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这男人怎么上了年纪就好像特别磨叽?
人被抛到床上,衣服落了一地,许飞燕在天旋地转中看着床尾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儿,竟还分了心,想问雷伍是不是天天都得这么叠被子。
雷伍的头很快埋下去,这下她连胡思乱想的精力都没有了。
汹涌潮水开始从四面八方涌来,她的理智像一条停在港湾里可怜兮兮的小舢板,只能随着波浪被抛起落下,绑在岸边的缆绳抵受不住外力的拉扯,一股接一股断裂开来。
久未谋面的愉悦感冲刷着她的每一个细胞,让她忍不住开始有了逃跑的念头,脚后跟在床单上蹭磨出深浅不一的皱褶。
她胡乱喊着雷伍的名字还有其他含糊的词汇,变了调的声音破碎又无助。
每一个词语都被丢进奶锅里搅拌熬煮,白沫咕噜冒起,满得溢出了锅,洇过炙热锅壁,最后只剩下滋啦啦的暧昧水声。
身下那人很快察觉到她的意图,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还加上了手。
“都说了,我不会停下。”
晶莹水渍沾在嘴边如破碎月光,雷伍探舌舔走,双眸里的墨色浓得推不开,带薄茧的指腹还作坏勾起,逼得许飞燕弯在半空的小腿一阵猛颤。
嫣红芍药在深夜里一瓣一瓣接连绽开,馨香飘满室。
房间和客厅一样,没开灯,却有一滩暧昧的昏黄,像是谁不小心倒泻在地上的槐花蜂蜜,黏稠又甜蜜,浸入芍药花蕊中,吃到口中好甜好甜。
雷伍的头发短又刺,还出了汗,许飞燕想抓都抓不住,海浪将她抛得好高,缆绳已经只剩下最后一股脆弱。
“雷伍……雷伍……呜……”
她都不知什么时候泪水盈满眼眶,像个需要人亲亲抱抱的小娃娃,一直唤着他的名。
雷伍没办法应她,但递了一只手给她,十指交错紧握,是经过十年再一次缠绕在一起的藤蔓。
缆绳终于尽数崩断,一个巨浪将快要支离破碎的舢板送到空中。
许飞燕眼前像飞过一群发光的燕子,它们朝漆黑夜空飞去,成了繁星点点,周围瞬间宁静了下来,身下的黑海也渐渐风平浪静,小船儿像长出了翅膀,就这样荡漾在朦胧皎洁的月光中。
是许久没拥有过的身心舒畅。
雷伍的吻没有停下,从浅滩攀至雪峰,在那还有淡淡手印的脖侧徘徊了一会,吻走她眼角的泪,最后回到她的唇前,轻轻吻着,耐心等她缓过劲。
片刻后,许飞燕眨眨眼,突然开口问:“我刚刚是不是骂人了?”
“嗯,到的时候骂我是个混球。”雷伍低沉的笑声中浸满宠溺,咬了咬她鼻尖:“没出息。”
许飞燕羞得不行,但面上不显,悄咪咪垂眸去看他。
这时才看清雷伍穿着她买的大红底裤,在夜里像抹烧旺的火焰,连裤头边边的金线福字都在闪着星芒。
她趁雷伍没注意,伸手朝那火焰探去。
只是指尖轻轻掠过坚挺的火苗,就仿佛快被烧伤,吓得她赶紧缩回手指。
雷伍死死咬住槽牙,瞬间尾椎都麻了。
见那人偷袭完就跑,他倏地抓住她的手,摁在快挣脱锁链的小兽上,凑近她耳边说:“你买的内裤,你得负责脱下来。”
第058章 莺啼燕啭
室内的昏暗掩盖不住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承托力极强的床垫微微往下沉了一些。
逐渐靠近的鼻息糅合成无比炙热的陨石,快要将两人的心脏都砸穿。
许飞燕把那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扯过来,牙齿咬住一小角,双眼湿漉漉的,睫毛眨得飞快。
雷伍撑在她上方,烧烫的箭蓄势待发,他哑笑两声,把她嘴中被子取走:“咬着干嘛?怎么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许飞燕又成了小结巴:“我、我……”
以为她怕痛,雷伍伏下身去吻她,手也上下安抚着:“我慢一点,别怕,不舒服的时候就告诉我。”
没料到这小结巴双臂搂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我是怕我太大声……这里隔音不大好,容易让邻居听到嗯……”
一句话就让雷伍烧红了眼,好嘛,结过婚是不一样了哦……
胸膛里又酸又胀,雷伍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让她把整栋楼的邻居都唤醒,到底还是怕她太久没有过,动作最后还是温柔的缓慢的。
箭在皎白月亮上打开了一个柔软的口子,每次退出来时都会带出一地湿漉漉的月光,洇开成一片旖旎的海,载着相拥的两人浮浮,沉沉。
雷伍如鱼得水,越来越得心应手,一边寻找着她的开关,一边问她喜欢什么姿势。
许飞燕咬他耳朵,眼角挤出泪花,气喘吁吁地不愿回答他这么露骨直接的问题。
雷伍笑得帅气却又好不要脸:“好吧,那就各试一次。”
他说到做到,许飞燕像只鸟儿,跟随着风暴高高飞起,到达高处后瞬间下坠,失重令她产生了异样的快感,失去控制时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揽着雷伍哭。
雷伍的忍耐力也快要一塌涂地,死忍着溃堤,吻她听不见的耳朵,浅笑道:“你看,有没有坏掉?还中不中用?”
许飞燕让他给抱起,坐在他怀里,下巴搭在他锁骨处,蔫蔫地说:“还算过得去吧……”
“……”
这句话激起奔四老男人的胜负欲,雷伍抿紧嘴角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眼角瞄到床柜上那拆封的银色小盒,许飞燕趁着自己还有思考的能力,在颠簸中问:“你是、是什么时候买……嗯……买的?”
雷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第一次去超市的时候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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