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1 / 2)
见状,祁督军慌乱的试图阻止苏好,可为时已晚,苏好已经双手齐动,硬将那只花瓶扭了一圈,密室的门也终于得意打开。
密室里,整个苏家班的兄弟都被绑着跪在地上,苏好尤其惨,半跪着,整个上身都匍匐在地上。白钰明站在他的身后,一只脚踩住他的背,他的一只手里握着玉珏。虽然他的身体和手都已经离密室的门很远了,但沾满泥土的地面上却还残留着一条人形的痕迹,显然他是刚刚被人又拖回去的。
“祁督军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勇气和底线都让人瞠目。”苏好咬牙切齿,第一个冲进密室,推开白钰明。
“苏枫,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苏枫身上还受了鞭伤,细腻的脸上也挂了几道伤。
他费力的摇了摇头。
祁绯反应过来也冲进密室,在苏枫的面前跪下来,“哇”的一声就哭了,“沉香先生,你有没有事?”
苏好不知道该说这丫头蠢还是憨,好好的一个姑娘,都被这深宅大院,父兄的压迫给教养坏了。
在确定了苏家班里只有苏枫受的伤重一点后,苏好扭头看着祁督军,声音寒气逼人:“督军,光天化日之下,你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包庇纵容白公子对我弟弟行刑,你身为一方官员,难道不觉得惭愧吗?”
“我……”祁督军一时间直觉的脸皮很厚,更无言以对。
苏好冷笑:“对先夫人之魂发那样歹毒的誓言,督军可真是好厚颜无耻!”
祁督军噎住,一时间也找不出话来辩驳。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声轻笑。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如此顶撞督军,我看厚颜无耻的人,才是你们这帮戏子!”话音初落,白将军从门外缓缓踱步进来。
众人困惑的看向他。
“白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旁人忌惮白将军,可她苏好却没什么好怕的。
“你弟弟苏枫偷了我儿的传家玉珏,偷到我白家头上来,你说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苏好站起来,蹙眉看着白将军:“都是跺跺脚就能让遂城震三震的人务,祁督军说出的话来像三岁孩子,怎么白将军说的话,也这么低级幼稚。”她眨了眨眼,接着道:“说话可要讲证据,白将军说我弟弟苏枫偷了将军家的传家玉珏,敢问将军,证据在哪儿?”苏好了解苏枫的为人,亦笃定他不会偷白家的传家玉珏。
白将军闻言忽然大笑起来,苏好也不恼,等着他笑够了,才镇定的问:“将军现在可以说了吗?”
白将军还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好,“证据就在你弟弟苏枫的手上,还有什么好置喙的吗?”
苏枫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虚弱的说:“我没有偷东西……”
“若非他偷了我们白家的传家玉珏,我儿钰明为了保全督军府的颜面,不扫诸位宾客的兴,所以才将人给带到这里来。”白将军徐徐解释。
“好,真是好。”苏好眼神冰冷的看向白将军,“将军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令苏好佩服至极。”
苏好蹲了下来,从苏枫的手里拿过那枚玉珏,而后掌心朝上,清清楚楚的展示给白将军看:“将军,您说的是这枚玉珏吗?”
白将军幅度细微的点了点头。
苏好失笑:“这枚玉珏是苏枫从小唱戏时便带在身上的,绝没有可能是你们白家的传家宝。”
白将军也笑,“我说它是它便是,我自己的东西,还能不认得,冤枉了他不成?”
“白将军或以权压人,说这破玩意儿是便就是了,可疑点太多,这样的谎话传了出去,也难经得外人的推敲。”
“愿闻其详。”
“我听说,白将军祖上几代白丁,说再难听一点,就是乞丐。到了白将军您这一代,才终于开始发家,创下基业。这玉珏昂贵,试问白将军祖上从何得来呢?”
“我既得不到这样的好东西,那么试问,你们这些唱戏,又是从哪里得到这样好的玉器的?还不是偷来的?”
“红口白牙张嘴就诬赖人,似乎是你们这些大人物一贯的作风。”苏好笑的讽刺,“这白玉珏是我们苏家班的老班主幼年时进宫给当时的太后娘娘唱戏,太后娘娘赏赐的。梨园行当里有名气的班子都知道这事儿,白将军若是不相信不妨出去打听打听。”
白将军促狭的眯起眸子,意味不明的眸光落在苏好纤弱瘦削的身上:“你好好拿这块玉珏看一看,宫里头的东西是何等的阔绰,太后老佛爷会拿这样的一块破石料赏赐?”
苏好不解。
白将军得意的摸了摸胡子,示意苏好看一看那块玉珏。
苏好低头去看,玉珏雕刻与苏枫经常把玩的那一块一模一样,就连边上吊坠的流苏穗子都是一样的明黄色,如果仅仅从外观上来看,绝对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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