐,帮我把茶几上那本画册拿来吧。”
关静顺着他的视线,走到茶几旁,望见崭新的画册后,她的心跳有片刻的停顿,“毕家索的……”前段时间小枫提过,说自己想收藏毕家索的珍藏版,她跑遍了整个城市的书店也未寻到,最后只能拖欧洲的朋友代为购买,可是明明她的朋友还没有买到啊……只有唯一一种可能……
她心狂跳着。
“季南来过?”她屏住呼吸。
“恩,刚走。”小枫淡淡的点头。
她心跳的快要按捺不住,下一刻她已经抓起朱辰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准备追出去。
“姐,他走了有半个小时了,追不上的。”小枫依然口气平淡。
她收住了脚步,再次确认,“半个小时了?”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恩。”小枫点头。
她仿佛全身被抽走了所有力量,她松软的坐在了沙发里,平复了心情后,她问,“这一次,他待了多久?”
他很少来看小枫,最多一个月一次而已,每次来也只是把该缴纳的费用、佣人、工读生、教师的工资结算一下。
她知道,这样的他们在旁人眼里很奇怪,明明是已经分手了的恋人关系,他却还在赡养她的弟弟,而小枫甚至拒绝父亲和朱辰给的任何生活费,小枫只花季南的钱。
很微妙的感觉,小枫好象在等待什么。
“五分钟,也可能不到。”小枫淡淡的回答。
她苦笑,每次他都是来去匆匆,她在期待什么?
“我拒绝了他拷贝了一份的光盘,我让他下次有时间亲自过来,翻给我看。”小枫淡泊的脸上抹开一昧浅浅的微笑。
“他……有答应吗……”她不安的问。
“没答应。”望着姐姐明显失落的脸孔,小枫继续回答,“也没拒绝,所以,他应该会来的。”
“可不可以……”关静咬着下唇,“他下次来的时候,叫小利发个信息给我……”
“可以。”小枫黯淡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姐姐,“但是姐姐,你做好心理准备,他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
“……”
“其实,我们见过一面。”她咬着唇。
“你们见过?”轮到小枫惊讶了。
“是的……”
二个月前,某一天。
一份贺卡,寄到了公司,收件人是晓芸。
听到晓芸激动的尖叫,她冲了出去。
贺卡上只有四个字“生日快乐!”没有署名,但是字迹,她很熟悉……
贺卡附上了一张照片,里面是当日**晓芸的其他四个拒不承认的纨绔子弟,全身都是鲜血,狼狈的倒在巷子里……
照那样的伤势……不死也残疾……
她害怕的赶紧打电话给朱辰,证实李小伟并未在伤员名单上……当时陈家赔偿了五十万给晓芸,陈家父子的态度也很诚恳……。幸好……
只是,同时,她们也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听说这四人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那一天,是血腥的一天,晓芸却喜极而泣,多年的恶梦,多年的不甘,仿佛已经烟消云散。
她极力压下心里的寒觫,笑着提议晚上她作东去知名会所庆祝一下。
天晓得,当时她有多不安,不安着那个猜测……
这种不安一直延续到晚上,即使她坐在豪小娟的包厢里,即使同事们闹得一蹋糊涂,她的心,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我出去透透气。”
她仰靠在过道的一棵艺术型的石柱上,静静的吐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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