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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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齐的西服满是皱褶,一脸的风尘仆仆。

当初付钢强是为了她,现在的付钢强是为了他新的爱人。

想到这,胡蝶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是饭钱,胡铭是小辈,这顿我请。

将现金压在茶杯下,付钢强拔腿就想往外跑。

胡蝶猛地站了起来,问道:你你很在乎现在的爱人吗?

若是没有这次见面,付钢强可能还不会如此深刻的察觉到。在他的心里,此时此刻,白川的存在是无人能比的。

即使是前妻,胡蝶也不可以。

是,我很在乎他。

你胡蝶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先走了。付钢强再没有停留,大步向外奔去。

回来的胡铭刚好与付钢强擦肩而过,他不明所以的走回桌前,问道:付哥这是急着去上厕所?

胡蝶没有回答他,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

腰背挺直,下颚微抬。

姐?胡铭看到了茶杯下压着的数张百元纸钞:这是?

这是饭钱。胡蝶拿过一旁的菜谱,抬手招呼服务生,对胡铭说道:难得人家要请吃饭,我们得吃回本,就照着这个饭钱吃。

付哥回去了?你们聊的怎么样啊?

今晚出来吃饭前,胡铭听他妈妈跟他讲了半个小时电话,宗旨就一个,撮合他前姐夫和他姐。

胡铭本人是真的想进付钢强所在的公司,实习申请的时候毫不犹豫就去面试了。

对于付钢强,他作为小辈,只是单纯的佩服他。能跟他一个公司工作,他也挺骄傲。他并不想掺和到付钢强和他姐的感情问题中。

人还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吗?付钢强这个深坑我怎么可能跳第二次。胡蝶翻着菜谱,平淡的说道。

你来的时候不还说胡铭有点懵,来的路上他姐态度还挺模糊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决绝。

那是晕车。服务生,我要点餐。韭菜海肠,海胆蒸蛋,刺身拼盘,再追加一份金枪鱼腹肉。胡蝶爽快的点餐,一气呵成。

她一直都是骄傲的,既然他已经有了爱人,她没有必要再去多言,付钢强有多倔,她还是知道的。

况且,她也不差别人追,前天还有人要约她看电影呢。

胡蝶深呼一口气,今天穿的连衣裙有点紧,她把裙摆拽了拽,说道:再加两壶日本酒!松竹梅就行。

胡铭默默的看了他姐两眼,你说晕车就晕车吧,他俩的事,他也不想多嘴。

再加一份鸟贝!胡铭连忙追加,不用自己掏钱,吃起来最爽了。

另一边,付钢强一路狂奔到停车场,还好,白川刚走到车边,正在开车门。

白川!

白川充耳不闻,用力的开车门。

可是手指却根本使不上力气,白川开了几次,也没能把平时轻而易举就打开的车门拉开。

我不应该来。白川低垂着头,从侧面看上去,眼角微微泛红,他轻声说道: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

渔船酒家的停车场在室外,来来往往不但有车还有人,付钢强顾不得那么多,走上前把看起来孤零零的白川抱进了怀里。

不是,是我的错,我今天才不应该来。付钢强说道。

白川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双手垂在身边,任由付钢强紧紧的抱着他,就像全身都没有了骨头,依附在他身上。

你会不会,哪一天又想要婚姻或是想要孩子。

白川满心不安,用颤抖的声音道。

看见付钢强和胡蝶有说有笑,他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想象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疯长。

付钢强知道白川会介意,但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安。

他轻轻拍着白川的后背,路过停车场的人都会不着痕迹的看他们两眼。

付钢强不在乎,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怀里的这个青年。

轻轻的吻着白川的额头,付钢强说道:白川,你没问过我,我也没说过。即使是上一段婚姻,我也没有一定要生孩子的想法。

白川将脸埋在他怀里,付钢强接着说:接下来和我度过余生的是你,不是孩子,也不是其他人。

那你那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累。不可能像跟她一样,可以结婚,可以向同事和朋友介绍自己的恋人。总是要注意他人的目光或许你现在觉得没什么,那以后呢?哪天你要是突然厌倦了呢?白川略带哭音的说道。

胡蝶就像一个引子,把他所有的不安都挖了出来,并且无限的扩大。

付钢强叹了口气,他对白川有着无限的耐心,有时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惊讶。

或许是因为他深知,白川太爱他了。

爱到患得患失,明明想紧紧的抓住他,却又忍不住站在他的角度去想问题,而且总是会设想出一些最糟糕的情况。

紧接着就会既自责又难受。

白川,深呼吸,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白川的眼泪打湿了付钢强的脖颈,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听话的乖乖深呼吸。下垂的双手抬起,紧紧的抓着付钢强的衣角。

你知道,我不是喜欢大张旗鼓的人,也不是那种,有什么事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的性格。付钢强慢慢的说道。

从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我不怕任何人知道。别人怎么看我,除了你和我爸妈,我都不介意。岁数大了有一点好处,脸皮厚。

付钢强揉着青年的后脖颈,白川哭得他心里酸酸的。

白川,你知道的,我拿你没办法。

白川都不用哭,只用那种悲伤的眼神望向他,他就受不了,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我爸知道我俩在交往,年后有机会,再想办法把你介绍给我妈。公司里你就更不用担心,人事部培训的时候不还说过吗,我们要尊重LGBTQQA人群,女生要是不愿意,都可以不穿裙子,你忘了?

怀里的白川动了动,闷闷的道:不是QQA是QIA。

付钢强失笑:对,我记错了。

白川微微抬起头,露出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泪水,他鼻子囔囔的道: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小心眼。还容易哭。

付钢强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我喜欢就行,别哭了。

白川无声的抽泣,双臂环住付钢强的脖颈,薄唇抿的紧紧的,就怕哭出声来。

看得付钢强非常难受,他怎么有这么多眼泪?眼睛都要哭干了。

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哭?付钢强叹口气问道,每一次白川流眼泪,他都束手无策。

白川抽噎着道:你,你不许再见她。

付钢强立即点头:好,再也不见。

以胡蝶的性子,估计再也不想见到他。

白川:她,还对你有意思。他眼眶红通通的指控道。

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没看出来。

我看出来了。

好,你说得对,我以后离她远远地。

等白川慢慢恢复,付钢强搂着他道:上车?外面风太冷了。

白川脸上的眼泪都被风吹干了,火辣辣的。

嗯。白川抽噎着,乖乖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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