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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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她的所求,那么他如她所愿。

傅星站在床边俯身看着他,床上铺设着大红的牡丹花喜被,连枕衾都是红色的,而他大概是因为常年生病,皮肤呈现一种病态的白皙。裴璟将头上的发冠取下,乌黑柔软的长发铺在艳丽的喜服上,红、黑、白三种颜色交相辉映,衬得他的五官更加俊美,烛光照射下,傅星觉得喜床上的那人勾人之极。

屋子里静寂无声,一股暧昧在两人之间缠绕。见她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裴璟偏头,微微有些不自在。

他取下发冠后,又将手指移向腰间……

“等等!你干什么!”傅星终于察觉出他的意图,连忙制止他。

裴璟目光扫了一眼屋子里的红绸和喜烛,微咬着下唇,那两个字堵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脑子里的小绿在不停地催促她快点,傅星盯着他微微泛红的眼尾,深吸一口气,一把把他压在身下,“我只是想取回我的东西,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往你多见谅。”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一下子将他的嘴堵住,脑子里却在呼唤小绿,“小绿小绿,可以开始了。”

再一次品尝到那温软的红唇,裴璟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他闭着眼睛开始回应。他们是夫妻,如今这般亲密是正常的行为。

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敲响了,“大少爷,您吩咐的晚餐我给你备好了。”

裴璟睁开眼,试着推了推身上的人,见她没有反应,便咬唇示意她停下。傅星和小绿正在关键时候,他们都感受到能量球了,如今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唇上传来微微刺痛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她不过是想从他嘴里取出能量球,这家伙居然咬她,傅星不服气地报复回去。

屋外的青叶还在不遗余力地敲着,屋子里静悄悄的。要是以前大爷早就出声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她心下着急,一把将屋子的门推开。

屋子里的烛灯明晃晃的,她一眼就瞧见了喜床上的场景,当即羞的小脸通红,动作飞快地退出去关门。

被丫鬟瞧见他们亲·热,裴璟心里羞耻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身上这人还沉浸在其中,手指更加攥紧身下的喜被。未几,他脸色骤变,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在傅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偏头吐了一口血。

屋子里霎时间飘散着丝丝甜腻的血腥味。

傅星脸色咋变,飞快朝那滩血望去,除了殷红的血丝,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与此同时,小绿那有气无力地声音再一次在脑中响起,这一次,它的声音带着惊恐,“不好了,主人,经我检测,这个古人的体质特殊,吸收能量球的能量比常人要快数十倍。能量球如今恐怕已经被他吸收得差不多了!”

傅星盯着那一滩血,静默不语,小绿还在继续说:“我们想要取回能量球恐怕是不成了,就算此时刨开这人的肚子也取不回来了!”

听了它的话,傅星心里更是绝望,愤愤然地看着还在吐血的裴璟,在脑中问小绿,“那他现在吐血是什么情况?”

“多半是因为一次性吸收太多能量,身体受不住。”

傅星瞧着他瘦弱的身子,暗骂了句活该。谁让他这么贪心,将她能量球中的能量一次性的吸收那么多。但骂归骂,傅星瞧着他那吐血的可怜样,还是心软,将他扶了起来,又朝外喊人进来。

丫鬟青叶刚退出来,就碰见大少爷的贴身小厮长福,因为都是伺候大少爷的,两人也是相熟。长福扫了眼她端着的晚餐,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又出来了?少爷没在屋子里?”

