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早香词又和春喜到射堂上工,今日主要刷洗浴堂和灶间,却也是直到日上三竿都没见到萧子逸的身影。
看来真的是很忙啊,香词一边刷着浴堂的木桶一边想着,最近天冷,晚上的夜宵还是做点砂锅菜好了。
正想着,只听到门外吉祥急切的呼唤:「香词!香词!你在哪?香词!」
香词和春喜听见了忙走出浴间,就看到吉祥满射堂乱走乱喊着。
「吉祥哥我在这儿,」香词走上前问:「是大少有什么吩咐么?」
吉祥满面忧色:「大少他人不大好,我很担心,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他?」
香词闻言脑中犹如打了个焦雷,心绪纷乱,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什么意思,吉祥哥你说清楚些。」
「其实就是染了风寒,那日大少斗蓬也不系好满园子乱晃的,我就知道要糟,这几日又事忙,他也没能好好休息,昨日过午在花月楼和人喝酒说事时他就不是太清醒,一回到家里就开始全身发烫。」
「找了大夫没有?」
「马上就找江大夫来看了,说是风寒,开了一服大青龙汤给他,只是不知怎么这回大少的病徵特别重,明明平时这样健壮的一个人,也很少生病的……」
香词打断吉祥的话:「厨房可做些什么吃食给他了没有?」
「他昨儿回来只喊着全身骨节酸痛,昏沉疲惫又没有胃口,所以什么也不肯吃,我那时想着他既然人不爽快,还是多休息为好,所以只让他睡着,连夜宵也没要你帮他做。」吉祥一叹:「今儿一早我就到厨房让罗嫂熬了粥并几样清淡小菜送到坐忘阁去,哪知他人醒着,东西却是碰都不肯碰,算来有近一天不进水米了。」
「人已经不好还不肯吃东西这哪行?」香词不觉急了:「你没劝着他吃些?」
「怎么没劝?他就是懒懒的不肯动筷子,劝到后来他不耐烦了就直接叫我走开。」吉祥苦着脸:「连叫我走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的,看着就让人难受,我还寧可他从床上跳起来打我呢。」
香词听得红了眼眶,春喜在一旁也担心不已,问道:「那我们能帮忙做点什么?」
「我在想,香词你就现在和我到坐忘阁去瞧瞧大少吧。」吉祥道:「罗嫂熬的粥菜都是现成的,热在炭盆上,只是他不肯动而已。如果你去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就像每晚他在大堂吃夜宵那样,兴许他就肯吃些了。」
「我现在就去。」香词转对春喜道:「今儿射堂的事偏劳你,我去看看大少,没什么事就回。」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