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已死的丫鬟(1 / 2)
绿荷被叉下去时望向苏好那怨恨的眼神并不作假,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这让苏好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好被带来的这一段时间,陆陆续续都有证据被曝光,且每一件都指向苏好。绿荷就算不是凶手,那也必然与凶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然为什么就能肯定地指认她是凶手,又有那么多证据出现来支持她的观点呢?
但绿荷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凶手?推波助澜者?还是只是单纯对原主怨恨,所以想顺水推舟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
更让苏好感到不安的是自己的记忆。眼下她的记忆还是有些混乱,她现在是被动接招,要在短时间内找到记忆中的真实部分并且及时地回应那些指向她的罪名,真的非常伤神且令人惴惴不安的好吗!
苏好穿越到这里,也是做过好几次任务的人了,但从来没有哪次的记忆像这具身体的主人这样混乱,真真假假的叫人难以分辨。这原主不是精神错乱或者有被害妄想症吧?可如果这样,她也不可能得到高氏的信任甚至被指派给陈清泠做心腹丫鬟呀!
排除这种可能后,苏好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被人篡改了记忆。
苏好想起她在牢房里做的第一个梦,梦里有一个挂坠在她眼前晃动,有沙哑的女声一直在诱导她,让她重复“是我杀了少奶奶”,这声音不像是她白天受到刺激的胡思乱想,倒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导!
苏好想起自己苏醒时候,那个企图掐死自己的白衣女子。
莫非,是那个白衣女子在对自己催眠?
苏好越想越觉得十分可能,如果这一想法成立,那么久可以说明为何原主的记忆真真假假,要么缺失要么错乱,因为白衣女子在给原主做过催眠,并改掉了原主的记忆!
苏好想到自己的记忆里,没有绿荷的身影。绿荷可是与苏好一起共事的大丫鬟,而原主居然没有对她的记忆,可见绿荷的记忆一定是被篡改过的!
至于为何自己现在能想起许多细节,多半是因为她穿越而来,系统给她的“顶级光环”的奖励吧?
她从梦中惊醒,催眠被打断以后,原先被篡改的记忆就变得有些碎片化,缺乏连贯性,她也因此很快地意识到自己意识的错乱,开始试图排斥那些从脑海中莫名形成的记忆,而是将那些被自己驱赶走的边角的记忆,经过挑挑拣拣后,确定了它的正确性,又重新捡了回来。
“苏好?苏好!”
苏好的思考被怒喝拉了回来,她回神一看,阙氏面色不善道:“你说牢房有密道,此话可属实?”
苏好点头:“是真是假,夫人一探便知。那密道的开关就在墙上,一按就开,只消派人去查证即可。”
阙氏面色不太好,自己府里的牢房居然有密道,而她这个当家夫人却毫不知情,不由怀疑地看着苏好:“你是怎么知道的?本夫人记得你可是手脚都被捆绑得送进牢房的,难不成那群守卫还把你放了?”
苏好从怀中掏出了那块被她咬下一截的白布,递到阙氏面前:“不瞒夫人,那些侍卫把奴婢看守的严实,奴婢自然不可能知道有这个密道。奴婢在牢里昏睡过去,醒来却发现侍卫都昏倒在地,奴婢险些被一个白衣女子掐死。这白布就是奴婢从她面纱上扯下来的。
后来那白衣女子穿墙而过,奴婢便猜测是有密道的。她一模就能找到墙上的开关,可见对府里的构造甚是熟稔,很有可能是府里的人。您可以去查查,看谁的衣服缺了这么一块,就可以知道是谁干的了。”
苏好向阙氏等人露出脖颈上的掐痕,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
琉璃接过白布看了看,对阙氏道:“奴婢来时确实见到侍卫昏倒在地,苏好没有撒谎。奴婢瞧着这布质感中等,不像是给主子做的,但也不似粗使丫鬟的那样粗糙,很有可能是二等以上丫鬟的布料。但二等以上各个院的丫鬟都有各自风格的服饰,奴婢记得这种白色的布料和边上的花纹,和大奶奶/房里丫鬟的衣料相似。”
阙氏哼了一声道:“去查!把大奶奶屋里所有二等以上丫鬟的衣柜都给我仔仔细细搜一遍!但凡找到那件衣服,都给我立即送过来!”
琉璃担忧地问:“但若真有这白衣女子,只怕现在早毁去此物,应该不会藏在自己的屋里吧?”
阙氏眼睛眯了眯,闪过一道精光:“府里发给丫鬟的布料都是有定数的,若是查不出衣物,就去查这些丫鬟布料的使用情况。若发现有人平白无故少了一件衣服,也立即带来回见我!”
琉璃领命下去了。
高氏疑惑地说:“如果苏好说得属实,那么她就不会是凶手,否则为何要被人灭口?”
阙氏心里倒是希望苏好是凶手,这样可以省了国公府被将军府施压的麻烦,也少费些人力去查真凶。但这些她当然是不会当着高氏的面说的。
阙氏看了眼苏好道:“虽然绿荷疑点重重,但你的罪名也没有洗干净。你先前说的事,本夫人会再叫人来查证,现在,你先回去,本夫人要带着秦国夫人去给二奶奶祭奠,等事情有了更多眉目,自然会召你再来询问。”
高氏念着女儿,一听这话果然转移了注意力,急着去看自己的女儿。
却在这时,又有一双手拦住了两位贵妇:“夫人且慢!”
阙氏被拦了两次,心里十分不痛快,一看是廖妈妈,就更不痛快了:“廖妈妈可是想耽误我们给清泠做法事的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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