“在!”青叶面色羞红,她看着廊下的红灯笼,“他们此时……不太方便。”

后面几个字说得意味深长,长福机灵,一点就通,他眼睛霎时亮了,随旋一暗,眼睛划过担忧,“可是大夫说少爷的身子……”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少爷人那么好,待他们下人也好,可惜老天不长眼,长福焦急地看向贴了囍字的屋子。

青叶经他这么一提,也担忧的看向屋子。

这时,屋子里传来清甜地喊叫声,他们立即推门而入,瞧见屋子里的场景,瞳孔微缩,长福立即转身去请大夫。

裴璟常年生病,侯府中专门给他配置了一名大夫。为了看病方便,刘大夫住的院子紧挨着他的院子。

没过一会儿,长福就拉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进来。

老头听见长福焦急的催促声,心中不以为然,以为他是夸大其词。因为裴璟要成亲,他提前将他的身体调理了一番,按道理成个亲应该没多大问题啊!可是他一走近,瞧见那一大滩血,脸色顿时变得凝重,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脉,又望闻问切了好一会儿。

裴璟吐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定北侯府。不一会儿,屋子里就挤满了人,还有些心慈的女眷瞧见他那虚弱的模样,拿手绢擦着脸上不知是否真的存在的眼泪。

裴珍怒目瞪着傅星,厉声喝道:“傅星,你就是这样照顾我哥的!我哥又没有做错什么,要被你气成这样!你有什么不满朝我发,我哥都这样了,你就不能给他几日安生日子吗?”

一想到她脾气那么好的大哥,被眼前这个女人气得吐血,裴珍眼里的怒火就快要化作实体了。

“我没有气他!”傅星语气淡淡地陈述着事实,虽然他吐血确实有她一部分的责任,但她并没有气他。

“你没气他他会吐血?”裴珍见她这样还在狡辩,气得青筋直冒,“昨日刘大夫亲口保证了,大哥的病被他暂时调理好,绝不会病发,可是他才跟你待一会儿,就吐了那么多血。现在你告诉我们,这不是你的错?”

傅星没有反驳,转而看向坐在床沿的刘大夫,平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没事,只不过是情绪激动,休息一下就好了。”刘大夫端得一脸平静,其实内心早就慌成一片,从脉象上来看,裴大公子的身子骨还是一如既往,按照他的推断,他不应该吐血啊!但是听到裴大小姐的话,原本想要如实说的话就被噎在喉咙里,他不想让侯府的人认为他医术不精,所以偷偷瞒下来这个异样。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裴珍冷笑挖苦道。

一旁的侯夫人听见刘大夫说裴璟没事,一直紧提的心才落了地。她听见女儿的挖苦,拉长着脸斥责女儿,又转而将傅星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能够熟视无睹珍丫头的怒气,这丫头确实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裴璟就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正好看到姨母打量着傅星,心下一紧。他咳了咳,侯夫人的注意力瞬间被他吸引了,温声问他的情况。

裴璟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用余光瞥向一旁神游天外的傅星,注意到她的眼睛盯着的地方正是他二弟裴钰的位置,心下有些不舒服。他们刚才还那么亲热,如今见到旧情人她就挪不开视线,那么他究竟算什么?这样一想,脸上的笑意淡了,神情露出一丝疲惫。

但事实上,傅星正在脑海中跟小绿商量,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办?两人瞎扯皮了半天,最后得出的办法是,先种一些植物试试,也许他们能找到不被时空干扰的绿植种子。

然而她的出神却被裴璟误会了。

侯夫人瞧他神情疲惫,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临走前,她朝裴璟笑道:“你还在病中,明日里就不用去敬茶了,让你媳妇去也是一样的,你的情况特殊,我想他们会理解的。”说完,她若有似无地睨了眼安安静静的傅星,让小姑娘一个人去敬茶确实不太厚道,但是只有敬完茶,她才算裴家的媳妇,所以只好暂时委屈她了。

裴璟也知道她的意思,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目送他们离开后,将视线落在还在神游天外的某人身上。裴钰都走了她还盯着那处看,就那么喜欢他吗?裴璟越想心里越堵得慌,索性移开视线,瞥向红木桌子上的食物,他进喜房前料想傅星定没有吃东西,因此他让厨房准备了一些膳食,“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傅星被他的话唤回神,吃了点心后,她原本也不觉得饿,可红木桌上的饭菜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令她顿时饥肠辘辘。

这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傅星吃了一口后就停不下来,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裴璟被长福扶着起来,坐在她对面。他的脾胃弱,只能喝着没什么滋味的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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