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称王,王冠难戴(1 / 2)
金城,新罗王宫。
大雪纷飞,更兼天色已晚,本来王宫之中应该也是熄灯灭火,早些等待黎明的来临,但此刻的御书房内却是灯火通明、好似白昼,因为它的主人此刻无心睡眠。
欢乐摇曳的灯火照耀着一位遗世而独立的玉人,乌黑如泉的长发在她雪白的指间扣绕,都快卷成了自然结。
明明双眸似水,却不甚清灵而带着深深的哀愁,若西子捧心,即使是蹙眉心痛,也依旧让人为她的温柔而怜惜,想要将心呵护。
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润,轻轻一捏便能拧出水来,但此刻却是愁云密布,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
一双朱唇,时而紧闭,时而长吁,好似有化不开的浓愁。
腰肢纤细,四肢纤长,芳泽无加,铅华不御。
‘要想俏,一身孝’,更完美地是,她还穿着了一身素白的孝服。
她本应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神情淡漠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但却愁苦不堪,嘘长叹短,好似跌落在凡尘中而迷失自我的精灵。
这般绰约多姿的女人,本应该是男人们争相疯狂收入囊中的艺术品,可是戴在她皓白螓首上散发璀璨金光的王冠,却让无数男人望而却步,可遇而不敢求。
因为她便是已故的真平王之女、曾经的善德公主、如今的圣祖皇姑、新罗的第一位女王——金德曼!
“圣祖皇姑,金庾信真骨大人到了!”
一名侍女轻轻地推开房门,踏着碎步,匆匆而来。
“快请!”
金德曼闻声,黛眉一凝,若弱柳扶风一般飘摇而起,连忙步出帘外。
“微臣金庾信拜见圣祖皇姑!”
只见甲胄在身的金庾信出现在殿前,连披风上的雪花都来不及整理,便大步匆匆地奔入殿中,大声疾呼见礼。
“爱卿,远来辛苦,快快请起,来人呐,奉茶、赐座!”
金德曼激动地看着近身而来的金庾信,连忙吩咐道,有金庾信这员第一战将亲自到来,她的心里才能有主心骨。
“不知微臣此前给圣祖皇姑呈上的奏疏,圣祖皇姑可曾批阅?”
金庾信都还没来得及坐,更别说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调整调整呼吸,就急切地向金德曼请问道。
“爱卿之书大前日就到此,寡人前日便召集群臣商议,只是众议未定。”
金德曼缓压素手指着金庾信身前的茶碗,示意金庾信毋急,一手撑在案头搭在太阳穴上,长吁短叹道。
“一方是以上大等乙祭为首的主和派,而另一方则是以伊餐金龍树为首的主战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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