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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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国公夫人和世子,不但没有听信,反而处置了生事之人。

国公夫人的确不怎么当一回事。

她儿子现在捧着的这个小姑娘,她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丁姑娘,丁姑娘不过是国公为了报恩定下的一门婚事,若是,皆大欢喜,若不是,也不妨。

同样,现在那些丁管家口中的,是诋毁,还是真事,也无妨。

裴深认定的是什么人,她这个母亲,就必须把人高高捧起来。

顺便料理了碍眼的袁姨娘,倒是意外之喜。

关于国公夫人对袁姨娘和丁管家的安排,余鱼后来问过裴深。

问丁管家为什么没有告诉袁姨娘她的身份。裴深的解释是,丁姑娘是假的,认下丁姑娘的丁管家,就是个背主的恶仆,该打死的。倒不如说些旁人无法佐证,还和丁管家无关的事情。

至于打死这个处罚,裴深说丁管家本来早就该是为自己恶行付出代价的人,只不过为了稍微遮掩一二,才留他至今。

至于袁姨娘,则是夫人的意思,跟小辈没有太多的关系。

余鱼得了答案,也就不问了。

本来她还觉着,让一个好好的人,成了得了疯病的,有些过了。等裴深教给她,什么是‘暗结珠胎’,什么是‘在室女’后,余鱼气愤地涨红了脸,终于知道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安置袁姨娘了。

她就是得了疯病,疯言疯语。

楚国公府一夜之间少了一个姨娘,一个姑娘,除了前院的国公过问过,几位公子礼貌性询问过,在被各自姨娘拉扯着嘱咐过后,就再也没有提及了。

同样,二姑娘和三姑娘也被自家姨娘叮咛过,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这件事本来就被压着,无人敢议论,正巧遇上世子即将的生辰,整个楚国公府上下,都忙着筹备世子的生辰,一时间,倒是无人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一尘院内这些天一直忙忙碌碌地,在为世子的生辰做准备。本来没有余鱼什么事,偏裴深亲口说了,关于一尘院内的一切安排,都要她来。

她哪里做过这些,余鱼两眼一瞪,满脑子空白。

还是张嬷嬷来提点她,该做些什么,怎么吩咐底下人,要置办些什么。

未了又提点余鱼。

“姑娘初初做这种事,可能是不太熟手的。不如去夫人院子里请教一番?毕竟夫人掌家多年,很有经验。”

余鱼十分心动,但是还是拒绝了。

“算了,我自己摸索着来。”

国公夫人对她固然好,到底不够亲厚,余鱼和她独处过几次,都是挺直了背,怪不自在的。

何况从裴深那儿学到了袁姨娘之前说过的词,她觉着国公夫人是一个大度到让她不敢直视的人。

国公夫人不知道她不是丁姑娘,那么在夫人眼中,这些事都该是真的。即使这样,夫人也能站在她这边,完全没有询问她任何,而是反手处置了那几个人,这让余鱼觉着钦佩,同时也挺心虚的。

让她去跟国公夫人学这些,岂不是又要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说话做事?

余鱼多少还是有些怵得慌。

她不去找国公夫人,但是国公夫人得知一尘院的所有安排,都是要由她亲自来,自己没有来,倒是打发了一个常年管事的嬷嬷,说是暂时借调给余鱼使唤些日子,等忙完了世子的生辰,再还回来就可以。

姓陈的嬷嬷在府中管事多年,到了一尘院,大体看一下,就知道余鱼管家水平堪忧。

就算如此,陈嬷嬷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而是和张嬷嬷一起,在一侧协助余鱼,不时提点着。

明明是裴深的生辰,偏偏他是最不上心的一个。

每日里就那么看着余鱼折腾,还笑她笨呼呼地,余鱼问他有什么想要的,裴深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却不说自己的想法。

一眨眼,就是裴深的生辰了。

余鱼昨晚本来打算早点睡的,可是两位嬷嬷让她重新再核对一番,闹得她点着灯看册子看了许久,深夜里才睡下,早早地天不亮,就有人叫她起床。

余鱼还当是小莲,翻了个身喃喃:“我好困,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人坐在她床榻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小丫头已经又睡熟了去,他索性直接把小丫头拿被子一卷,抱在怀中出去。

这会儿天还没亮,除了起身随侍的小莲外,还没有旁的仆从。

裴深吩咐小莲给余鱼拿上了一些东西,直接把余鱼抱上马车。

马车许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宽大的车厢内用锦垫做了一张小榻,余鱼睡在上面,刚刚好。

一面是困倦,一面是本就长身体的年纪睡不够,这番折腾下来,余鱼还没醒。

马车的减震做得不错,等余鱼自然睁开眼时,还以为自己在床榻上。

只是有些疑惑,怎么换了一张拔步床。

她揽着被子半天,才发现‘床’一直在晃。慢腾腾地,她发现了不对。

这哪里是一张拔步床,分明是一辆马车。

她睡得好好的,怎么就睡到马车上来了?

余鱼还在纳闷,一侧的马车窗被敲了敲。

余鱼抬手掀开帘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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