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魔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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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破烂的小城的街道上模糊的显现着一个高大的人形,街道被淡淡的雾遮盖着,人形忽然抬起手臂挥了挥。

“雾霾又大了?”

符北斗从兜里掏出支烟轻轻擦燃,狠命地抽了一口缓缓吐出,轻轻伸手摸了摸脸上一月前新添的伤痕痛得深吸了口气,藏身于该城已有一月,正盘算着下一步的出路,突然望见远处高楼的楼顶的一个高大身影,雾霾的阻挡也不知其是敌是友,考虑到自己实力的原因丝毫没有战意,轻轻地从窗户上翻了下去准备先避开此人。

司墨辞略无聊的跪坐在地上,微倾身子将手探入清凉的河水中,舒服的眯了眼看着森林中,又是一队人跑了出来,后面追着头熊,而这队人十分不幸,没有枪支弹药,只能跑了。

转头在河水中洗了把脸,再次转头便毫无意外的看到几人将熊引向自己,还在自己方向滚来了一只小东西,探手捉住,是一只小熊。

“今天第几次了?好像是第三次呐。”思考了一下,懒懒的摸了把怀中小熊的背,连头都不抬的放出一阵黑雾,直接将熊侵蚀掉,放下怀中熊崽,站起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打了个响指指示黑雾侵蚀了那队人。

“这世界是愈发的无聊起来了。”

撇撇嘴,低声抱怨着,发愣看向远方。

自己是生于一片荒芜之地,什么都没有,实是无趣极了,但也好在自己能出那个星球,来到这个挺有趣的世界,只可惜现在看来……也枯燥无味起来了,但是毁了这个世界的话,就更不无趣了,要不……我自己整点好玩的?

想到好玩的,眸子一亮,随后又苦苦思索找什么乐子好,想了老半天,突然左手握拳在右掌上砸了一下,眉眼弯弯,笑道:“既然无趣,也看够了这里的尔虞我诈,不如……放点陨石什么的,造成你们所说的末世来临吧,嘻嘻嘻。”开开心心的抬手朝天空招了招,天便逐渐阴了下来,最后便是一个个陨石砸落,致使不少人死亡,变异,也为一些人带来了异能,毕竟只看怪物的话……很无聊的,所以需要点人来反抗才行的。

支着下巴,觉得自己的决定正确极了,使用瞬移,坐在了一栋高楼顶,看着异生物渐起,充斥着惨叫、哀嚎声的世界,愉悦的笑了笑,喃喃。

“呀……又开始有趣了呢,那么,祝你们玩的愉快哟,我的玩偶们。”异生物渐起的世界,如何生存?

富江经过那次陨石坠落之后,地球生物逐渐出现了异变变得狂暴,部分人类甚至出现了野兽的特征,虽然被上司叫出来搜索生还者,但那些怪物真的是哪里都有……啊,都这么久了真的能找到幸存者么。

本应该安静的书馆却犹如闹市般喧吵,喧嚣的“人”,嘶哑地僵硬地叫喊着,目光无神行尸走肉般互相拉扯、撕咬。

数道铁片如暴雨如落叶安静、迅捷、准确地命中书馆中众多怪物的前额,铁片深深地镶进头骨,一阵重物落地的声响过后,书馆重归宁静。

“安静!我在找人。”

义博,义薄云天的义,既然义字当头,那就要讲义,有实力而不为百姓付出那就是不义,所以…

“富江!我们外出寻找幸存者,你却每次都只是去找书馆,你这是想做什么!”

义博如果救回来的人没有办法在这种末世生存下去,那么…你救他就只是延续他们的痛苦。

所以人是要救,但是要救的是那些还有“价值的人。”

有“价值”的家伙自然会看到我布下的标志找到这。

“义博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就算他们只会拖后腿,就算他们没办法自保!但能救一个就一个!你这种做法我决不认同!你不找,我自己去找!”

