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枕头睡了一晚,多古怪的春梦啊。
……
连璧住沉湘房内的事,最终还是被多嘴的奴婢传了出去。
赵蓬心急火燎的赶过来,一脚踹开房门,见沉湘独自在屋里绣花,一针一线的捻动,晃花了赵蓬眯起的三白眼,不记得过来的目的了。
被连璧这般的绝色佳人冲昏头脑,赵蓬险些忘记他也拥有端庄秀美的妻子。
赵蓬咽了咽口水,凑过去:“娘子,是为夫的不对,居然让你独守空房。”
沉湘听动他的声音,鸡皮疙瘩冒起,放下绣绷往后一挪:“你出去!”
“还是生我的气吧,别气别气。”赵蓬淫笑着靠近,搓搓手掌,“妻毕竟是妻,妾毕竟是妾,自古妻为正房,相公我肯定念着你的。”
沉湘忍无可忍:“赵蓬,我一心只想合离,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赵蓬听到“合离”二字,轻哼一声:“合离?想得没,至少要尽妻子义务再离。”
说罢,朝沉湘的衣襟抓去。
说时迟那时快,赵蓬还未碰到沉湘的衣角,整个人忽地往后一抛,重重摔在墙面上,像掷蹴鞠似的跌下来。
一道倩丽的红衣魅影,挡在沉湘的眼前,妩媚动人的眼眸燃烧着杀意。
“你敢碰她一下!”
“没……我只疼你……”赵蓬吓得要尿裤子了,赶紧跪地求饶,暗想连璧应当为他吃醋,他原本该很高兴的,为何她的气焰那般令人害怕。
连璧操凳子往他脑袋劈去,砸得脑门破出一个血窟窿。
沉湘见此情形,上前拖住连璧:“算了,别闹出人命,饶了他吧。”
赵蓬逮住空隙,捂着脑门撒腿就跑,不忘喊道:“璧儿,赵蓬我最爱的是你,是你啊……”
连璧把凳子摔在一边,拍拍手,朝地上啐了口。
沉湘安慰道:“他不是东西,别气了。”
连璧转怒为笑,从腰带上系的葫芦,倒出一颗樱红的果子,塞进沉湘的嘴里:“湘儿,我给你采了果子吃,用清水洗干净了。”
沉湘诧异的想,赵府里水果甜品不少,何必跑到外头采野果,一面咀嚼嘴里的野果,尝到从未吃过的香甜,不由问道:“你在哪里采的?好好吃。”
连璧长指往南方一伸:“玉华山。”
沉湘失笑道:“打荤话了,玉华山离这一千里远呢。”
“不远啊,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采。”连璧又塞她一颗果子,指尖有意无意触到红唇,轻轻摩挲几下。
沉湘生起异样的心悸,往后退了退:“我自己吃好了。”
连璧一听,倏地耷下头,黛黑的眼蒙着层水雾,苦巴巴的抿着小嘴,可怜见的。
沉湘莫名心疼:“你个孩子,想怎样就怎样吧。”
“我才不是孩子,我比你大多了。”连璧扑哧一笑,倒出红果塞进自己嘴里,口齿不清地问,“真的想怎么都行,我可以喂你吗?”
沉湘点点头:“是啊。”
连璧展颜一笑,忽然揽住她的细腰,含住花瓣似的朱唇,将嘴里的红果喂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