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生根发芽(1 / 2)
秋岚小筑。
大明星秋岚小姐,不,应该是上海滩曾经的著名歌女夜来香坐在精美豪华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杯琥珀色的酒水。
烈焰红唇轻轻碰触到酒杯上,轻轻将酒杯倾斜,琥珀色的酒水缓缓流淌进红唇中。
身边坐着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小姑娘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仿佛是一朵早开的花朵,暗暗散发着迷人的花香。
桌子上放着各种精美的昂贵的首饰,各种贵重的玉器,更有来自法国的香水,英国的口红,美国的指甲油。
小姑娘爱不释手的摆弄着这一切,不时的对着镜子,涂涂这个,戴戴这个。
“酒儿,为何好久不见你来这里了?难道你不想阿姨吗?”夜来香问道。
林酒儿轻轻将一管口红旋开,轻轻涂抹了一下嘴唇,又抿了一下,将口红铺匀。
看着镜子中的夜来香,林酒儿道“有坏人要对我们林家不利,我娘雇了许多保安,周狗子叔叔每天带着两个保安亲自到学堂接我上下学,酒儿很难自己跑出家门。”
“坏人?是哪一个坏人要对你们林家不利?你们林家如今家大业大,是江南的名门望族,有谁敢欺负到你们的头上?”夜来香问道。
林酒儿回头看着夜来香,认真的说道“秋岚阿姨,你不明白的。这个坏人呢,原先是死了的,后来突然又活了。我们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死的还是活的,总之原先他是死的,是另一个死的,现在是一个新的活的,另一个活的。”
夜来香皱眉道“阿姨听不懂。”
事实上,夜来香很清楚,林酒儿口中所说的那个坏人正是保之澜,自己的上级,曾经的那个乡野青年孟水新。
“你说的坏人长什么样子?”一人道。
两人抬头朝门外望去,一身西装的保之澜手持礼帽,带着阴狠的笑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是保之澜,自己的那个曾经的舅舅,众人眼中的恶人,林酒儿惊吓的站了起来,躲在夜来香的身后。
夜来香站起身来,将林酒儿护在身后,愤怒地看着保之澜,道“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直接闯了进来?”
保之澜将礼帽随手一丢,礼帽不偏不倚地落在衣架上。
将双手背在身后,保之澜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这看看,那瞧瞧,嘴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
“哎呀,大明星,你这小日子过的不错嘛,比我这个商会主席过得可是舒服多了。”
保之澜一步一步地朝夜来香和林酒儿两人靠近。
看到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林酒儿,保之澜的目光突然变得很复杂。
夜来香在保之澜的目光中看到了残忍的狼性。
“她还是个孩子,你是她的舅舅——”夜来香道。
保之澜嘴角上扬,露出轻蔑自嘲的笑容。
“舅舅?她又不是林家的亲生的孩子,她只不过是那女人从梨子江边捡来的野孩子。”
林酒儿哭道“你撒谎,你撒谎,我是我娘和我爹亲生的孩子。”
“为什么你不能面对现实,承认事实呢?啧啧,你这可怜的小东西。”保之澜边说边将手伸向林酒儿,欲在这娇嫩可人的小姑娘的脸上摸一把。
纤细柔白的手挡来,夜来香怒道“你还是个孩子,你好歹也曾是她的舅舅,她毕竟叫过你舅舅——”
“啪——”一巴掌狠狠抽在夜来香的脸颊上,保之澜犹如狂野猛兽般大声道“你这个肮脏的女人,哪里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秋岚阿姨——”林酒儿扑了过去,心疼的看着嘴角流血的夜来香,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夜来香的胸上。
纤细柔白的手抓起丝巾轻轻擦拭着林酒儿的泪水,夜来香哭道“酒儿莫哭,阿姨看了心疼。”
本还惊惧害怕的林酒儿猛然站起身来,转身愤怒地看向保之澜,大声道“你这个恶人,你这凶狠的野兽,你是林家的仇人,你是孟家的仇人,你是所有人的仇人,你为什么不彻底烧死——”
保之澜吃惊的看着林酒儿,阴险狡诈的他万万没有想到本还胆怯的林酒儿会如此愤怒,如此大胆的呵斥自己。
似受到极大羞辱般,保之澜猛然伸出胳膊,一只大手用力掐住林酒儿的脖子。
大手将林酒儿推向墙壁,被卡在墙壁和大手之间的林酒儿被保之澜举了起来。
脸色越来越发青的林酒儿痛苦的挥舞着胳膊,乱踢着双脚,道“放,放,放我下来——”
看着几乎就要窒息的林酒儿,夜来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欲扑过来。
保之澜将左手猛然对准夜来香,那根金属的小指瞄准了夜来香的眉心。
保之澜恶狠狠地说道“你该知道这小指里有什么,只要一入皮肤半毫米,立刻毙命。你想试试吗?”
夜来香哀切的乞求道“求你,求你放了她,她还是个孩子。”
金属的小指猛然掉转方向,几乎是悄无声息,一条几乎看不见的光茫从小指的指尖飞射出去,正好穿射进一只站立在壁炉上的花猫的身上。那花猫立刻大睁着双眼,从壁炉上掉落下来。
“扑通”一声,林酒儿跌落在地上。
保之澜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方白色的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
片刻后,保之澜意味深长地看着林酒儿,道“酒儿,舅舅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舅舅要在你娘面前,好好疼疼你,疼你到骨头里。”
白色手套被戴上。
轻轻抚摸着林酒儿的头发,保之澜道“若是在一处神秘的所在,当着你娘的面,舅舅好好疼爱你,你娘会是什么反应?”
林酒儿挥手一巴掌打在保之澜的胳膊上,骂道“外婆说你是畜生,孟家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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