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明(1 / 2)
这一句话,这一句话吴慧慧已经憋了太久了。久到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心里头其实是想要报复着自己的父亲的。
自己的心里头其实是痛恨着自己的父亲的,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的。甚至吴慧慧的心里头,都是想要白月能够现在就就能把吴良给处死就是最好的了。
就是吴良现在在这里,被白月给大卸八块,处以极刑,她都不会再眨一下眼睛。
可是吴慧慧心里头也是知道的。
这毕竟是一场宫宴,白月也是不会在众人面前对吴良如何的。
可是只要让这个男人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她也是觉得自己耗费在这里的五年,是值得去耗费的了。
自己在这里待的太久了,待的已经快要忘记自己的心里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了。
她也快要忘记,忘记她起先进宫的时候,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兴许是个面上凶狠内心和善的人,又兴许就是个泼辣的女霸王呢?
吴慧慧不知道,她也不想要知道了。
这个后宫未来的如何,都已经结束了。她的人生,也该到此为止了。
这小半生的年华,算是如此的来结束了。
“吴良!你做的错事已经如此之多了,事到如今却不知悔改!反而是想要依靠吴贵人而减轻你的刑罚吗?”
白月的声音骤然间大了起来,大到这在坐众人无一被她的突然发怒给吓得怔到,纷纷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肩膀,整个人的眼神中也满是恐慌的看着白月。就好像在处置完吴良后,下一个轮到被处置的人,就是这在座之中的一个人了一样。
这当真是令人无法自拔的感觉到压抑感的。
不过若是没有做过亏心事的话,也必定是不会畏惧白月下一个是否惩罚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白月也是如此之想的,故而在刻意地提高了声调了之后,下意识的就是留心于当下众人的神色。
先前白月也是有所调查过一些这会出席的人的,一些着实是黑料满身的,还有一些是令人可疑需要深究调查的,譬如吴良这一家子。可是前者的当真是少之又少的,毕竟大多数的人还是属于后面的一类人,战战兢兢的掩饰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可是如果一旦被发现了,他们便会想尽办法来辩解来脱逃。
而不是像吴良一样,在被发现后选择的只是崩溃的向自己的女儿寻求帮助。
可是吴贵人早已看断世间的俗事了,还当真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够去选择原谅抑或帮助的。
白月也是吃准了这一点,将吴良给抓在掌心抓的死死的了。
可是白月未曾预想到,先前她所选择信任的几个人,居然也是在这种情形下露出的满是惶恐且害怕的神色,就像是害怕被白月发现了他们的小秘密一样。
看来这后宫里头的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着一两个自己的小秘密的啊。
看来,还是不应该去选择相信任何一个人才是。
白月淡淡的挪回了自己的目光,落回了身下的吴良身上。
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整个人犹如等待被人宰杀的病猪一样颓唐地依靠在地上,身上的污渍也因为干涸而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在长时间的沉默中,这气氛便愈是明显,一点点的仿佛想要来摧毁掉这在场所有人的内心。
甚至有人因为忍受不住这令人作呕的气味,整个人直直的抓住了那边角的衣袖,连连呕吐不止了起来,呕吐的气味令这本就压抑的氛围来的更加令人难受,一点点的,就好像当下所有的人并不是坐在了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而是坐在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样。
这当真是令人窒息且无奈的。
就连顾青都觉得自己胸闷的慌,更兼外头已经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下雨一样,更是衬得这大殿里头压抑的紧。
穆寒看出来了顾青的压抑,伸手轻轻的拍了拍顾青的肩膀,满是宠溺地将顾青将自己的身边拉了拉,就是害怕顾青会被这当下的气氛给吓着了了一样。
“白月做事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青儿莫要被吓着了。待白月忙完手头上头的事情,依然还是先前的那幅模样的。”
穆寒似是害怕顾青会误解了什么一样,悄悄地凑近了顾青的耳畔,低声如此道。
顾青先前也本是没有觉得白月这么做是有着什么不妥的,毕竟这本就是一件需要威力的事情。若是真的白月像从前那样子温柔的话,兴许这里头不会有着一个人站出来,来揭发这些事情的。
顾青虽说是觉得白月跟换了一个人一样,总是觉得有几分可怕的。可是顾青心里头是并不害怕白月的,毕竟他顾青还从未做过亏心事。
若说什么亏心事的话,他先前总是欺负穆寒的,也总是喜欢捉弄穆寒的。不知这可算什么亏心事否。
如果这个不算的话,顾青掐了掐手指,也只剩下自己总是想逃出宫这件事情了。
故而顾青的心里头是根本不害怕白月的,毕竟如果白月想要diss自己,也只有一个想要逃出宫的事情。可当初自己想要逃出宫,还是白月给打的掩护。故而顾青根本不会来担心逃出宫的这件事了。
再者,顾青只是觉得白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并没有觉得可怕之处。若非说哪里可怕的话,那便是顾青看到白月看向吴良的眼神。
太过锐利了,锐利的甚至让顾青怀疑白月的心里头是否住着一个魔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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