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清瘦的手(1 / 2)
……
林家老宅正堂。
奇峰恳切地看着许茹宝,道“奇峰请二姨太收回成命。”
许茹宝笑盈盈地看着奇峰,道“你是委屈了?还是因为这婚事没有经过秋嫂的同意?”
奇峰决绝道“奇峰没有偷窥,更没有闯进房间,为何让奇峰背负这样一个骂名?”
“哦?你也觉得不好听,是吗?不好听就对了。”
许茹宝站起身来,道“你且放心吧,这婚事也就是说说,你当真以为那吕潮福会将那丫头许给你?这不过都是各自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非要争个对与错,只会两败俱伤。不如当个喜事说出来,反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会?吕老板明明说——”
许茹宝笃定地说道“三日内,吕家班必然离开咱们林府。况且那吕潮福还要说些漂亮话出来。”
林纪楠从怀里掏出怀表,边把玩,边说道“那姑娘吵嚷着你闯了进去,听到的人多半都要信她。这事儿不管真假,只要传扬出去,那都不是个光彩的事儿。说结亲,两家主事儿的又当着众人的面表态,旁人也就不好嚼舌。奇峰啊,这场面上的事儿啊,你要多揣摩。”
奇峰听了林纪楠的话,一直悬挂的心终于落了地。
“说说吧,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奇峰正色道“最近几日奇峰走遍云水镇大大小小的鞋铺,也寻了许多卖鞋子的摊贩,无一人识得那鞋子。
奇峰偶然听得吕家班唱曲,耳听得有熟悉的声音,便想认一认。所以最近几日便去了几次亭兰阁,在他们住的厢房外兜转。
也是巧了,今日,偏巧看到聂姑娘在房间内拿着一只绣花鞋发呆,那鞋子和我之前拾得的竟是一模一样。想起前几日聂姑娘在台上的唱念坐打,奇峰愈发觉得这聂姑娘神秘又古怪。
那聂姑娘见我站在门外,一时间也愣住了。
慌张地将鞋子藏到身后,随之就是大喊大叫。
偏巧被他们吕家班的人看到。”
奇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林纪楠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道“你是说聂姑娘有可能就是绣花鞋的主人?如果她是绣花鞋的主人,那绑架梧城的就有可能是吕家班的人?”
许茹宝惊叫道“老爷,你这是多想了。怎么可能啊?吕家班的吕潮福,我们多少是有过交情的,我们当年帮过他的,难道他要恩将仇报?再说,那单凯单公子和这吕家班也有交情,梧城也是单公子救回的。
我想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原因要这么做,把人绑了,再放了。
为了接近我们林家?以单公子家的家世,也用不到故意来结交我们这样一个老实巴交做绣品的人家吧?”
许茹宝的话有一定道理,但奇峰的话更让人纠结。
奇峰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是不可能对自己说假话的。
聂云儿为什么要用自诬清白来诽谤和攻击奇峰呢?
若真是吕家班的人绑了梧城,那单凯救人就是一个谎言。
林纪楠越想越纠结。
“给吕家班多打赏些,把人送好了。”
……
从正房出来,许茹宝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个身影从门廊后闪了出来。
那人急匆匆地走到许茹宝的身后,低声道“二姨太。”
许茹宝缓缓地朝前走着,边走边道“派人去查查这吕家班的根底。包括那个单凯单公子。”
“二姨太,您是说?”
“若无他心,到也好,唉——”
“二姨太,我去苏州办事儿,遇到咱们林家绣坊的一个老主顾,他说在上海看到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极像二少奶奶,这事儿——”
许茹宝回头瞪了一眼那人,道“安容生,林家的二少奶奶不正好好地呆在府中吗?哪里还有第二个二少奶奶?”
安容生不解地问道“二姨太的意思是——”
“凤凰只是占了个名分,可这婚姻大事,光有名分不成,若是生米煮成了熟饭,怕是这名分也不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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