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兄难弟(1 / 2)

加入书签

自从收到费娜拿给自己的照片之后,江玦黎的心情一直很复杂。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何况沈时自己都已经主动坦白了,该放下了。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在质疑,到底沈时当时是真的万般无奈,还是真的为了袁林凯才在半推半就之下对自己的母亲动了手。

上一次托尼还在情路不顺的时候来跟江玦黎找慰藉,不过几天的时间,江玦黎却来找到托尼,说是心里有些发闷。虽然托尼不知道江玦黎为什么事情发闷,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跟沈时有关系的。

“怎么了?不是说你跟沈时都已经好好的复婚,准备好好的生活了,还发什么愁。”托尼酸酸的说着。朋友这么多年,江玦黎老早就觅得真爱,而自己跟苏茉不过相识才几年而已。即便江玦黎跟沈时的感情不顺畅,相比自己,江玦黎还算是幸福的了。

“托尼,其实你是早就知道我母亲的死的,是吗?”江玦黎闷闷的问着。

没有预料到江玦黎竟然会提到林妈,托尼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惊讶的看着江玦黎,他怎么知道了。

“我原来一直不知道,原来我母亲的死跟沈时不是有关系,而是就是因为她。那我现在算什么,跟自己的仇人共眠吗?”江玦黎说着,带着一些自嘲的意味。

托尼看着江玦黎,有些同情,这对于江玦黎而言大概是最残忍的事情了。最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杀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这样的真相,换做是自己一时半刻恐怕也是接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的。”托尼吞吞吐吐的问着。

“大概是费娜威胁沈时了,沈时向我坦白了。今天费娜拿着照片来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原来她是长这个样子的。”江玦黎说着,语气中带着哀伤。不知道在梦境里想象过母亲的样子,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她竟然离开的这么匆忙。

“那你心里恨沈时吗?”托尼认真的看着江玦黎,他是猜的到答案的,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多问一句。

“不恨,当初她不也是因为自己生病才会失去理智的吗。”江玦黎说着,点燃了一根烟。托尼知道的,自从醒来后,江玦黎其实就不怎么抽烟了,每次都只是在失意的时候才偶尔的抽抽。

“但也做不到不去计较,是吗?”托尼心里涌起一阵的酸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前世就是兄弟,他们两个今生都要饱受感情的折磨,所谓难兄难弟也不过如此了吧。

“如果是你呢,你能原谅苏茉吗?”江玦黎觉得今天的烟格外的苦涩,将那烟掐灭了,朝托尼举了举杯。

“看来我们两个今晚是要不醉不归了。”托尼苦涩的笑了笑,也端起了酒杯。

两人将一整瓶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相视一笑。

“江玦黎,你说咱俩是不是还挺合适的,要不然咱俩把婚离了,我们两个过吧。”托尼调侃着,其实在国外的时候,就有人怀疑过他们两个的取向。那个时候托尼还没有爱上苏茉,他还是一个浪子,不懂爱情,觉得男人爱女人就是应该的,从生理来说都是。

但是一旦人受过伤之后,就会发觉,其实情这个字,是最伤人的。早知道爱一个人这么难,托尼宁可自己一辈子都做一个花花公子。

虽然江玦黎不记得没有遇到过沈时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但他想应该也是没有软肋没有盔甲的吧。但正是有了沈时,他开始体验了人生的喜怒哀乐,尝尽了从前没有尝到的苦楚。和托尼不一样的是,江玦黎觉得,这也是人生应该经历的一部分,并不后悔遇见,反而感激。哪怕他现在被伤到遍体鳞伤,哪怕他现在甚至连见沈时的勇气都没有了。

这边两个男人在喝酒喝的嗨,那头,沈时和苏茉也窝在了一起,聊起过往,也聊起了现在正在喝醉的两个男人。

“小时,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坦白的,费娜说不定只是想要吓吓你。而且,这件事你藏了这么久,现在这样说出口,是不是特别的难。”苏茉递给沈时一张纸巾,看出沈时的眼泪已经快要流下来了。

“是很难,可是再难都要走这一步的。费娜心里打着什么算我心里清楚,即便是我告诉了玦黎一切,她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是我主动的坦白了,至少玦黎还能谅解我一些。我后悔的,是没有在更早的时候坦白,反而在现在我们两个渐渐好转的时候,被逼到了份上。”沈时说着,叹了口气,将苏茉递给自己的纸巾放到了一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