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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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现在?”

“王爷都走了,你们说呢?”

众人心照不宣,皆做好了萧晟渊驾崩的准备,今夜都不准备回府了,谁知道,萧辞来了又走,也没给他们下个令啥的。

叹了口气,沈德重无奈:“宫里的风声紧的人,王爷人还未到,文武百官齐齐在殿外跪着了,你们呀!真是脑子歪了,要让王爷知道谁四处宣扬皇上……,等着受罪吧。”

“现在怎么办?”宗谬之头疼:“这次确是我们自作主张,可这人都排在殿外了,天也黑了,大家就在这跪着吗?”

沈德重:“跪着。”

萧晟渊还没死呢,这提前跪拜的排场都竖起来了,别说萧辞,要是让沈德重知道,那个蠢货在中间作梗,非得扒了这人的皮不可。

臣子府的动静比摄政王府还要快,萧辞最忌讳有心之人四下揣摩,在宫里安插自己的人,这么一闹,不明摆着众臣在宫里都有眼线吗?

真是蠢到家了。

“沈大人,我说句不该说的,王爷若是有心同皇上和好,还有救不回来的道理?从始至终,王妃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那人凑在沈德重身边,小声道:“这说明什么?王爷的意思都摆在那了,我们以王爷为尊,自然没什么好避讳的,皇上撑不了多久了。”

瞪了他一眼,沈德重偏过头:“不该说的别说,管好你自己。”

后背凉飕飕的,偏殿的门窗都开着,行至门口,里面的烛光射出来,在殿门口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萧辞沉眸,问严宽:“本王身上的汤药味,可散了?”

严宽一愣,呆呆的凑过去嗅了嗅,得了萧辞一个嫌弃万分的眼神,悻悻道:“属下闻不来,该没什么味道的。”

萧晟渊宫里多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尤其今夜,用了太多的药,才保住了一条命,萧辞一直在里面待着,怕穆安不舒服。

吹了会凉风,才缓缓进去。

穆安随手抓着桌子上的糕点吃了几口,站在大开的一扇窗口,从这个视野看出去,四方的穹顶下,或明或暗的星辰连在一起,分明很遥远,却又给她一种错觉,只要伸开手,就能触摸到。

就在她傻傻的抬起指尖,意欲探出窗外之际,手腕被罩住,萧辞顺着遮挡的屋檐顶瞥了一眼,问:“想什么呢,唤了你好几声都没听到。”

“还真没听到”,穆安回头,明月听风已经退出去了,也没提醒她一句,转身靠着窗沿,她道:“如何了?累着了吧?”

“不累,倒是你,又在宫里耽搁了这么久,回家么?”

穆安:“你今夜不留在宫里?”

“尽人事,听天命”,凝了目光,萧辞似唏嘘:“本王仁至义尽了,这里堵的慌,回去吧。”

按着穆安的手放在胸口,萧辞低低笑了一声。

穆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眉间一展,回了个笑:“正好,我也有事同你说,咱们这就回去,路上说。”

——

严宽又快步跑了一趟,他过去的时候,一众朝臣还在低声哀怨,好些人生生跪困了,大张着嘴。

“王爷有令,诸位不用在宫内逗留,早些回府歇着,明日还有要事相议。”

街上有些凉,萧辞接了披风给穆安披上,才道:“去过皇后宫里了,皇后腹中皇子如何?”

“皇后腹中,十有八九是个男胎”,穆安有至少七分的把握,话一出口,难得两人都没表现出什么喜气,穆安缓缓道:“皇子固然是好,可许淑贤身子不行,已经虚到内里了,我一路上仔细想了想,觉得她有问题。”

萧辞轻抬眸:“安儿同本王想到一块去了。”

“你也觉得皇后有问题?”

“嗯”,点了点头,萧辞道:“皇上的身子重病至此,非一两日之功。”

萧晟渊身边,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萧辞最先怀疑的人是谢良,可那日在天和门见过谢良一面,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最信任的人,往往是最能藏的”,穆安道:“但是,今日诊断,我发现许淑贤也中毒了,症状不轻,如果真是她有问题,为何要对自己下毒手呢?更何况还是在身怀龙胎这种情况下,对她而言,后果不亚于找死。”

这点倒是让萧辞略吃惊,指尖套着扳骨,轻拨了一下,说:“还只是怀疑,定论还没下呢,皇子可能保住?”

穆安:“若是想保,自然能,可我瞧着许淑贤的样子有点掩耳盗铃,明面上在贤淑宫养胎,可那宫里冷清极了,伺候的人遣散了大半,如何事事周到的顾忌到她?况且,她宫里的香味极重,对她也是不利的。”

尽管如此,在扑鼻的香料中,穆安还是嗅到了药苦味,被盖住了,混杂在一起,若是不仔细,还真闻不出来。

穆安继续道:“医师们开的药,一切顾忌,断然不会有那么重的药味,像你说的,皇后的身子,也绝非一日之功垮的。”

微皱眉,听着马蹄声,萧辞沉了眼。

他说:“已经让沈行白去查了,明日就有结果了,真相如何,即将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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