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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柒更谁劝啼鶯声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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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本意是想跟尉迟不悔请上五天的,可他数字跳太快,马上就少了一天?

石更叹息,有点后悔自己刚刚怎么就不立刻回家取钱呢?这下倒好,一下就赔光了存款,他本还盘算着要在尉迟不盼生辰买个玉鐲的。

只是她会不会原谅他也说不准,这笔钱?就算省下来,怕也是用不到了。

他弯弯苦笑,将手上的瓦罐放在尉迟不悔桌上,完全可以预想到他来坊里看到这瓦罐会有多光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忐忑的双手合十,在桌前拜了拜,这才弯腰驼背地离开。

他回到向家时正好和大夫擦身而过,连忙啊啊的唤住了大夫,朝尉迟不盼的房里比了比,打着简单的手势问她的情况。

那大夫和他们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多少明白石更的意思,頷首要他放心,「二姑娘昨日落水受寒,但癥状不重,喝几帖药就好。」

石更犹不放心,还掛怀着她的伤,又比了比脚下。

那大夫也是惜字如金,要他问一件才答一件,「脚板上的伤较深,这几日别下床走动,定时换药。」石更还想追问她脚伤要养多久、要注意什么没有,就瞥见一抹藏青身影鬼鬼祟祟闪过。

向不换?他不待在房里照顾盼儿,是要去哪里?

他蹙眉,连忙朝大夫鞠了几个躬表示谢意,三步併作两步的追了上去。

那人果然是向不换,被他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吓,我还道是哥哥呢!石更哥,你要找我?」

石更见他一身打扮整齐,模样就是要到外头去,遥指尉迟不盼的房间方向,对他摇了摇头,提醒他不该留下她一人。

「我也不想啊!」向不换稚气未脱的脸庞苦苦,「若让哥哥知道了,他肯定把我吊在樑上三天三夜呢!可?可?我拗不过姊姊啊。石更哥帮我顾着姊姊,我快去快回。」

快去快回?他要做什么事?是尉迟不盼让他做的?

石更不解,见向不换丢了话就要跑,赶忙伸手揪住了他。

向不换衝出之势被指了下来,重心不稳的踉蹌了下,大声抗议,「石更哥,你做什么?」

他才想问他做什么呢!

石更没松手,用手势将心底的问题问出口。

谁知向不换口风倒是紧,连连摇头,「我答应姊姊了,不能说。」

石更不死心,试图说服他告诉自己,或去帮他代办也成,向不换却是一个劲的猛摇头。

见石更的手有越收越紧的趋势,向不换再撑不住了,吃痛喊了声,缩起脖子想挣出他的魔爪,「石更哥,我和姊姊起了誓,绝对不告诉外人的,你就别为难我!」

他算?外人?

他说这话其实是无心,却正巧划在石更从未癒合的伤疤,一怔,就松了手。

向不换没注意到他怔忪的神情,一得了隙就撒开腿跑了,只是惊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石更哥,我话先说在前头,哥哥今日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你进了姊姊的房,你可千万别跑进去啊!」

但向不换话虽这么说,但显然也只是聊表警告之意,一下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

石更无奈,可念着尉迟不盼的病,还是担下了向不换的工作,默默地去煎了药。

但他端着药碗走到了门口,不免迟疑。

他真要进去吗?她说不准还在恼他呢,说不定一点也不想看见他?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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