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遇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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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复杂抖了会,穆安说:“以防万一,免死金牌先求着。”

正在说话,敲门声起,五香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小姐,你一中午没吃东西了,奴婢熬了粥,小姐喝点吧。”

萧辞眼神暗了暗。

穆安侧脸问他:“喝点不?”

“随便。”

终究是她一人抗下了所有,好不容易得来的积分,都葬送了。

满脸幽怨的将粥端进去,坐到桌前穆安径自吃了起来,肚子里空荡荡的,五香不说,她都快饿死了。

冷着脸酝酿半天,他有些口干舌燥,抬声:“刺客剑上有毒,你用什么给我解的。”

头也不抬回他:“没解。”

……

萧辞运了一下功,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果然没解。

穆安惊诧的起身看着他:“都说了没解你瞎使什么力,不知道运功会加快毒性吗?”

“你给我用了什么?”

穆安:“天下至毒,以毒攻毒。”

萧辞脸色当场一黑,差点黑成猪肝。

穆安气馁坐回去,痛心疾首道:“我爹留下的,可以阻百毒,就一颗,给你用了。”

要不然你这会恐怕早逍遥游了。

她一瞬间换上了委屈巴巴的神情,萧辞愣了愣,他知道穆南均夫妇离世,留下的每一样东西想来都珍贵无比,起身从床上下来。

穆安:“还伤着呢,你干嘛。”

萧辞一拱手对她一拜:“多谢,本王欠你一命。”

见他这么诚恳正式,穆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她道:“算了,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你都没揭穿我会武功这件事,扯平了。”

萧辞墨染的眸子盯着她,这件事确实萦绕在他心头很久了,只是没机会问出来而已。

沉吟片刻,萧辞说:“穆将军教你的?”

穆安眨了眨眼,心下一转,拨浪鼓似的点了点头:“是啊,我爹教的。”

“本王没记错,穆将军常年在外,几年都不见的回来一次,那时你年纪尚小,怎么学的。”

穆安:“……”

她好像又掉坑里了。

回头怒气冲冲盯着他:“王爷这是不信我?我好心救你,为了救你还差点把命搭进去,都这个时候你还怀疑我,你不都查过了吗,我就是穆安安,如假包换,难不成穆府连我是不是他们大小姐都分不清了!”

说完好像吃了亏一样,穆安能瞬间眼泪巴巴。

这扎实的演技着实让萧辞震撼,他就是问问还没多说什么呢?

茫然片刻,萧辞沉声:“并非如此,我没怀疑你。”

“那就好,你这毒还没解王府肯定有解药吧?”

点了点头,萧辞垂下眼睑。

今日之事出的紧急,先是有人在他书桌放了一封信引他起疑,有派一匹杀手引走了王府暗卫。

结果整个东平巷每个巷口都埋了人,惠太妃受了惊被人挟持,他只能追出去,不成想落入圈套。

说着,房门被猛然推开,严宽煞气惊人进来,屈身跪地:“主子,属下失职,主子重罚。”

严宽满头大汗抬眼一看,就看到自家主子“娇弱”的依在榻边,穆小姐温柔至极的给他喂粥。

“……”

沉寂片刻,严宽觉得自己真的得重罚了,连忙低下头。

接过穆安手中的粥碗一口喝到底,萧辞冷声:“起来。”

严宽:“谢主子。”

“太妃呢?”

“主子宽心,太妃无事,已经送回居中”,严宽一顿才继续道:“属下擅作主张,已经封锁了东平巷,消息没走出去,刺客已经绞杀干净,抓住的活口也都自裁了,什么都没留下。”

穆安拍了拍手,忍不住夸赞:“干净、利索、不留痕迹,该断则断,是条汉子。”

将人齐齐回头看着她,严宽一拱手:“多谢小姐夸奖。”

鄙视的看着他,穆安平静道:“我说的是这批刺客。”

“……”

收回目光,萧辞没理会穆安非同常人的脑回路,淡淡扫了严宽一眼,严宽就立刻将怀中的解药拿出来,双手奉上。

萧辞用了一颗,将剩下的塞进穆安手里。

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送我了?”

“嗯”,萧辞点了点头。

一旁的严宽眼神复杂变换——这药可是千金难求啊!就这么随手送人了?

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想当年皇上看上王府一块域外来的烛龙玉,眼球都快黏上面了,自家主子愣是“啪”一声关上了盒子,断了万岁爷的痴心妄想。

“啧啧”两声,说了句“谢了”,穆安大大方方的收了。

千金难求怎么了,她的积分万金都求不来一分。

吃亏的还是她呢。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萧辞从厢房出来,就看到大堂里穆安浅笑着和酒楼的掌柜攀谈。

王民性子爽朗,善谈,又是王家的旁系,自然和穆安亲些,当年孤身一人来盛京,一直被王楚君帮持着,这就是即使后来穆南均夫妇战死,他仍然守在这的原因。

“对了,老夫人前些日子还来信,问小姐的近况,我还没回她。不过老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如今模样,肯定能宽心。”

“表哥是说……外祖母?”

