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江绪穿的热裤,两条腿白细笔直。
可能是今天开车太久了疲惫,叶昔言眼睛里有红血丝,脸也热乎。
江绪垂眼看她,做什么?
不做什么,她说,再挪近些,就看看你。
江绪还端着平板,在看文章。腾不出手应付她,江绪回道:明天还有一段路,别熬夜,早点休息。
叶昔言不应,问:你在看什么,又是期刊?
学术论文。江绪说。
有空就在看这个,也不歇歇。
等会儿。
叶昔言偏头,在江绪腿上蹭蹭。
感觉到这人的脸愈发烫了,江绪伸手揉了揉,吃两口果干都能上脸,这么不经醉。
叶昔言辩解:还好。
江绪用手背帮她贴贴脖子。
觉得舒服,叶昔言继续往江绪那边挪,直至抵上对方小腹,她忽然说:我还想喝奶茶。
明天买。
还有葡萄。
江绪嗯声:知道了。
头顶的灯光太灼,叶昔言微眯眼睛,安静地躺着,不再闹人。
晚些时候,江绪看完论文就关灯,这人也还没睡,窸窸窣窣就巴挨上来。
江绪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勾住对方。
昏暗沉寂中,叶昔言在她耳侧落下一个吻,低声说:明天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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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县城的连锁酒店是独立的楼房, 上上下下共四层,每层楼的房间都是前后对开,中间是不够宽敞的过道, 而酒店左右都挨着别的房子, 后边还有一栋颇具九十年代装修风格的小高楼,也是县城里最拉风瞩目的一处建筑。
她们的房间正巧位于靠近写字楼的那一侧, 处在最东边, 二楼,窗前被一棵枝叶茂密的樟树遮住了。
今晚的月光皎洁,由于没拉窗帘, 柔和的月色可以从歪歪斜斜的枝干间投落进来,因此屋内也不算太黑,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关上灯依稀还是能分辨清楚近处的事物。
窗户不是大窗, 材质是磨砂玻璃,且开在离床远的那一边,所以即使不把布帘全部合拢也没关系, 外面不会看见房间里的情形。
叶昔言一把扯过被子, 拉过头顶,将自己和江绪都罩了进去。
方才还能看见,现在眼前忽然就全黑了, 江绪慢了半拍, 等回过神来已经躺下了,唇边的触感温暖湿润。
彼时附近的地盘都一片安然, 没有行驶而过的车辆, 没有嘈杂的声响,酒店楼上楼下都静悄悄, 偶尔清风拂过,樟树叶子两相摩擦,沙沙沙
正值农历中旬,天空中央的月亮又变成了圆而白的样式,形态饱满,似柔嫩的明珠,而点缀在各处的星子则稀疏零散,光芒黯淡,还不如圆月周围堆聚的厚实云层显眼。
那些云朵一直在缓慢变动,不时温吞吃掉月亮的一小块,不时蒙上半边,过一会儿又将其全部挡住。
房间内的光线随着月华而明暗,一会儿一个样。
等到云层再次挪开时,被子里伸出了一条白细的胳膊,接着又是一条。先出来的那个是江绪,慢些的是叶昔言。
江绪往下推了推,想将被子推开些,但没来得及,下一刻就被叶昔言摸索着攥住了手腕,拖了回去。
在被子里蒙太久了,氧气几近耗尽,太憋太沉闷,又热又难受。江绪挣了挣,喊了对方的名字,叶昔言
身上的人应了一下。
被子拱起来了。
没多久,江绪又短促地出声:叶昔言
这次没得到回应。
时间很短,可一分一秒都过得漫长,前后不过十分钟,却像是过了很久。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江绪是搂着叶昔言瘦削的背的,叶昔言低头啄了口她的唇,最后还是没胡来。这人嘴里还是酒味儿,微微甜。
冷空气吹动,落到皮肤上凉飕飕。江绪还算清醒,侧身一转就挣脱出去,不让再碰了,怕真来事,明早还得去水泉山庄呢,这么闹还走不走了。她将空调被夹胳膊下,捂住胸口,用脚尖碰碰叶昔言的小腿。
叶昔言也反过来蹭她的脚背,挺不自觉。
两个人都不说话,中间隔着被子,相互对视。最后还是叶昔言摸过去了,再把人搂进怀里箍着,带着热乎气儿说:离太远了,近些。
江绪动了动,把两条胳膊都收回去,往被子里退了点,明早要走,还有一段路。
知道,叶昔言说,用暖烘烘的掌心捂她肚子,少有的自觉一次,好了,不闹了。
不知是刚刚那样折腾太费劲还是怎么,这人的体温偏高,抵在背后就有些热了,江绪不太自在,不让贴近。叶昔言一把就揽住她的腰,不给远离的机会。
如此这般,又是一番往来,待彻底抱一块儿了,叶昔言在江绪光滑的肩上温柔亲了亲,说:等下回
江绪往后靠着,合上了眼睛。
不应,也不拒绝。
接下来没再像刚刚那样,两人是搂着睡的,期间也有过摸摸抱抱,但不至于太过。
歇下时已经过了凌晨了,算是第二天,留给她们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七个小时。
清晨是邵云峰挨房间敲门,天刚亮就来催了。
叶昔言难得比江绪更早起来,下床,套上衣裤就去楼下领早饭,顺带把江绪那份一并拿上来。
下去耽搁了时间,何英正让搭把手搬东西,之后贺姐也喊住了她,让帮自己抬行李。不着急上楼,叶昔言都照做了,还顺路在酒店旁边的小商店买了两瓶苏打水。
二十几分钟飞快过去,回房间刚好撞见江绪从浴室洗完出来,又放下早饭要帮对方吹头发。
江绪不让,我自己来,你吃你的。
要走了没时间,先吹再吃。她拉着江绪进去,倒是体贴入微。
吹头发时得靠近了站,侧着一前一后,叶昔言找后边些。
江绪还穿着宽松的浴袍,领口处松垮垮,伏起的线条深深沿进了白色之下,站在后面隐约能瞧见些许光景。
叶昔言这时候挺正经,从头到尾目不斜视,吹头发就真吹头发,直到吹差不多了才将吹风机挂墙上,旋即垂了下眼皮,视线一低,无意瞥见江绪冷白皮上的一抹惹眼痕迹。她愣了愣,自是清楚来的,半晌,掀起眼看看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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