怒气冲冲地离开书馆,在废墟般的城市寻找起那几乎不可能存在的人烟。

骑士因为察觉到路上被人有意设置的信号,就顺着走到这里,四周也都是残破的建筑物。虽然雾蒙蒙的,前面的人影也背对着,看不到正面,却也能感觉到他有呼吸和心跳。

“前面的…你是人类么。”只是这么简单地问道,手中的矛却已经架在腰间,并继续向他身后接近,离着十步远了才停下。

“我是人类而且是驱魔人,而你离杀我只差一步。一步,离你这长矛的最佳进攻距离还差一步,这一步你在犹豫什么?!”富江回眸凝视,赤红的眼眸满溢出杀意。

骑士双手放松,在左手松开后,就右手持矛。注视着前方的人类,朝着她摇了下头,然后快速地向后退了五步远。

“我不愿轻易剥夺人类的性命。”从盔甲传出的声音非常空洞。但接着,声音不再是空洞的,而是用一种清晰平和的女子声音说:“如果你希望决斗。”右腿向后半步,双脚都对着前方,接着双手持矛偏侧面地立着,“我就先让你几步。”

富江不喜无谓的争斗,就这样僵持下去也无妨。

“你认为猎魔人会单独行动吗?那么,既然是组队,在你与我对峙这段时间,我有多少队友在潜伏。而你,还能否如此从容!”双手负于身后虚张声势,面带从容。

骑士就这么望了一秒前面的人。将右腿向前一步与左腿并齐,也将武器放松的点在地上。接着轻叹一声,气息平稳地说道:“这些滥竽充数者怎么能保护你。”说完,向着前方走了两步,左手解下腰间铁索将两人之间的吊灯拽落,砸到地上四处炸开了吊灯的碎片。

书馆门口一张铁制书签掠过两人,钉在了书架之上,签上仅有两字回防:“保不保得住,用实力说话!”

虫豸游荡在曾经名为都市的荒芜废墟,巡狩于钢与水泥搭建的阴森密林。呼吸,品味腐朽腥腻的黏滑气息。巡视,将每一块晦暗斑点都仔细串联,废墟里原本畸形却旺盛的异样“生机”已经被完全抹去。

游荡的尸体再也不会站起,血肉浇灌的魔植只剩下扭曲的枯枝,而原本于大地上昂首阔步怪物们,要么只剩下残骸,要么已经和虫豸合而为一。

在已经过去的一十二天里,自称为虫豸的“怪物”以近乎虔诚的态度,将这里舔舐的干干净净。以节肢,以爪牙,以丝与毒,以烟与火,乃至钢筋石块,肃清了此地的一切异物。无论老迈稚嫩还是身强力健,无论凶恶美艳还是惹人怜爱,亦无论庞然矫健还是渺小如蚁。践行予异类无差别之清算的虫豸,认真的清理掉了每一只怪物。

现在,虫豸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巡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祂将毫无间隙的启程去往下个废墟,循环往复,直到肃清整个大地。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天真的笑脸,随意但得体的衣着,装饰用的匕首,明亮的黑色眼眸。这样的少年一定会惹人喜爱吧。如果不是出现在这种修罗场里。

“我,虫豸,立于人侧的非人,肃清怪物的怪物。”注视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普通”少年,虫豸提起了十二分精力,“汝,为,人,否。”厮杀,一触即发。

司墨辞歪歪头冲人一笑,随意的摸了摸身上的匕首,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鼓脸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嘛?唔……我叫司墨辞,我可不可以叫你虫子啊?”似自言自语的念叨一会儿,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随意的就给人定了称呼,站着有点累,便坐在了一旁废墟上,眨眨眼,“墨辞当然是人啊……只是虫子你这样子真不好看,你是怪物嘛?”摸摸下巴,笑得更加灿烂,只是在这儿,却愈显诡异,“那我是不是要……害怕一下?或者是呼救呢?”习惯性地问一问,愈发悠闲了,甚至不顾面前的人,开始打量周围了。

白笙用唐刀支撑着身子,半跪在地面轻微喘息着,细碎的石子从膝盖伤口刺入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咬破舌尖带来更为强烈的刺痛感使自己勉强保持着清醒不至于倒下,额头破开的伤口流出血液顺着脸部轮廓滴落到地面,待体力恢复了一些后站起身,腿部现在依旧打着颤,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建筑,勉强走了过去,鲜血顺着自己行走的方向留了一地的血迹,扶着墙壁走到建筑物内靠墙滑落,跌倒在地,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痛感也是像是消失了似的,一阵困意席卷而上,咬了咬牙,拿起身边的唐刀径直刺入了大腿,剧烈的痛感瞬间回归,凭着感觉从身上摸索出随身带着的止血药品给自己上着药,将衣摆切下撕开当做绷带,待身上的伤草草处理完毕后再也没有了气力,维持清醒的最后一丝意识也是消失了,倒头昏迷在这废弃的建筑物中听天由命。

司墨辞支着下巴等待虫子回复,却半天都未曾等到,无趣的耸耸肩从侧面绕过,走了。漫无目的的走在一片废墟中,无聊的四处张望着,看到一个濒死的人类,走上前去戳戳人身体,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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