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怀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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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回应,唯有心脏砰砰跳动的巨响。

“雾雾——”霍辞终于喊出声来,蜷缩在鲜红的床榻,嘶哑而绝望地呻吟。

“雾雾——”

褚雾雾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轻便的睡裙,花二十分钟将婚服装进袋子,联系婚纱店的老板,约了第二天送回去的时间。

闲着没事,将二楼凌乱的客厅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反光玻璃里的自己,颇有女主人的气场。

她很好地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霍辞的妻子,她甚至有些自恋地想,她以后会是个好妻子,经营好属于她和霍辞的小家。

褚雾雾没自恋太久,听到动静立刻回到卧室,吃惊地看到了痛苦难忍的霍辞,呻吟声令人揪心。

褚雾雾慢慢地靠近,发现他脸色煞白,满头大汗,顿时惊慌失措,“霍辞你怎么了?”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望着他含泪的双眸,她立刻明白了他。

景致给她送过一个移动硬盘,里边装载着近一年病房的监控录像。那一年,霍辞像尊守护神陪伴在她身边,日复一日。

她拉拉进度条就能快进的时间,是他一分一秒苦等过来的。

褚雾雾爬上床,乖乖匍匐在他怀里,用他无数次对待她的方式,耐心温柔地安抚着,“我在这呢。”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你是不是睡懵了,忘记了?”

这张靠近的脸有股神奇的魔力,霍辞盯着她的眼睛,砰砰乱跳的心脏突然沉寂了下来,浓郁舒心的香气扑鼻而来,他冷静了下来。

“才不是。”他用力抱住她的肩颈,嗅着体香,试图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是复婚。”

“去哪了,为什么不睡觉?”

“去洗澡了呀,”她拽了拽新睡裙上的蝴蝶结,“爷爷奶奶都睡着了,我打扫了二楼,又逛了逛,你家真好看,院子又大又漂亮,住在这里肯定很舒服。”

“你会说话了。”霍辞覆在她腰侧的手掌,顺着腰际自然地滑动到大腿内侧,中指和食指轻轻触碰了会儿,随即将裙摆掀了起来。

“嗯?”褚雾雾愣了愣,好像是真的。她配合着霍辞的动作,刚想抬腿跨坐上去,就被他摁住了大腿,魁梧湿透的身体压了下来。

她摸了摸他额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宝宝,卫生以后让林姨做就好。”霍辞没听她的,反而纠正她上一句话的错误,“还有,这里是你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记住了吗?”霍辞将中指放了进去,大拇指轻揉小阴蒂,不一会儿,他挺了挺腰,与她完全结合。

“啊……”

褚雾雾张着双腿,享受着突然的欢愉,“记,记住了。”

没弄太久,她攀在霍辞背上去洗了澡。

这个夏天直至结束,大姨妈推迟了两个月,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经期季节性紊乱,两道杠显现的那一刻,难以置信的同时,觉得是意外之喜。

“是不是弄错了?”霍辞下班回来得知这一消息,如受了当头一棒,迟迟缓不过劲来。

褚雾雾撅了撅嘴,她也不敢相信,但事实清楚地摆在眼前。

霍辞脸上全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激动和惊喜,自打听了这消息,反而陷入了长时间的凝重,紧蹙的眉心几乎没舒展过。

她悻悻收回了验孕棒,顺便关掉了视频录像,“那明天我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吧。”

“好。”霍辞松了肩膀,“我陪你。”

他瞥到褚雾雾淡淡的表情,立刻意识到自己太过严肃了,于是轻抿着嘴角,解释道,“你现在还在康复期,怀孕会很麻烦,我想应该是弄错了,正好明天去体检一下。”

褚雾雾双手叉腰,问,“如果我真的怀了呢?”

她提醒他,“婚礼那晚我们可没做措施。”

“那么短的时间,可能吗?”霍辞语气斩钉截铁。

褚雾雾没再反驳,心里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吐了出来,她在霍辞眼前高举化验单,满脸得意,“你说说,可不可能?”

这下,反而轮到霍辞无法承受,他跌坐在休息椅上,面色凝重,“怎么可能呢,就那一次?有这么准吗?”

周边孕妇和行人纷纷看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不负责任的花花肠子。

“好啦,我们去药房取药吧!”

褚雾雾不想在这多待,扯着霍辞胳膊匆匆离开,“我倒觉得宝宝来的正好,我们证领了,婚礼办了,年纪也到了,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可以继续我的学业了,多完美。”

“雾雾。”

见他脸上仍忧心重重,在他开口前,她立即堵了他的嘴,“我不听。我现在是孕妇,只能听好听的话,事已至此,你最好顺着我心情。”

霍辞叹了一口气,除了怨自己的不小心,他什么也挽救不了。

前四个月,褚雾雾没什么孕吐反应,加上霍辞对她关心备至,除了便秘和身体浮肿,几乎没什么不适感,第六个月,他们还抽空参加了陆冉宝宝的满月酒。

不过霍辞的状态就有些过于谨慎了,他仿佛患上产前抑郁,时刻关注她的动向,她稍微一个喷嚏就能把他吓得够呛。

来年的七月,夏日炎炎的夜晚,清亮的哭声像梦一样令褚雾雾从恍惚中回到现实,全身通红的小婴儿呱呱落地。

奇怪的是,相比与这个陌生的小生物,泪眼朦胧的霍辞似乎更具真实感些,他全程陪在她身边,身上穿和医护一样的防护服和防护帽,长睫毛下扑闪着泪花,满眼写着心疼。

“疼吗?”她还来不及回答霍辞的问题,他便自问自答,“先别说话,我们好好休息。”

“......”褚雾雾安静了一会儿,出声问他,“男孩女孩?”

一个小小的问题似乎就给霍辞问懵了,一双慌乱的眼睛找寻哭声源头。

助产护士看不下去,再次大声喊了一遍,“女孩、女孩,嗓子可响亮了。”

褚雾雾偶然回想到这天,晴天出生时她才不到28岁,却好像已经度过了宛如半个世纪的漫长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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