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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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继续躺下,将手中开裂了些许裂缝的酒坛中的醉生梦死一饮而尽。只给穆染抛过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在道观酒窖西南墙的密室里。机关我忘了,其他你随意。”紧接着翻了一个身,取一块红绸盖在脸上,双手枕在脑后又沉沉的睡去。

穆染大喜过望,眼眶里哗的一下便蓄满了泪水。只得使劲的憋着,冲着山门重重的行了一礼“前辈!……保重!!”

待到四周的一切都没了声响,安静的像是冰冷的墓室一样。山门一把扯开了脸上的红绸,转身趴在了身后的青冢上嚎啕大哭了起来,放下了所有的所有。

这位曾经叱诧风云,玩转世间的关山道人,此刻却是醉醺醺的抱着自己最爱的人的新坟,无助的声嘶力竭的放开了所有的思念与后悔,哭天昏地暗,撕心裂肺……一个傻子一样……

近城远山,都是人间;高卧底眠,尽是思念。

一个人,一生。撑死了便是算作七八十年,也许更长,也许更短。而有些事情不妨便让它来的痛快一些,大胆一些。

去做一些事情,去看一些风景,去爱一个人……记着,一定要确定自己已经爱上了一个人,然后,什么都不用管!!爱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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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了?”

在南宫旭聪住所外立了能有小半个时辰的天枢终于冲着身旁那些个战战兢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这位祖宗,想逃又不敢的一众男女老少开了金口。

“回,回大长老。城主他一个时辰前吃了药,情况,还算是明朗……”几个人推推搡搡了半天,终于在天枢发飙前推出了一个倒霉蛋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叫还算?!”

天枢的心里咯嘣了一下,随即转头运起冥能,猛的便冲着那倒霉蛋施加了威压。透过那冰冷华丽的掐丝珐琅的半面面具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倒霉蛋,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一样。

所有人都吓坏了,谁都不知道这位祖宗这些天到底是在抽什么疯。几乎是日日都来这里,来了也不进去。要么就抱着一个酒坛子摊在门口,通红着双眼瞪着来来去去的人,一副生人勿进,谁来谁死的模样

要么,就是呆呆的立在院子里老僧入定的一般一站就是老一会。回过神来要么就是神经兮兮的跌跌撞撞的又不知道走那去,要么就是随手逮着一个人便是一通无名火撒了下来,搞得是人心惶惶。

天枢的眼里隐隐的透了些许的荧光,他只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心虚罢了……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这群人都是在撒谎,那种药的后果,除了北林山人之外,也就他天枢最清楚。都到了今天这样的情况,又怎么可能好的了?

又……怎么可能好得了??!

天枢眼里的不明液体越聚越多,银光闪闪的。“都下去!!”天枢压着嗓子,好容易抑制住了喉头的苦涩。低着嗓子冲着众人吼道。

一瞬间,如获重释的众人顿时跑得连影都没有了。天枢的心沉了又沉,这情景,多像是那天在炼丹房里的景象……

所有人,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对着自己,厌恶,惧怕,利用,讨好,或是欺诈,不屑……好像除了这些,也便没有别的什么了吧。

天枢自嘲的笑了笑,一串又一串的泪珠终于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了下来。在华丽的半面面具上悄然滑落,映着七彩的光束蜿蜒滑落,显得越发的好看。

就连放肆的哭一场,与天枢来说,都是奢望……

天知道这些年来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明枪暗箭步步紧逼,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只是在使净了手段,到了南宫旭聪身边的时候形式才稍稍好些。

……

南宫,旭聪

天枢的心脏猛的一个停顿,微微的头晕目眩,导致天枢有些分不清楚现实和幻境。南宫,旭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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