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舍（2 / 2）

“瑶磐！你准备好，这里离宫门不远，我将你抛进去，你带着长老还有师弟们快逃！”

陶孟楚用尽力气弯下身来，将嘴唇凑近了顾瑶磐的耳边艰声说道。

此时的荣文圭早已失去了理智，摆明了一副要将所有人全都献祭的架式，就连魔物和同他们一道来的曹郎都不放过，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和他作对的人呢。

顾瑶磐的眼神挪回到陶孟楚的身上，正准备开口说话便只觉得一股大力一下子将两人都扯拽着往九霄万福宫的宫门直飞了过去，陶孟楚被这一下突然而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仓惶间只来得及紧紧地抱着顾瑶磐，将自己卷成了一团死死地把她护在了怀里。

“扑......”

陶孟楚感觉自己的后背撞到了一个软和的地方，耳边传来了长老急切的声音。

“你们两个还好吧？”

抬起头来时，正看到了长老担忧的表情，陶孟楚这时才轻轻舒了一口气，连忙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顾瑶磐在陶孟楚怀里，透过胳膊的缝隙看到了李初华影影绰绰的身形在两人身后慢慢显现出来，一旁的长老和茅山的众师弟们正团团围在两人身边，嘴角不禁带起了一丝笑意。

“没事就好！”

长老长松了一口气，随即眉头却又皱了起来，大殿外的情形并不容乐观，虽然九霄万福宫有茅山开派祖师加持，可看荣文圭那疯狂到不惜一切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这大殿还能撑多久。

“妈妈！”

躺在陶孟楚怀里，这时终于有了些微力气的顾瑶磐冲着站在最后面的李初华轻轻呼唤了一声。

李初华的影子动了动，终于向着顾瑶磐飘了过来。

“小妮怎么样？”

顾瑶磐在陶孟楚的帮助下半坐起了身，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灵力早已枯竭的身体，只剩下了她魂魄中的一丝力量还在支撑着她没有吐出最后一口气。

李初华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虽然她不是自己严格意义上的女儿，但到了今天，能听到她亲口叫自己一声妈妈，李初华还是觉得很欣慰。

“她很好，我已经封了她的五感，她现在正在沉睡，等这里的事完了，我就带她去拜地藏菩萨，给她求一个改过的机会。”

看着顾瑶磐苍白的脸，李初华想要抬手摸一摸她，可是看到自己如烟雾般的身形，最终只能颓然放弃。

“那就好！”

顾瑶磐看着李初华笑了笑，将目光转向了陶孟楚。

“你带着妈妈还有长老和师弟们从殿里的暗道出去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