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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敬云:返虚境大能开的山庄,你说这里面的东西贵不贵?

陆昔候倒抽一口凉气。

他第一次听说返虚境的大能还出来开铺子。

他们光是俸禄就多得不行,更别提徒子徒孙的孝敬,哪里用得着出来开铺子?

隋寒道:没那么夸张。到了。

他们说话间已经顺着木桥,七拐八绕来到一座巨大的楼阁前。

楼阁依山而建,半座楼陷入石体,上面有瀑布落下来,在橙黄灯光的映衬下,典雅又精巧。

陆昔候看完这里看那里,这建筑的精美之处多得让人目不暇接。

他感觉这座山庄不应该晚上过来看,应该白天过来一寸一寸欣赏过去。

这简直就是展示雕刻、家具、设计的博物馆!

陆昔候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建筑能美到这个程度!

他们进去,有小二过来引他们上坐。

隋寒道:要一个靠近瀑布的位置。

店小二笑:三位道友请随我来。

陆昔候被隋寒拉着手往前走,自己不用看路,反而更能欣赏周边的景色。

可能这座闻聆山庄消费太贵,也可能时间已经晚了,铺子里的人并不多,只是三三两两分布在木雕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看得不太清晰。

陆昔候正看得入神,忽然心头一紧,觉得哪里不对。

他抬头看旁边的隋寒。

隋寒也正看他,怎么?

陆昔候松开手退一步,储物戒里的灵剑已经滑了出来,戒备道:你不是我师兄,你是谁?

隋寒眉头轻皱,说什么傻话?

陆昔候猛地拔剑突刺。

灵剑仿佛刺中了实体,剑尖在那一瞬间被阻碍了一下,接着隋寒的身形像水波一样扩散开来,直接消失不见。

陆昔候警惕地将灵剑护在身前,再转头向四周张望,是原本三三两两吃宵夜聊天的修士们已经不见了。

周围的场景如同朝阳下的白雾,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大堂。

大堂四面窗户开着,外面是青山绿水。

陆昔候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他握着剑,季前辈?

季心,这座闻聆山庄的主人,返虚境修士。

一个声音在虚空中响起,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察觉出人换了?

那个声音说道:我的幻境还不至于连一个小乘期的小家伙都瞒不过去。

陆昔候道:别的方面都没问题,只是我和我师兄实在太熟悉了,哪怕完全一样,我本能都能感觉出来。

原来是灵觉么?那声音笑,你们是恋人,恋人之间的确会有比较特别的感应。

季前辈,您把我留下来,是有什么事么?

听说你今天下午在昆仑的灵田里大闹了一场昆仑,所有人都拿你束手无策?

陆昔候立刻道:前辈误会了,那只是种仙火掌的必要流程,我之前没种过仙火掌,也没猜到种仙火掌的动静会那么大。

你来昆仑的时候还是龙形,到现在已经能自如地化为人形了,恐怕今天下午得到的收益不小?

陆昔候冷汗澄澄,仙火掌乃是返虚境灵植,晚辈的确收获不小。杞子行院长说这是一件双赢的事,若晚辈哪里有所冒犯,待会回去晚辈便去找宁师兄,看是否能补偿一二。

别紧张,只是找你聊聊。

第47章 螭龙

那声音说完, 大堂内景色瞬间一变,中间多了纱幔,纱幔后面是矮桌与团蒲。

一个身着青衣的青年模样的修士跪坐在团蒲上, 抬手倒茶。

陆昔候提着剑,警惕地盯着那修士。

那修士容貌昳丽, 唇红齿白, 瓜子脸远山眉,身上那席青色长袍里头是雪白的里衣,里衣刚好露出一条边, 衬得他修长的脖颈更为美丽。

见他这样, 又是一笑,一挥袖, 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许久未见你这样的小家伙, 随便聊聊。

陆昔候看了他好一会。

那修士也不恼, 依旧笑意盈盈地做着个请的姿势。

陆昔候沉默片刻, 收起灵剑,过去跽坐与桌前,双手放在大腿上,前辈想聊什么?

我久不出世,前些日子方听闻灵央来了一条龙。青衣修士脸上露出探究神色, 你老家在哪?龙可多么?

在另一个位面,不算多。

修士见他问一句答一句,又是笑, 将灵茶推到他面前,不必拘谨。尝尝我这茶,听闻你擅种灵植, 不知这茶比起你种的如何?

陆昔候低头看灵茶。

灵茶白气袅袅,茶香四溢,别说喝,单是一闻都令人神清气爽。

他握着杯子,道:晚辈并未种过灵茶,无从比较。

那有些可惜了。修士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荷包,轻轻送到他面前,里头是茶种,你若感兴趣,可种植一二。

陆昔候看着他修长手指捏着的那个荷包,没有动。

修士又往前递了递,笑,拿着,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这么怕我。

他那一笑,色如三月春花,整个人绽放出一种夺目光彩。

陆昔候视线黏在他脸上,根本没法挪开。

修士不笑已经非常好看,笑一下更是活色生香。

陆昔候瞬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下意识端起手中的灵茶喝了一口,这一喝,心头滚烫,热流仿佛瞬间抵达腿间。

陆昔候脊背发紧,愕然抬头望那修士。

那修士依旧笑意盈盈,丝毫看不出异样,怎么?

不过霎时,陆昔候呼吸滚烫,全身发烫,手软得不成,手上的杯子更拿不住,手一歪,咣当一声,连手带着杯子砸在桌上。

修士起身,弯腰要扶他。

一阵幽香荡开来,崔得人下腹发紧。

陆昔候起身踉跄后退,咬牙望着那修士,前辈!

嗯?修士眉眼弯弯,伸手放到他面前,怎么那么不小心?

陆昔候咬着牙,使力一捏。

手中的杯子瞬间碎成数片,碎片深深刺入他指腹。

在刺痛下,他神志清醒了几分,冷冷道:前辈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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