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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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确认凌君澈还没回来后,便放下心来将房间门紧锁。她将白浅身上的捆妖绳索解开。

看着她沉默半晌,还是有些不忍地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若你现在后悔,那么便悄无声息离开凌公子身边,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要知道,剖内丹,一旦开始了就不可能停得下来。”

“我不会后悔,这世上于我来说,没有比他更重要的存在了,要我离开他,还不如去死。仙师,你动手吧!”白浅一脸坚决,催促道。

“好吧,我也不知自己帮你是对还是错,但是红尘滚滚万丈,谁又能说得清对错呢。”苏好轻声说道。

然后她将白浅扶到床上躺好,自己坐到床边,嘱咐道:“待会儿过程会很痛苦,你要忍耐。”,白浅点头回应。

苏好凝神盘坐,快速运转体内法力,嘴边轻念咒语,强大的法力渐渐在她背后凝聚成一只虚幻的大手,然后一点一点往白浅体内探去,摸索着内丹的位置。白浅脸色煞白,额头不停有汗珠低落,眉头痛苦地紧紧拧成一团。

那只大手突然停顿了一下,好像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然后手掌收紧,一点点拽着内丹往外扯,动作缓慢但是势不可挡。这一下子,白浅彻底忍不住了,痛苦惨叫出来,此刻她感觉如同被挖心掏肺一样痛,而且还是在她清醒的时候生生活剥,这是多么折磨人的滋味可想而知。

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越来越白,白到身体仿佛如同透明。大掌还在不断往外扯,直到最后,骤然用力猛地一收,极其凄厉的一声惨叫从白浅口中溢出,似人声又似狐鸣。

大掌消散,一颗洁白如玉的圆珠飘落下来,苏好伸手接住,那是白浅的内丹,一身修为凝聚起来的内丹。

苏好望向白浅,眼神悲悯,然后开口说道:“从此以后,你只是一个凡人了,这颗内丹交还给你自己保管,若以后遇到什么危险,将它用力捏碎,还可最后再保你一命。”

她珍重地将这颗宛如有千斤重的内丹递到白浅手中,白浅虚弱望着她,惨淡一笑。

“谢谢仙师成全。”白浅倚靠在床上,眼神有些涣散。

“不必,只是我还有一个条件,待凌公子回来后,我希望你跟他说出实情,用谎言堆砌起来的美梦虽美,但始终是镜花水月,一点就破。”苏好眼神温和,语重心长地说道。

“好,我确实......不该骗他。”白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这段日子太美好,就像是我偷来的一样,而我每日寝食难安,怕失去好不容易偷来的幸福。但终究要面对现实,该何去何从,我让君澈自己选择。若他愿意留我,我便生死相随;若他留不得我,我便做个幽灵,守护在他身边,远远望着也知足了。”

苏好运转体内法力,给白浅渡了一些,白浅苍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静静倚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两人心中沉重,一时相对无言。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是凌君澈回来了,他在外面笑着问道:“娘子,怎的大白天把门给死了,莫不是不想让为夫进门了?”

白浅顿时神色激动,欲起身,苏好用手轻轻按住她,摇了摇头:“我去开门,你现在尚且虚弱,但是,别忘了我刚才的要求。”

白浅轻轻点头,脸上有些痛苦和纠结,然后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苏好走过去打开门,让凌君澈进来,他一进来就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目光在屋内找了一圈,才发现白浅倚靠在床上。

他走过去宠溺问道:“怎么大白天的就睡起懒觉了?”

可是,下一秒他却发现白浅脸色苍白得吓人,瞬间着急地握住她微凉的手:“娘子,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快告诉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说着,就要出门找大夫,却被白浅拉住手:“相公,我有话要与你说,是很重要的事。”

凌君澈看她神色凝重,便停住脚步,坐到床前,蹙眉拉着她的手,轻声问道:“娘子想要与我说什么?尽管说,我在这里听着。”

“相公,我欺骗了你。我们......根本不是夫妻,我在破庙里捡到你,见你丢失了记忆,便将计就计,将你带回来,骗你说我们已经成亲,哄你住下来与我一同生活。”白浅眼中噬着泪水,目不转睛望着凌君澈,语气伤感。

“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为何要这么做?”凌君澈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呆愣在那里。

“你小的时候曾救过一只白狐,将它带回家疗伤,与它同吃同住,可还记得?而我就是你以前救的那只白狐,从前一别后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痴心妄想,却不曾想能在这里再一次遇见了你,便再也不舍得离开你身边半步了......”白浅定定望着凌君澈,不舍得挪开眼睛。

“你,你是说......你是狐妖?!”凌君澈瞪大眼睛,喃喃道。

“凌公子,打断一下你们。”苏好突然插话,“白浅确定是狐妖,若以狐妖的身份继续与你在一起,会折损你的阳寿,于是方才托我帮她取出内丹,而现在,她已经成了一个凡人女子。”

“你又是?”凌君澈感觉头痛欲裂,一时之间没办法接受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的震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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