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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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立春的话音一落,全场便响起了暴风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顾立春等到掌声平息,便干脆利落地进入正题:“现在,我宣布获得劳动竞赛前三名的小组名单。”

大家又开始激动起来,尤其是知青们,个个满怀兴奋和期待。

江穆也在人群中,他看着台上散着光芒的顾立春,阵恍惚。

顾立春那清朗的声音念着个个小组的名字:“第一名,孟虎组;第二名,蛟龙组;第三名,大半边天组。”

他刚宣布,获奖的三个小组成员们便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尤其是“大半边天组”的成员们笑得最响最脆。

“下面,请这三个小组的组长上台领奖。”

“猛虎组”的组长是宋勇,“蛟龙组”的组长是江穆,“大半边天组”的是何铁梅。

宋勇站在三人中间,爽朗的笑容就没断过。何铁梅的头昂得高高的,瞅眼那些曾经看不上他们女同志的人,头发一甩,作出一副不屑的神态。

顾立春给三个组长颁奖,先发红旗,再发烤鸭。宋勇左手握着红旗,右手拎着三只烤鸭,乐得合不拢嘴;何铁梅扬着手中的红旗和烤鸭,引得台下的姐妹们又是一阵欢呼。相较于另外两人,江穆显得很沉稳,他安静地从顾立春手里接过红旗和烤鸭,安静地走下台去。

得奖的三组成员待各自的组长一下台就像潮水般地涌了上去,有的去摸摸红旗,更多的人是去看烤鸭。

宋勇大声喊道:“别挤别挤,会儿分。”

何铁梅拿着烤鸭让姐妹们参观番后,直接大方地交给王铁:“王同志,我们说话算话,这烤鸭给你们了。”

王铁刚要答应,金发反对道:“我们是男同志,怎么能这样做呢?大家起,起。”

赵建设和赵建立两人无所谓,只烤鸭他们也没怎么看得上,他们家老三老赵高早拿回去了两只尝鲜。

而吴胖,他也吃过烤鸭,可是好东西,再吃多少回都不够。不过,他也是有原则的人,想想吃独食似乎也不太好,便点头附和了金发的话。王铁是孤掌难鸣,他发现,金发这个伙伴已经不全是他的伙伴了。

就在王铁心生感慨的时候,主席台上又响起了顾立春的声音:“同志们,前三名的小组奖励已经发放下去,下面是我个人的点奖励。在此,我对下面三位同志提出表扬。第一个是革委会的金发同志。”

王铁听到金发的名字不由得愣,金发更加惊讶,身边的女知青笑道:“哎,金同志,你都傻了,顾科长在夸你呢。”

金发这才反应过来,他傻呵呵地笑着,望着台上。

顾立春用他那富有感染力的声音说道:“金发和王铁同志是革委会会的,他们响应上面的政策,积极地‘抓革命,促生产’。以前,他们主要‘抓革命’。今年第次尝试‘促生产’,结果你们看到了。两位同志坚持在生产第线,与人民群众打成片,在太阳底下挥汗如雨,两人如此热爱劳动,这是一个革命青年必备的政治素质。”

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了,金发习惯性地一起鼓掌,鼓到中间又觉得自己怎么为自己鼓掌,于是,他赶紧停了下来。

待掌声平息,顾立春在台上开口道:“下面,我想现场采访一下金发同志,请问金同志是从什么开始认识到劳动的意义的?你那么辛苦但看上去又那么高兴,是从劳动中体验到愉悦和幸福了吗?”

金发:“……”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劳动有意义吗?他感受到幸福了?

旁的王铁倒是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都累成驴了,还幸福愉悦个屁。

何铁梅对金发的迟钝反应很不满,推了他把,提醒道:“顾同志问你话呢,你赶紧回答。”

金发动了动嘴唇,再清了清嗓子,最后大声回答:“我、我从下地开始就认识到劳动的意义,我、我体验到愉悦和幸福了。”

周围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大家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他。

金发激动得满脸通红,他瞧瞧自己身边围绕着漂亮可爱的女知青们,想着她们叫自己老金和金哥,以前自己哪有这待遇?他以前不受人待见,相亲屡遭拒绝,本指望进入革委会后能支棱起来,结果他进的晚了,革委会最辉煌的时期已过,他更加遭人不待见了。现在,他好像很受欢迎。嗯,他很愉悦很幸福,是真的幸福,确认完毕。

顾立春表扬完金发,接着又点名表扬江穆,江穆也是满脸惊诧,他怎么也被表扬了?不过,对方既然表扬他,那他就接着吧。

最后一名被表扬的是何铁梅,顾立春称她是巾帼不让须眉,勇挑重担,敢于毛遂自荐,勇于打破偏见,是一位充满革命热情的好同志。

何铁梅激动得心砰砰直跳,其他组员都为高兴,拼命地鼓掌。

顾立春不止是口头表扬,还给每人发了个领袖像章 ,只烤鸭。

“啊啊——”有人发出了兴奋的叫声,也不知道是为烤鸭还是为像章 。

金发被人推着,晕晕乎乎地上去领了奖品,再晕晕乎乎地下来,整个人像走在白云似的,飘飘然。

王铁看着同伴这模样,酸溜溜地说道:“我也没少干,怎么就只表扬你?你这鸭子得分我半。”

金发的脑子不太清醒,想都没想便答道:“好。”王铁心中的不平这才淡化些。

颁奖晚会半小时内就结束了,炊事班赶紧回去准备开饭。

大家伙也拿着饭盒排队领饭。

他们的兴奋劲还没散,边吃饭一边高声议论。

“咱们小组下次一定要加油。”

“你们不加油我自个加油,反正还有个人奖。”

生产队的成员妒忌、眼红、心里不平。

“为什么咱们生产队不进行评比?”

有人说道:“咱们也有啊,总场每年都有评比。”

“那不样。”

“我觉得咱们可以去提个建议,让生产队也来个评比。”

“对对,就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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