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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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你那徒弟……”大妖怪容縢含义未明的吃吃的笑起来,半晌才道,“倒是好得很。”

南无邪翻了个白眼,心道,我不对她好对谁好,难不成是对你这个几万年不死的大妖怪好?

腹诽得痛快,口上却客气得很,“麻烦容老大您让让吧,我家好好还等着药呢。”

“好好?”容縢噗嗤一声儿笑了出来,“你怕是忘了苏好八岁过后就坚决不许你这般叫她吧,这一会儿你叫了几声儿了?就不怕等到苏好好了,这好不容易蓄长的几根儿胡子被连根给拔了?”

南无邪似乎想起了什么格外不好的回忆,硬生生的打了个摆子,却又强撑着冷哼一声儿,甩甩袖子满面慈爱的端着药进屋了。

“好好啊……”南无邪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这碗药你可不要再打翻了啊,我可是背着大妖怪给你加了整整半两糖呢,快趁热喝了。”

苏好觉得好好二字莫名的刺耳,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又见南无邪打理得十分好的胡子在面前晃啊晃,嘴快的道,“师父,您的胡子长得真好。”

却不想这句话一出,南无邪就将药碗往苏好手里一塞,手就捂着自己的宝贝儿胡子不放手,“好了好了,为师不应该见你好好,你快喝完,莫要打为师胡子的主意,大不了……以后我多往你的药碗里头加半两糖好了,反正不准动我胡子听到没有!”

最后一句话嘟嘟囔囔的,分明就是色厉内荏,苏好只觉得有趣,又想一碗药加一两糖再怎么苦也是不怕的了,送上门来的何乐而不为,便美滋滋的答应了。

被迫在床上养了大半月的伤,苏好觉得自己身上都已经快要发霉了,偏偏南无邪把她看得紧,她一想下床南无邪就恨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就是不许她下床走动。

自己倒是支使着那个叫容縢的大妖怪满大街的找人麻烦,说是有人欺负他南无邪的徒弟也得看他同不同意,闹得人心惶惶,都怕南无邪这个德高望重又喜欢强词夺理的人觉得就是自己欺负了他徒弟,一时间在心里又把苏好给骂了好些次。

“师傅,”苏好捏着自己身上新长的肉,心里分外幽怨,“我都是皮外伤,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早就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南无邪专心致志的在床边为苏好剥着坚果,总觉得自己这个小徒儿伤了一次脑袋就不怎么好了,得多吃些补脑的东西,被妖怪给打出来的伤哪里就是那么容易好的,就算是皮外伤也得好好养着把妖毒给逼出去啊。

“好了好了,”南无邪塞给苏好一把核桃仁儿,顺便把了一下脉,笑眯眯的道,“快,多吃点核桃仁儿啊,你这伤啊,确实好的差不多了,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苏好只觉得脑袋发麻,看着南无邪就觉得头疼,“那我在等个十天半个月就下山去,我是真的没事!”

南无邪点点头,“好好好,你没事你没事,快吃核桃啊吃核桃。”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直到南无邪觉得苏好身上已经都好了没有暗伤,这才放人。

“好儿,”南无邪虽然还是不修边幅,却是难得的正经,“我知道你想调查你爹娘当年的事儿,只是那很可能是只大妖怪在背后搞鬼,为师不如以前了,你自己要小心,当年为师收服容縢这个大妖怪也是走了运,你且不要勉强。”

苏好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难得看到南无邪认真,也开始重视起来,她只记得苏好父母双亡,是由着南无邪抚养长大,却不想还有这些隐情。

一向神出鬼没的容縢突然出现在苏好身旁,扯着唇皮笑肉不笑的勾起一抹弧度,“别听他胡说,要不是他唬我签了契约,我可不会听他的干那么多的蠢事儿,才不是他说的什么收服,就知道骗小孩子,良心不会痛吗?”

最后那一句懒洋洋的显然是对着南无邪说的。

南无邪嘴角的胡子翘了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东西,却终究是没有出声儿,哼哼唧唧的瞪了容縢一眼就噔噔噔的跑到一边儿去翻家底儿了。

容縢面目英俊而精致的脸恨不得就长到南无邪面前去,苏好都觉得他的脖子累得慌。

找了半天,南无邪才碰着两个不知道放了多久被虫给啃得不成样子的盒子,慎重的打开,里面是一枚玉佩并着一个香囊,看不出来是干什么的,但是出乎意料的精美异常。

“拿着啊,”南无邪将这两样东西交给她,“这玉佩有防邪祟夺舍入身的作用,我今日越想越不放心,还是让你随身带着的好。至于着香囊,是容縢开的话制成的,就是千里之外为师闻到这花香便知道你在哪里,而且……”

说道这里南无邪有些不情愿,把头侧到一边,半晌才道,“容縢到底是个名震一方的大妖怪,你带着这个,外面的妖怪交起手来好歹还有些顾忌……还有啊,你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就烧掉一朵儿花,容縢会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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