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见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
两人都抬眸看了过去,站在前台的员工看清对方后,微微一愣,欢迎光临,您要吃点什么吗?
男人穿着风衣,领子有些高,几乎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身材颀长,是个十分有气势的男人。
提拉米苏。男人说道,然后在店内打量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几人的错觉,他们觉得这人似乎是在找什么。
陈姐往前走了一步,请问您
男人抬眸,视线深谙,像是一片漆黑的夜空,陈姐一怔,竟然没敢继续说下去。
男人转身,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窗口的阳光照进来,在窗口的绿植上洒下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可那光全像是全然到不了这人身上。
他仍旧是冷的。
陈姐去拿了一份提拉米苏出来,端着盘子,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男人矜贵的颔首,多谢。
陈姐连忙点头,不用客气。
门口又传来了声响,陈姐看去,便看见青年大步走了进来,笑了,小白,辛苦了,一会儿就可以下班了。
白癸点头,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目光却猛地顿住,眸子里似乎多了些什么。
陈姐一愣,顺着白癸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那边的男人。
正巧,男人也正看向这边。
陈姐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看到青年脚步轻快的朝着男人跑了过去,笑容明亮。
你怎么来了?白癸拉开凳子,坐到了男人对面。
男人神情缓和下来,只是想要过来看看。
娄苍已经许久没有介入过人类的生活,这算是他第一次主动走到人间,心头还是有几分不适应。
但他想要看看如今白癸的生活。
想要和他走得更近一些。
想要更多的融入他的生活。
白癸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像黄泉一样,给任务,然后完成任务,得到报酬。
娄苍看着白癸的神情,认真道:黄泉的工作,可以停下来。
无所谓。白癸说道,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无聊。
娄苍笑了起来,拿起了一旁的叉子,挑起一块蛋糕,递到了白癸嘴边。
白癸一愣,啧了一声,你一直没吃,难道是怕不好吃,所以等我来试试味道?
娄苍摇头,不是,提拉米苏很好吃。
白癸一愣。
娄苍又笑了起来,所以我想把第一口给你。
白癸眨了眨眼,耳根有些发烫,抬手捏了捏耳垂,对上男人期待的视线,还是配合的吃掉了第一口蛋糕。
很甜。
娄苍看到青年温和下来的眉眼,心头稍稍一松,他在网上搜索了许多谈恋爱需要注意的细节,看来是有些用的。
虽然有些不适应,但只要白癸高兴就好。
况且,他的确想要将所有好的东西,都送给这个人。
那边,陈姐和王含郁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小白和那个人似乎关系不简单啊。
她们鲜少会看见青年这样明亮的神情,他每次过来上班,总是恹恹的,要不也就是清浅的笑。
如今却明亮的像是一束光。
而这束光,也让对面那个男人眼中,也染上了明亮。
从进店开始,便是一脸生人勿进的男人,此刻明显放松了下来,多了几分慵懒。
那两人对视之间,眼眸中都只剩下对方的身影。
店里还有几个客人,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娄苍微微凑近白癸,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一会儿回去想吃什么?
排骨。白癸毫不犹豫,红烧。
娄苍笑着,好。
白癸眼眸一转,也压低声音说道:有人在看着我们。
嗯。娄苍感受到耳边的气流,我知道。
其实这些对话,他们并不用这样靠近对方,压低声音。
可他们就是喜欢这样。
就好像他们也拥有了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白癸以前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两个人谈恋爱,总是黏黏糊糊,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而且大多都是些没用的废话。
他曾经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可现在到了他身上后,他却突然间明白了。
就算全部都是废话。
也想要和对方说,也只想和这个人说。
就算已经靠得很近。
却总是觉得不够,想要离得更近。
怕太近,又怕太远。
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小心思展露出来。
像是小猫,伸出爪子,去试探对方的反应。
两人将这一份提拉米苏吃完,娄苍才低声说道:明天有时间吗?
嗯?白癸歪头挑眉,有,怎么了?
娄苍笑着,伸手摸了摸白癸的头顶,没什么。
白癸和娄苍一起出了店,白癸像是想到了什么,朝着身后摆了摆手,陈姐,先走了。
陈姐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看着白癸眉眼的笑意,点头,嗯。
周边是喧嚣的人群,脚步匆匆的工作族,还有蹦蹦跳跳的小孩儿,步履蹒跚的老人。
风是暖的。
他们好像和周边都不一样,却又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娄苍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青年的手,两人的手心都是温热的,他们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我在想。白癸突然开口说道,如果你没有等我,而我因为魂魄不全,永远都只能活到十八岁,那应该算是诅咒吧。
白癸抿了下唇,我们可能永远都见不了面。
白癸觉得手心微微一重,转过头,便对上了男人深谙的视线。
娄苍声音坚定,我会等你。
我会来接你。
白癸微微怔愣,在这一刻,那些喧嚣的声音远去,白癸点头。
嗯,我知道。
不论他去了哪里,他都知道,有人会在等他。
娄苍勾了勾唇角,似乎要说什么,一旁马路边却传来了尖锐的警笛声,白癸刚一转头,就看见一只新魂从自己旁边飘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这新魂一边念叨着,一脸扭曲的往前冲。
或许是突然间出现在阳光下,新魂的魂魄已经开始不稳,只是疯狂的钻到了墙下的阴影处,这才稳定了下来。
娄苍皱了皱眉,又听见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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