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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但只能是你一个人,她说的。”

李琛瞳仁加深了,胸膛里沸腾的心脏,差点脱腔而出。

而旁边的唐立,刚灭的心火,却蹭的一下,又烧到了头顶。

“我呢?想甩了我,没门!!!”

李琛胸膛深深的起伏了一下,揪着刘俊安:“他是自己人。”

唐立顿时挺胸抬头:“哎没错,我特么的就是自己人!赶紧带路!”

直到很多年后,唐立才反应过来,捶着胸口大骂,李琛就是特么的有毒,而且还是套路很深的毒狼。

……

“自己能行吗?不行我帮你?”阿婆守在门外,拧着眉问江丫头。

江丫头坐在马桶上,十分艰难的叠着草纸,目光下移,就只见那刺目的红,戳的她心都碎了。

若不是自己大意,她的三宝,又怎么会没了。

鼻子暗暗发酸时,她闭着眼睛把叠好的草纸塞到了底下,这才哽咽的唔了一声。

“阿婆我好了。”

“哎,那我进来了,唉!这小产啊,比生仔还要吃亏,得好好养着,少劳神少吹风,少落凉水,咱养好了,来年才能再怀上,要不然留了病根子,以后想再有就难咯。”

阿婆说着说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扶着她一边走一边问:“不对呀,那天早上我给你擦身子,看你那肚皮,不像是没生育过的,有花纹哦,你?有过孩子是吧?”

“是啊,我有两儿子,大的叫小树,小的叫小木,一个快九岁了,一个快四岁。”她淡笑,丝毫没觉的,这话说出来,有多吓人。

阿婆惊呆了,脑补了很久,才呐呐的道:“都有两了呀,那怎么会被拐了呢,家是农村的?吃不上饭?还是婆家对你不好?”

问最后那句时,阿婆想着也不像啊,这姑娘长的清清秀秀,皮肤又白,眼睛也大,水灵灵的,看着就招人稀罕,怎么会有人舍得虐待她呢?

更何况她的举手投足里,还能看到几分富贵,怎么也不像,是婆家不好,才被人拐的那种。

江丫头笑,她想,阿婆肯定是脑补到几年前的大饥荒,人们逃难的场景了。

她也懒得细思,顺口答道:“是啊。”

“那可真是阴功了,我听说啊,前几年最严重的时候,就北方的老百姓过的最苦咧,饿死了好多人,还有好多北方的,都往咱们南边这里逃,就我家前头姓钟的那家人,他家大儿媳妇,就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唉,也是命苦啊。”

老人说话就是这样,没有什么逻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江丫头很顺从的点头:“是啊,北方缺水,老天爷要不下雨,苦的就是老百姓。”

“那还是南边好呢,那你这样,回去了还有家吗?孩子还在吗?婆家那边?”

“有的呀。”

正说着,就听到屋外一声急刹车,然后一道凌乱且有力的脚步,噔噔的就进了屋。

她赶紧侧身扬头,就见虚掩着的木门。

“砰”的一下,被推开了。

李琛那张祸国殃民,但满目憔悴,仿佛一夕之间,便颧骨高耸,不成人形,并胡子拉渣的脸,愕然跳入她的眼帘。

她定定的望着他。

一瞬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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