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没听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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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书记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听他们把修路的情况说了一遍,非常的感动,当即联系了省城一家最好的建筑队,并且答应他们,过完中秋队伍就可以赶到,所有的机械化设备一应俱全。

但是有个条件,修路的费用,必须要有黑石村的村民来承担。

李大牛吓了一跳,但心地问:“那需要多少钱?”

书记点着一根烟,呵呵一笑说:“估计要……差不多300多万?”

“多少?”李大牛一听几乎坐在地上:“书记您……您不是开玩笑吧?300万?俺们黑石山的村民怎么能担负的起来啊?”

书记说:“没钱啊?没钱修什么路?现在县里的财政非常的紧张,上面也不会拨钱给你们,只能提供少量的柴油和钻机设备。

文革以后百废待兴,像黑石山这样的村庄成千上万,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谁也没办法。”

李大牛呆呆看着何金贵,一摊手表示毫无办法,你就是把黑石山的村民全部退了毛卖肉,也卖不出300万来。

300万对李大牛来说,分明是个天文数字。看来这路是修不成了。

那时候还没有万元户,万元户也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幻想,大家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何金贵没有被吓倒,反而嘿嘿笑了,站起来说:“谢谢书记的帮忙,请您帮我们通知修路的建筑队,八月十五以后就开工,我何金贵摆好大席在山外等着他们,这钱,有我们何家来出!”

书记瞪大了眼,赶紧说:“那成,那成,这个忙我一定帮。”

走出县委办公室大门的时候,大牛拉了拉何金贵的衣角:“金贵,你疯了吧,300万,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何金贵问:“300万很多吗?”

大牛问:“从前你在大队一年的工分是多少?”

何金贵淡淡一笑:“不吃不喝不穿,一百来块钱吧。”

“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它意味着黑石村所有人不吃不喝不穿衣,全部工分加起来,起码要干100年。你这条路的代价……大了去了!”

何金贵的眼光里充满了憧憬,长吁一口气:“一百年修一条路也值得,那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事,祖祖辈辈都要走,我看值。”

大牛怒道:“值个屁!你从哪儿弄这么多钱去?”

何金贵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有一座金山。”

大牛吃了一惊:“金山?这么说,村子里流传你爷爷何青山留下的财宝……是真的?”

何金贵神秘一笑:“保密,反正到时候你只管领着人修路,钱的事情我发愁。”

大牛听到金贵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两个人翻过了黑石山走进村,然后各回各家。

李大牛现在的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家了,大地震来临的时候,三间北屋被大骤风晃倒,破败的不成样子,几乎看不到当初的一点痕迹。处处是碎砖乱瓦,处处是断壁残桓,让人一看心里就发酸。

因为哥哥被砸死,嫂子兰芳也守了寡。

其实兰芳守寡不守寡是一样的,他男人大憨活着也不能给她什么。

大牛在院子里搭了一个窝棚,平时他睡外面,嫂子跟侄子铁蛋睡里面。

这是不下雨的时候,万一老天不作美,外面下了雨,他就只能跟嫂子和侄子挤一块了。

晚上两个人一个睡这边一个睡那边,彼此听的到各自的心跳。大牛听到兰芳的呼吸很不均匀。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憨哥临死的时候一手抓着兰芳,一手抓着他,将两个人的手牢牢按在一起。哥哥的话大牛明白,就是想他娶了兰芳,并且照顾她一辈子。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乱伦的做作行为他李大牛根本干不出来,任何对嫂子的龌龊想法,都是对哥哥的侮辱,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所以大牛就把身子侧过去,尽量跟嫂子拉远距离。不去听她的呼吸声跟心跳声。

大牛进门以后天色还早,他就把院子里的石头和瓦片收拾一下,准备垒砌两间简易的小屋出来,这样下雨的时候他跟嫂子就能分开睡了。

兰芳从帐篷里出来以后,看着忙忙活活的大牛迷惑不解,斜斜靠在帐篷门上盯着他。

面前的男人憨态可掬,健壮有力,单薄的汗衫里是一身健壮的肌肉,他的肩膀宽广有力,胸膛也宽广有力,仿佛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

水淋淋的汗珠子挂在上面,太阳一照亮光闪闪,大牛抬手擦一把汗,男人雄性的汗气扑面而来,兰芳嫂的心里就荡漾了一下,涌出一股潮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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