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和他分手（2 / 2）

莫母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也没阻拦，只是长长的叹气，她直觉，b市的天……恐怕要变了。

夜深人静时分，“广明”小区内一片静寂，疲惫了一天的人们渐渐进入梦乡。

不算宽大的单人公寓内，夏至正在沉睡，躺在她旁边的是傅寒声。

傅寒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母女两个已经睡着了，不过他把傅蕾抱回了她自己的小卧室，自己则光明正大的睡在女人旁边。

“爸……爸爸……”

傅寒声即将阖眼的时候，忽的听到睡梦中夏至的呢喃，伴随着痛苦和委屈，大概是梦见了从前的事情。

“夏至。”

他轻轻唤了一声，夏至却没有醒过来，似乎陷入了更难过的梦魇中，嘴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妈……爸……你们不要吵了……不要……”

“夏至，醒过来。”傅寒声意识到不能再让夏至深陷梦魇，于是坐起身拍了拍女人的脸颊。

夏至惊叫一声，终于从睡梦中清醒坐起，怔怔地瞪大眼满头冷汗，语无伦次：“我、我看见我妈撞到货车上了……我爸也死了……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傅寒声将她抱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对，都只是噩梦而已，不要怕，我在这里。”

夏至靠在他胸膛上好一会儿，嗓音依旧低落。

“傅寒声，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失去爸妈……”

从梦魇的惶惑中清醒过来后，夏至才对父亲的去世有了真实的悲恸感，想到这些年失接连失去的亲情，一声声叩问令她心碎如绞，眼泪也簌簌地往下落。

傅寒声并不擅长安慰人，此刻看见夏至哭得这样伤心难过，他的心里没由来一阵阵烦闷，不愿意看见她的眼泪。

“夏至，你还有我。”

良久，傅寒声忽的蹦出这么一句，夏至仰头看他，撞进男人黑曜石一般的瞳孔里，凤眸熠熠，半点不像玩笑。

夏至仿佛如梦初醒，一下从他的怀里退开，带着质问的口吻道：“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你不会自己回家吗？赖在我这里干什么？”

……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她莫非这么快就忘记，这几天是谁帮着她忙前忙后准备葬礼的么？

傅寒声在心底轻笑了一下，却也没有恼火，只是道：“我看你睡得不安稳，过来陪陪你。”

“不用你陪！”夏至指了指门口，“你走吧，我还想睡个好觉，你在这里我不习惯。”

傅寒声眯了眯眼，“是么？前几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夏至，利用完之后就要赶我走？”

夏至一顿，想想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之前几天因为忙着处理事务，即使傅寒声留宿，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可人家忙里忙外这么多天，事情结束就让他走人，还真有点翻脸不认账的意思。

“我……我只是让你去外面睡，你前几天不也是在外面睡的吗？今天怎么能到床上来？再说，现在已经忙完了，你也可以干脆回去，没必要一直待在我这里。”

夏至的声音越说越弱，因为她发觉傅寒声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冷。

“对不起，我只是……”

想到这几天傅寒声陪着她一起分担压力，将手头的工作也给搁置，可自己现在这个态度……她疲惫的道了一声歉意，突然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傅寒声知道，夏至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而已，至少她现在没有对自己有太多抗拒，这是好的征兆。

“不用顾虑太多。”傅寒声平静的开口：“如果你想让我离开，我可以走，但你要记住，不论遇到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夏至惊讶的看着他，有点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傅寒声。

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如此柔情的话，甚至连眼神也带着柔意，一向漠然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亲和了几分。

“傅寒声……”她低低的开口，迫切的想问一句，她真的可以信赖他，依靠他吗？

傅寒声握住了她的手心，低醇的声线无比魅惑：“我在。”

两人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距离近在咫尺，夏至感觉下一秒就能吻上去，在这样的气氛下，或许，她真的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