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想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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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大卓证券所。

林桐卓坐在皮椅上,一根精美的玉簪子放在办公桌上。

玉簪子的顶端是两朵相互依偎的紫薇花。

阳光下,玉雕刻的紫薇花润得很。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

林桐卓拿起这根玉簪子,仔细地欣赏着。

透过圆润的美玉,他仿佛看到那个温婉的女子正站在一丛紫薇花下,姣好的面庞上洋溢着无暇的笑。

“水芸——”林桐卓低声道。

片刻后他明白过来这不过是脑海中的一瞥,强烈的思念蹂躏着他焦躁的心。

林桐卓取出一个木匣子,小心翼翼地将那根玉簪子轻轻放进木匣子,仔细地包好。

按下电铃,片刻,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小伙子走了进来。

“老板,您找我?”

林桐卓点了点头,道“生贵,去,把这个东西给我邮寄回老家,地址我已经写在这张纸上了。”

被叫做生贵的小伙子拿起木匣子和纸条,道“生贵这就去邮寄。”

这个刚到大卓证券所不到半个月的小伙子小心地捧着木匣子走出了林桐卓的办公室,朝一楼走去。

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女子站在一楼大厅,眉毛紧皱,道“李生贵,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李生贵连忙朝那女子俯身一拜,道“回吴秘书,这是老板让我去邮寄回老家的东西。”

“哦?”

吴慕青踩着尖利的高跟鞋走了过来。

“拿来——”

李生贵诧异地看着吴慕青,对于这个老板面前的红人,对于这个大卓证券所里的实权人物,自己一个刚来的小伙计如何能得罪得起?

见这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胆战心惊的样子,吴慕青扑哧一笑。

“我正好要出去,顺道啊就帮你邮寄了,我这做好事怎么还被冷遇了?”

李生贵受宠若惊地说道“怎么好麻烦吴秘书?”

吴慕青一把将李生贵怀中的木匣夺了过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吴慕青抱着木匣走出了大楼,坐上了司机李先论的黑色汽车。

汽车开走了,突然,李生贵似想起什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一路追赶。

“吴秘书,这是地址,地址在这张纸条上。”李生贵手里握着一张纸条。

吴慕青坐在汽车里,任凭李生贵在后面一路狂追。

她的心在滴血。

一日路过一玉器行,林桐卓径直走了进去,仔细地看着一排玉簪子,他默不作声。

玉器行的老板着急道“先生难道是没有看中任意一款?”

林桐卓从怀里摸出一个磨得发亮的荷包,荷包上绣制了几朵紫薇花。

“我想要的玉簪子,我希望前面有几朵类似这样的紫薇花。”

那老板皱眉道“先生,单独加工的,那可就贵了,您知道这玉啊是无价的,只有在懂得欣赏它的人的眼里才有价。”

林桐卓微笑道“尽管雕出便是。”

数日后,当自己再次陪同林桐卓步入这家店铺时,一根温润的紫薇花的玉簪子被放置在这个紫色檀香木的木匣里。

司机李先论从后视镜中看着吴慕青。

“小姐,我们去哪里?”

吴慕青十根手指死死掐住那个木匣子,道“回麦琪公寓。”

……

麦琪公寓89号。

自从到了上海,吴慕青就租住了这套半山腰上的两层独栋公寓,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可以看到大半个上海,可以看到蜿蜒的黄浦江。

没有人知道这个西洋留学归来的女子的小心思。

二楼的平台上可以放下一张宽大的桌子,另外可以摆下几张藤椅。

她常常幻想着有一天风吹来,阳台的帷幔飘起,自己赤着双脚从柔软的被子里滑出。

一步步走向那个坐在平台的藤椅里的英俊的男子。

桌子上铺着格子的桌布,她可以和他共同举杯,可以一同观看夜上海的美景,可以一同看天上的繁星。

司机李先论娴熟的将车停靠在黑漆雕花的大铁门外。

吴慕青走下汽车,正想推开那扇黑漆雕花的大铁门,一个梳着中分发的男子闪了过来。

看着男子油腻腻的头发,吴慕青本能的朝一旁躲去。

“慕青——”男子哧牙一笑,胳膊生生挡住了吴慕青的躲闪。

司机李先论将头从汽车里探了出来,大声道“小姐——”

吴慕青摆了摆手,道“没事,老朋友了,你回吧。”

司机李先论半信半疑的缓缓发动汽车。

看着汽车远去了,中分发的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老朋友,慕青,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的朋友了?”

吴慕青无比厌烦地看着这个男子,道“司卿杨,你怎么来上海了?”

司卿杨得意地用手一指邻近的一座三层公寓,道“瞧见没有,麦琪公寓90号,我租用了。以后咱两个可以天天见面了。”

吴慕青无奈又无比可怜地看着这个一路跟随自己的男子。

“你把你那点儿精力全用在这无用的事情上,枉费你爹对你的苦心栽培。”

“慕青,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这世上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司卿杨。真正能为你付出的也只有我司卿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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