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词忍不住笑:「她说是去年底才新开张的。」
萧子逸趁机表忠心:「所以你就知道我真的已经很久没去逛过了,找一日让丁詮他们几个帮我查问一下,这笔帐必要替你讨回来。」
「不说这个,我有些饿了。」
「是啊,你都有三日没吃东西了,」萧子逸立刻翻身张罗:「我早早要小蝉把白粥热在那炭盆上就等你醒来,你先用些,吃过了粥晚点我来服侍你吃药。」
香词正要起身,一动就察觉异样又把身子缩回被窝里,红着脸问:「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萧子逸一本正经道:「因为我看过个话本,是个卖油郎和花魁的故事,里头有一段花魁被剥去衣裳落难受寒,卖油郎就是用自己的身子去暖花魁的身子,还配上了精美的图画……」
「你别再看那些不知所谓的本子了。」香词脸更红:「快把衣服拿给我。」
「但我觉得蛮有用的,我这三日都是这么暖着你,你现在果然就恢復了。」
「别再说了,快拿衣服来!」
萧子逸不甘不愿地递过一套衣裳:「晚点如果还发冷,我再替你暖暖。」
香词羞红着脸在被窝里着上抹胸和襦裙:「不劳大少费心,我已经好多了。」
「那我服侍你喝粥吧。」
「我自己来就行。」
「为什么不要我服侍,」萧子逸的桃花眼闪烁着,可怜兮兮道:「你已经昏了三天,我们有三天没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看着这个高头大马的男人缩在身旁撒娇卖可怜,实在是说不出的怪。
香词只好妥协:「别伤心了,我让你服侍,但你别再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
「吓人么?可是卖油郎他……」
「把那个本子丢了吧。」香词叹气:「别学那个卖油郎了,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他。」
萧子逸闻言喜得笑开了花:「说得太是了,卖油郎算老几,我才是你的心头好对吧。」
香词看着也忍不住笑:「乐完了?粥等我自己喝吧。」
萧子逸当然不肯,最后两人黏黏糊糊地餵完了那碗粥,香词看向萧子逸削瘦的面颊心知这三天他担心着自己必然也没能好好吃睡,便强着他也吃了碗粥,萧子逸又端来药汤让她喝了,说了一会话,看着她睡下,才轻轻带上房门走出坐忘阁。
一走出坐忘阁,萧子逸的神情就变得严厉森冷,害香词陷入这般境地,害自己这三天如此悬心的人,他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