“是是是”,说着他叹了口气:“自从将军和夫人离开,老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天天念着小姐,但是年纪大了又远在雁回,只能天天祈福,盼着小姐好。”

“我很好,劳烦表哥告诉外祖母,让她不要忧心”,穆安宽慰他:“有时间我就回去看看。”

王民笑逐颜开:“我这就告诉老夫人。”

穆安正欲起身在酒楼转一圈,一抬眼就和楼梯处的萧辞四目相撞,回头看一眼天色,已经太晚了。

料到如此,萧辞稳步下来,严宽沉着脸跟在身后。

冲他皮笑肉不笑做了个表情,穆安问:“要走了。”

“嗯”,看了一眼,萧辞道:“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去。”

大方摆了摆手:“不用了,今晚我不回去了。”

这么晚了,穆府的门早就关了,她要被萧辞送回去,明天指不定被陆玉茹怎么说呢,又是乌烟瘴气。

况且穆府离这里离得远,她累了一天了,实在不想动了。

可萧辞一听这话就黑了脸,看穆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沉声道:“女儿家夜不归阁,成何体统。”

“呦呦呦”,穆安当场就笑了,忍不住调侃:“堂堂摄政王受万人非议,还对于这些莫须有的名声在意的紧,女儿家怎么了,我就一晚上不回去还能因此失了名节不成。”

“尽是歪理!”

“嘿嘿”一笑,穆安做了一个送客的动作,王民已经率先将酒楼的门打开了,外面暗幽幽的灯光忽明忽暗,整个东平巷都沉寂了。

没留下一点曾经厮杀过的痕迹。

萧辞眉头皱成了一团,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大街时浑身更加阴郁,走到门口回头一看,穆安已经若无其事准备上楼了。

步子一顿,他鬼事神差的叫了一声:“站住。”

穆安神游天外的思绪一个激灵被吓了回来,上楼的步子差点不稳:“王爷,又怎么了?”

大晚上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有什么事您老人家自行回府不行么。

看萧辞的动作明显代表不行。

下一刻穆安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扣住,萧辞蹙眉盯着她:“既然不回穆府,就跟我回去。”

“……诶?”满脸问号看他:“回哪去?”

萧辞:“王府。”

……

等穆安非常不要脸的乐完,自己已经坐在萧辞九方居的客房榻上了。

看着眼前壕无人性的一切,穆安真想扣眼珠子,不愧是摄政王府,一个客房都如此“温馨”。

屋里的摆件个个都是价值连城,好多宫里的赏赐都随便放在柜台上,也不怕摔了。

转了一圈,穆安重新回到榻前,拍了拍脸,小腿荡来荡去——她就这样进了传闻中固若金汤的摄政王府!!

不仅如此,她还大摇大摆在一众侍卫的不可置信之下进了九方居。

这要是让陆玉茹母女知道,岂不是要气的吐血。

想想都乐。

还没乐一会,敲门声起,有个小心翼翼中又带着欣喜的声音:“王妃,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明月端着水盆低头进来,想看却又不敢看,心下紧的很,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王……王妃,奴明月,伺候您洗漱。”

说着就自告奋勇的上来替穆安更衣。

穆安压根来不及的阻止,外衫已经到了明月手里。

她疑惑,是不是王府的人都力大无比——如此霸道,她喜欢。

眼看着热毛巾扑面而来,穆安赶紧抬手挡住:“停!”

明月疑惑的眨着眼睛,她们王妃长的贼好看,一个劲的对着穆安傻乐:“王妃,是奴伺候的哪不对吗?”

“对,都对”,接火毛巾自己擦了把脸,穆安和她大眼瞪小眼片刻:“你乐什么?”

明月笑脸一僵:“王妃好看。”

穆安:“……我这就成你们王妃了??”

“不然呢?”明月笑道:“主子从来不带外人回九方居的,就是太妃未经通报都不让进来的,王妃是第一个,可见主子重视王妃,月末进了府,奴一定会好好伺候王妃的。”

“得得得”,打断了她穆安贼眉鼠眼笑眯眯小声道:“听着惠太妃和你们主子怎么不太……亲近?”

“啊?”

明月后退两步,双手捂住嘴,睁大了眼睛,看着穆安连忙解释:“王妃恕罪,主子的事奴不可妄加议论,奴婢不知。”

穆安轻笑,这么规矩,无趣。

万籁俱寂,冷月高悬。

穆安这一觉睡得很香

可第二天刚醒来就听到一句:“主子请您用早膳,今日要进宫。”

穆安:“……”

完了!

怎么把这事给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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