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人面前,可以不要(2 / 2)
萧辞:“这世上不是所有的用心险恶之人都在脸上刻着坏人两个字的,就算你有一双火眼晶晶,也不一定能看清每一个人的本质。”
“我觉得不太对”,穆安抱着萧辞的腰翻身起来,双手搭在他脖颈上,迷雾蒙蒙的垂眼看着他:“萧辞,你相不相信感觉?”
犹豫片刻,萧辞鼻尖被少女白皙的下巴不经意戳了一下,他心下一躁,勉强把绕在舌尖的“不相信”吞了下去,反问:“夫人说那种感觉?”
“信任的感觉。”
心猿意马半天,萧辞呼吸有些重,轻轻在那诱人的下巴处咬了一口,目光闪烁,糊弄一句“信”,就要俯身吻下去。
穆安当场炸毛,僵了一下又羞又气,重重在萧辞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趁机从他怀里钻出去,叉腰娇斥:“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再很认真的和你讨论,祖母都说了,怕沐珣的莫名其妙会让你不开心,我当然要认真的告诉你啊。”
“本王没有不开心”,萧辞几分慵懒的后仰了一下身子,眉眼俱笑的看着咋咋呼呼的某人,随意开口:“本王信你。”
穆安嘴角翘了翘,鉴于某人无时不刻不耍流氓,她倔强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说,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也行,那夫人换个方式说,本王换个方式听也是一样的”,萧辞舔着脸皮耍赖,意有所指:“地上凉,本王同夫人去榻上说。”
“……”穆安心底“咯噔”一下,后退一步:“萧辞你要不要脸啊?”
“在夫人面前,可以不要。”
不是不要,怕是已经没脸了,谁也想不到凶名在外的堂堂摄政王居然有两幅面孔,内里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登徒子心情舒爽了,笑意吟吟的看着穆安:“没什么可说的,同你一样,是非黑白本王自会断论,只是沐珣此人确有隐瞒,不管是身份还是容貌,于本王而言,不得不防。”
“可是他年后就要走了,若是想要深入大凉,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沐珣就是最好的帮手。”
穆安焦灼:“就算做不成朋友,你们也不能成敌人吧?”
要是那样,就太可怕了!
萧辞:“本王知道,三日后宫中设宴,沐珣为座上宾,此人到底值不值得交到时候看看就知道了。”
此刻沈府
沈欣派婢女等了数个时辰都未见沈行怡回来,脸上闪出一抹笑,回头:“姨娘,我现在就去告诉爹爹,沈行怡这个小贱人没回来。”
“对对对”,那姨娘催促道:“你快去,谁知道这个小贱人深更半夜做什么去了,赶紧去。”
沈欣提着裙子就往沈德重的书房去,今天没把沈行怡撞死,她倒是会自己找事,三更半夜不回府,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沈德重一向重规矩,知道了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门口太滑,沈欣差点摔了一跤,踉跄了一下,这一幕被屋顶上的南宫看了个一清二楚,恶狠狠的咬牙:“公子知道真相差点气疯了,你说这大小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阜昌拄着剑坐在一旁,愧疚道:“是我疏忽了,平日里见都是一些小事,不会危及小姐性命,一时大意,谁知道这大小姐同她那动不动就梨花带雨的姨娘一个德行!”
“你还知道”,南宫瞪眼看着他:“公子把你留在老爷身边不是让你整日在刑部混吃等死的,若是今日小姐真被那发了疯的马车撞了,你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阜昌自认理亏,他平日大多时间都在刑部,很少随着沈德重回沈府,也不能事事俱到,可出现这么容易的“谋杀”纰漏,他确实办事不利,冷声:“沈欣又去告状了。”
南宫:“让她去!王妃早就给老爷送信了,理亏的是她而已。”
沈欣敲了敲门就径直进去,一脸柔和,瞬间像个体恤父亲的孝顺女儿,过去就给沈德重捏肩捶背:“爹爹累了一天,怎么不去早点休息?”
沈德重叹气:“最近朝中事多,爹爹哪里睡得着。”
“那可不行”,沈欣撒了个娇:“事情再忙,也不能累着爹爹啊,毕竟……”
她戛然而止,沈德重皱了皱眉:“毕竟怎么了?欣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给爹爹说?”
“没、没有”,沈欣捶背的手突然不动了,瞬间眼眶通红,欲盖弥彰的侧过头,低声抽泣两声,等走到沈德重面前时,楚楚可怜的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带着泪花摇头:“爹爹没事,是欣儿不好,爹爹不要责怪二妹妹,尽管责罚欣儿。”
沈德重骤然沉声:“行怡又闯祸了?还是欺负你了?这丫头,怎么总是不听教训,等她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沈欣对于沈德重的情绪十分满意,哪里听出他的话音,继续装可怜:“爹爹不要生气,二妹妹常常欺负我,我已经习惯了,可作为大姐姐,无论如何都是要顾着妹妹的。”
“唉,苦了欣儿了”,沈德重叹气,一想到沈行白同沈行怡双双不争气,就头疼的慌。
他问:“今日又怎么了?你先同爹爹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