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座于龙椅上的胤哀帝泰然自若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女儿和养子,摆一摆手示意守在身旁的二皇子巩翔递上赤色卷宗查阅。
「拜见父皇,父皇万岁。」
纵使无视宫规长驱直入偏殿,巩天还是会懂得向父皇请安,而巩雋亦跟随巩天一起叠手弯腰行礼,只是,胤哀帝似乎没有雅兴理会他们,整个人正埋头细看惞王递上的罪状书。
「知道犯什么错吗?」
听到胤哀帝提起就连自己至今都不搞不清楚的问题,巩天瞬间无明火起,虽然早已预料父皇一定会这样问,却不知道何故,每次相见,总有一股怒气从脚底涌上心头,想臭骂自己的凡间父亲一顿。
「父~皇~我~是~不知道!才来这里弄清楚嘛~讨厌!」
巩天为了避免与胤哀帝吵架,刻意装成在綺红阁鬼混时所认识的红牌姐姐般娇气,还双手交叠在前扭动着腰、摆动上半身、提高声调说话。
「别装,实话实说。」
「哪~有~装。」
即使胤哀帝憋着臭骂女儿的心情警告巩天快从实招来,但唯独当事人没有感到不妥,仍然装骚装懵,实在令旁观者看得汗顏,最后巩翔委实忍受不了极度娇气的巩天,趁着父皇抚额叹息之际猛然展露怒容,破口大骂。
「若不是你教唆巩摇,她怎么会懂得花浅间这个独门刀法刺杀本王?」
巩翔口中所说刀法是巩天在十六岁从军时与已故将军孙亚忠共同创出,单人出招以一制三,双人舞刀能以二制十,刀法讲求眼界、速度、臂力,出招者必须一击刺穿敌人咽喉,以迅雷之势用掌将其推压地上斩首,稍有迟缓就会被敌人从背后攻击,甚至反被斩首。
但是,自从孙将军战死,「巩天」前往北奥之后,刀法已消声匿跡好长时间,为何这个久居深宫的公主会晓得刀法,实在令巩天一个头两个大,花浅间刀法只有她和孙将军懂得,一直都没有外传,难道孙将军没有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