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该万死的是你(1 / 2)
“天谴是什么?如若真有神明,那最该死的就是你。”
席振国此刻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如果是他年轻的时候,或许席炎这点小折磨并不算什么,但他已经年过半百,与当年截然不同了。
“我是杀过很多人,但我并没做过像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事!你如此虐待自己的养父,简直人神共愤!”
席炎听完席振国的说词,冷笑道:“席振国,你是否还记得一个人,他姓赢。”
“我杀的人太多,见过的也很多,我怎么可能记得谁姓什么。”
但话音刚落,席振国的脸色突然煞白,比刚才更为白得可怕。
席振国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席炎,吃惊的瞪着席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你亲生父亲?”
“席隐,你记得么?应该记忆很深刻吧。”
席隐两个字,宛若千斤大石,压得席振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的看着席炎。
“当年你收了钱财,夺走席隐一家人的性命,这,是不是记忆深刻?”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席炎勾起嘴角笑之。
“新帐旧账,今晚该做了结了。”
席振国像是思绪转不过弯一样,傻傻的盯着席炎直看,突然疯了似的挣扎。
“席炎!席炎!”席振国双眼通红的瞪着席炎,嘶吼般的狂叫:“席炎!认贼作父是不是很痛苦啊?!哈哈哈哈!”
席振国狰狞的面目在席炎的眼里,简直可笑至极,他冷眼旁观,容席振国疯够了再说。
“席炎,你或许不知道,想杀你父亲的人很多,多到连他自己都数不清,还有,你以为你能报仇么?哈哈哈!你真天真!”席振国歪了歪脑袋,神情疯魔了般的说道:“席炎,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死么?哈哈哈!但我偏偏就不告诉你,而你,也永远查不到原因,哈哈哈!”
即使走到死亡尽头,席振国还是不愿妥协,甚至挑战席炎的耐性,他就是想看看,席炎能奈他如何。
可席振国却不曾料到,席炎竟然不在乎当年的起因。
“我只注重结果,原因对我来说只是借口。”席炎看了一眼席振国后转身,边迈开步子,边说道:“好好欣赏今晚的夜色,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当席炎三人走出厂房,只见几个男人拦着席喜乐,而席喜乐则哭喊着。
“席炎!我命令你放了我爸!要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么?!你别忘恩负义!”
封璟看着席喜乐,鄙夷的嗞了一声。
“这位小姐,什么忘恩负义,是你老爹对不起咱老大在先,这叫因果报应,别整得自己有多高大上似的。”
从不多话的祁越也开口说道:“席振国当初是怎么对待席董的,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一时之间,席喜乐有些哑口无言,但犹豫良久之后,她便说道:“严师出高徒你们没听过么?如果不是我爸当初的严厉,席炎能像现在这样么?!”
封璟再次鄙夷的扫了席喜乐一眼,还不忘翻个白眼。
“小姐,大小姐!你还真会给你老爹的脸上贴金,恶心。”
席喜乐因担心席振国,哭着求席炎看在席振国抚养他的份上,放过席振国,颜兮的事,她一个人承担。
“席喜乐,你以为只有颜兮这件事么?”
席喜乐听不懂封璟话里的意思,只能双眼泪汪汪的看着席炎。
“席炎,我求求你,放过我爸,我因为爱你,所以我才去求我爸帮我得到你,所有事都因我而起,求求你,放过我爸,我只有我爸爸一个亲人。”
许久都没有说话的席炎,听到亲人两字后,抬眸看向席喜乐。
“亲人?”
席炎冷笑后离开,任凭席喜乐怎么哭喊,怎么求情都没用。
“席炎!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放过我爸,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
这么短的时间里,席喜乐的态度变了又变,封璟摇头叹息道:“这女人啊,就是善变。”
说完,封璟跟上席炎的脚步,回到自己的车里。
当席炎的车子启动后,厂房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即发出蘑菇般的云火,嘣的一声,碎片四处飘散,席喜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厂房化为灰烬。
“爸!”
席喜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并没有让席炎有一丝心软,或许,他的心早死了,又或许,他的心只为一个人而活。
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席炎并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让祁越开车前往墓园。
凌晨三四点的墓园,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这个时间点,一般人都不会来墓园,也只有像席炎这种什么都不怕的敢来了。
祁越将车子停在墓园大门外,因席炎没有让他跟着,他也只好待在车里等着。
祁越望着席炎一步一步的迈着阶梯,那背影,突然有些萧瑟的感觉。
……
第二天。
颜兮因在睡梦中喊了席炎的名字,以至于一大早醒来便看到夏彬那极致放大的脸。
“哥,你凑那么近干嘛?想吓死人啊?”
夏彬蹙眉。
“你不是说你不记得席炎了么?怎么连做梦都是喊他的名字?”
颜兮惊讶的瞪圆眼珠子。
“不可能吧?我怎么可能会在梦里喊他的名字。”
夏彬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从实招来的表情。
“颜颜,实话跟哥说,你是不是装失忆?”
颜兮没有接话,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颜颜,你就算装失忆,也得装得像一点,这一眼就让人看穿,演技太拙劣了,你是怎么当演员的?”
夏彬居然说她演技拙劣,颜兮一气之下便将枕头扔向夏彬的脸上。
“有你这么说妹妹的么?太不厚道了!”颜兮瞬间变脸,扁了扁嘴问:“席炎今天怎么还没来?是出什么事了么?”
“哟呵,还说失忆呢,太不靠谱了。”
话音刚落,颜兮便做起拿枕头的动作,瞪着夏彬,似乎是在表示,你敢多说一句,就砸过去的意思。
“别,你哥是靠脸吃饭的。”夏彬捂住自己的半边脸,生怕颜兮会把他的脸砸毁了不可。
“说,他发生什么事了,昨晚我见他接了个电话后就怪怪的,到底怎么了呀?”
夏彬耸耸肩。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据我的人了解,昨晚席炎去了郊外的厂房后,那个厂房就爆-炸了.”
夏彬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颜兮立马激动得抓住他的两只胳膊,紧张的问他席炎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颜颜,你别急,等我把话说完行么?”
“我能不急么?都爆-炸了,是个人都会被炸得灰飞烟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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