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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幕同心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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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难道我猜错了不成?」玉翎笙不解地蹙眉问道。

萧禹笑而不答,他与他之间不过是相差四岁。

「怎么不说话了?」玉翎笙见萧禹不说话了,挪动了自己的身子,转换了另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是不是太暗了,看不清啊?」萧禹贴着他的耳廓,轻声问道。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话语鑽入他的耳里,弄得他痒痒的,不禁咯噔地笑了起来。

笑声结束后,玉翎笙才开口道:「难道是二十?」他怎么看也不像刚过弱冠。

这次换萧禹笑了,「笙,你看人的眼光还有待磨练啊,你少说了我两岁。」他有再次把手伸进了他的里衣里,摸着掛在他脖子上的长命锁把玩起来。

「你怎么好像很喜欢我的长命锁呀?」玉翎笙好奇地问道。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告诉我多一点小时候的事,我就送你一份礼物,可好?」萧禹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然而从他的肢体动作来看,他确实很喜欢他的长命锁。既然他如此喜欢,玉翎笙当然乐意告诉他关于脖子上长命锁的由来。

玉翎笙拉出了掛在脖子上的长命锁,放到胸前,「这锁是我从小戴到大的东西,算起来是我的贴身物品。除了洗澡以外,我还真的没脱下来过。」他诚实地说道。

思绪慢慢沉淀下来,他开始了沉睡已久的记忆。

从他有记忆懂事以来,他就一直没睡好。他似乎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虽然出世以来没见过自己的爹爹,但从小过着还算富裕的生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次生病,病得严重,大夫断言他活不过那一晚。然而,老天觉得他命不该绝,在他母亲一把泪一把鼻涕,不解衣带的照顾下,他终于从鬼门关里回来了。为了能让他平安长大,他母亲就命人给他做了一个长命锁,让他戴着。从此以后,他的身子虽弱,但还不至于病重,反倒健健康康的成长起来了。

不知为何一日家里闯进了一群贼人,见人就杀,而他差一点就被杀死了。

说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我命大,老天爷都嫌弃我,所以让我活了下来。遇上了刘师父他们成了他的得意门生。也是我他们才会……」说到此,玉翎笙的严重闪过一丝泪光,儘管试图掩饰可还是被萧禹看在了眼里。

他的童年无父无母,要不是刘师父收养了他,给了他一个家,他也活不过十八年。如今长大了,而他再也无法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了。一阵心酸让他鼻头一酸。

「我想刘师父不会怪你的,你也别太自责。这一切都是命运啊。」萧禹抚摸着玉翎笙那如墨般的青丝,「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刘师父,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上你。」

玉翎笙反过来,趴在他的胸膛上,支着下顎,「好了,我的故事现在你都懂了。是时候给我说说关于你的故事了。」

说起来,命运真是会把相似的人牵扯在一起。他从来没发现过自己的命运会与玉翎笙如此相似。

萧禹的青葱食指滑过了他光滑的额际,拨开了遮掩他双眼的长发,开始慢慢地道出他自己的故事。

「好,既然你想听,那么我就说吧。」萧禹抱着玉翎笙,单手枕在脑后,开始叙述属于他自己的故事。

萧家在大蓂是数一数二的护国大家族,几乎每一代都是从军的。而萧禹算是第三代,但他并不是靠家族来换取现在镇北大将军这个头衔的。他可是一步一脚印从无名小卒开始当起的,一直熬到现在才当上了镇北大将军。虽说他是武士家族出生,但萧家极其重文,希望萧家子孙个个都是文采武略的,而非一介莽夫。自幼就要他们读圣贤书,背诵四书五经的。然而,到了他这一代,萧家就只剩下他那么一个男丁再无其他兄弟姐妹。而他更加是被严定看管,萧夫人因难產而没再为萧家增添任何子嗣。

「我爹爹也许一生杀繆太多,老天爷看不过眼,在我十岁那年,他便战死沙场了。我与爹爹相处的时间很短,可他每次都很珍惜,每次都会用尽毕生尽力来教导我,也许他早就料到自己会有那么一日。」萧禹淡淡说道。

把玩着他手中的金锁,萧禹勾起了一抹浅笑,「生命无常,也是爹爹让我学会珍惜当下。」看着他灼灼的眼神,捧着玉翎笙的脸,萧禹开口道:「我有一样东西送你,在我大婚之前留给你的一份礼物。」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用红绳编织成的同心结,交到他的掌心上。

瞄了一眼手上的同心结,玉翎笙从侧卧的姿势转换成正坐,「你大婚送我到这个,意义何在?」不跟他拐弯抹角玉翎笙直言道。

将手中的同心结收紧,玉翎笙怒气冲冠,站起来俯视着他,「当成施捨给我吗?」红色的同心结就直接一把扔在了萧禹的身上。

萧禹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才意识到自己嘴拙,说错话。当他要跪求他原谅的时候,玉翎笙已经拉着他把人给踹下了床,「你带着你的东西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全程懵了地萧禹就这样被玉翎笙赶出了房间,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甩上了大门。他拍着房门,希望对方能听听自己的解释,然而正在气头上的玉翎笙怎么可能会要听呢。

拍了几下房门,见无人回应,萧禹终于放弃了,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里的玉翎笙很是生气,他是知道对方即将成亲的,揉着他却说要娶另一个人的时候,他心里能有多好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把扫去了摆在桌面上的东西。东西全数落在地面上发出乒乓巨响。

地上尽是碎了一地的物品。

不争气的眼泪从玉翎笙的眼角处滑落下来,滴落前襟,慢慢染湿了。

心隐隐约约地抽头起来,他捧着自己的左胸,喘息起来。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玉翎笙的心绞痛的厉害,眼前能看见的景物越来越模糊,额际上佈满了汗珠。

痛苦的鑽心之痛不断侵蚀着他。

黑暗来袭,他终于熬不住,倒下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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