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伯父请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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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时辰,沙兵道从里到外换上了萧辞的人马,孤狼军们脱下重甲,穿上兵匪的破壳子,装起来有模有样。

杨硅被关起来还不老实,不敢骂萧辞,他就明里暗里的将李卫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口头蹂躏,守门的孤狼将士听了会,耳膜一阵一阵的疼。

“去,将他的嘴给堵上,从头到尾没用对一个词,还好意思骂人。”

过了一会,果然消停了。

严宽速度很快,将沙兵道严密布防,回来向萧辞禀。

萧辞随口问了句雁回的情况。

“正打着,双方不分伯仲”,严宽说:“主子,听了李卫的说辞,属下觉得齐皇后手下应该也无用兵之人,这拼死的二十万人马,是她势必想要赢的筹码,齐皇后的目的就是破了雁回关,一路捣进京城。”

“严宽,整顿,我们走。”

李卫到城门口送萧辞,将准备的地阎城密令送给他:“王爷一路顺风。”

目送萧辞冲进黄沙,往雁回去,李卫挺起腰,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雁回关下

大齐的二十万大军齐至,王江堇作为主锋,没让他们进雁回关一分,周守山本来还想一争高低,可见了王江堇雷厉的作战手法,当地偷偷退到一旁打了辅助。

穆南均沿着莫干山道,一直打到了大齐后方,看似是奔着大齐边境空虚,坐收渔翁去的,实际却牢牢牵扯住了大齐后方的兵力,只要齐军往雁回进一步,他便搅/和大齐边境的军营,三日之内,连放两把火,烧了两个粮仓,齐军不得不后排兵力,狠狠的将穆南均往回打。

“大齐正规军的盔甲太硬了”,历猿进来,对穆南均道:“将军发现了吗?这大齐军越打越来劲,他们的盔甲似乎比我们的铁骑还要结实。”

“你先坐”,穆南均浑身疲累,却强行打着精神,说:“我对比过大齐的盔甲,比不上我们的铁骑。”

历猿一愣:“怎么会?卑职手下的好些将士,都在大齐盔甲上折了剑。”

“不信你看”,扔了两块胸前的铁盔过去,穆南均皱眉:“说是盔甲硬,倒不如说是他们身体硬。”

拿过两块甲,历猿一摸就知道哪个是他们手下的铁骑所穿,分明比大齐的厚实坚硬好多。

“还真是齐军肉硬啊?”历猿惊声:“到底多厉害才能折断了我们的剑?铁骑配的都是最好的刀剑,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

穆南均也觉得不对,他实在有些累了,坐下吃了口茶,才问:“断了我们几把刀剑。”

“十二三把。”

“这倒也算正常,别多想”,这个时候最怕乱了军心,穆南均沉声:“连夜检查刀剑,全部用最好的,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了。”

哪里有人的血肉比刀剑还要硬呢?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躯,怎可同冷铁相比。

帐外的号角紧迫的吹响,是雁回关又开始打了,歇息不过一瞬的穆南均当即背上剑,往战场去。

历猿在后面跟着,他知道,这老将军和世子爷一个脾气,谁也劝不动。

齐军总是恢复的很快,明明损伤很重,可不过三个时辰,便又卷土重来,而且每次都是全军出击,一鼓作气的打。

干净利落的翻身上马,穆南均永远率兵在前,一剑就挑了迎面的大齐兵,看着张牙舞爪的锐利长枪,他眼也不眨,只要上了这胯下马,听到那战鼓声,他便满腔斗志。

所有的不愿,不甘!同恨一起生根发芽,越战越勇。

眼看大凉铁骑难对付,大齐的精射架起了盾,万箭齐发,步兵比之前加了一倍,

“将军,看这架势,他们这次是定要将我们打回去的!”

“不退,列阵!”穆南均高举着剑,振臂一呼:“先破了他的精射。”

大齐的射术一直遥遥领先,哪怕在平地上也能发挥最大的优势,听闻萧辞手下的有一只千射队,比大齐精射强了数百倍,可穆南均还未见过。

扬马踏翻最前面的精射,身后的厉箭闻风而来,穆南均躬在马上,终究是风勇已减当年,他抵抗的有些吃力。

历猿一边紧张的看着他,一边往精射的左翼破去。

闷哼一声,穆南均周身的密箭向他横扫过来,眉头一沉,势头不妙。

千钧一发之际,自云空飞来一箭,如有神攻,旋起的飓风形成滚烫的热浪,将周围的齐箭烫开,呼啸着迎热而上,怆然一声,那直射穆南均面门而来的铁箭被生生从中间破开,分作两只缓缓落在了地上。

再看那猛箭,速度分毫不减,闪电一般窜进大齐的盾兵中,护着精射的盾兵被射穿,露出一个豁口,历猿来不及看来者是谁,便向那豁口杀进去。

大呼一声:“好机会!”

穆南均喘息两声,震惊之下原地打马回头去看,男子手持天狼,双目如勾,峻然的眉峰凌厉不止。

曾经在宫中,穆南军见过年幼的萧辞,王楚君的话还在耳边,“少来持重”四个字给他固上了一生不可更改的心性。

昔日唯有的漠然轮廓硬朗起来,成了真正的好男儿,胯坐高马,深邃的眸子径直射过来,就连穆南均有些接不住。

他对萧辞的印象停留不止五年了……

他的安儿嫁给了这样锋芒天赐的人,萧辞是他穆南均的女婿!

将天狼弓扔给严宽,萧辞缓和神色,掌心早就见了汗,他对穆南均的印象又何其久远,久的他快忘了穆氏夫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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