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114节(1 / 2)
萨仁苦笑,她一点也不想当村官啊!而且程支书就算想让她当,也不能直接废除刚才选出来的结果。
只好说先开党支部会议商讨一下,这才把大家安抚住,程支书又见巴雅尔跟乌日格在互相使眼色,好像是约地方下战书,又赶紧拦了,“我不管你们是玩搏克还是打架,只要动手,所有资格都取消。”
巴雅尔大大咧咧地说:“只要是一起取消就行,让萨仁当队长,我们都没意见。”
萨仁这时不得不开口了:“我不可能当队长,你们两个是众望所期,程支书只是想商讨出结决办法,你们要是因为打架失去机会,不觉得可惜吗?”
乌日格叹口气:“萨仁,我听你的,不会接受他的挑战。”
巴雅尔那个气啊,让这家伙一说好像他是找茬不听萨仁话的那个!
他赶紧也说:“对,萨仁,我们都听你的,安心等程支书他们商讨出结果。”
乌日格其中一个兄弟就凉凉地说:“还等什么结果啊?说好的票数最多的当选,选出来又不认!”
“可不是嘛!”选了乌日格的也多少觉得有点委屈。
程支书看两边又要对垒,大有谁也不服谁的架势,知道不能再等了,牧民们打架可不是互相啐两口,踹两脚那么轻松,万一惹出点事来都是他的责任。
他叫上萨仁,又叫上旗委监督的两个干事,“虽然查达人不多,但也可以有副队长的职务吧。”
萨仁没想到他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两个人还可以互相制衡,旗委那两个就是监督的,不违规操作就可以,其他的都由嘎查委员会自己来定。
查达的村委自然是程支书说了算,于是乌日格被任命为队长,票数仅差两票的巴雅尔被任命为副队长。
巴雅尔他们不服,但也知道愿赌服输,规则都说清楚了,他们票数没比过能有什么办法。巴雅尔站出来是看见乌日格那一帮子兄弟在那欢呼就气不过,能得个副队长的职务自然不会再闹事。
他一接受,支持他的那些人也不可能再闹了。
程支书不禁松了口气,查达的第一届选举也算圆满结束了。
过完年,萨仁的任职也有了变动,她再次升为畜牧站副站长兼查达分站站长。乐煦煦觉得可惜,她觉得萨仁完全可以当站长。
萨仁对当官确实没兴趣,更没想着当畜牧站站长,当了站长每天都要耗在畜牧站,没个自由。
江站长走时,还鼓励她继续考大学,新来的孟站长脾气秉性暂时看着还不错,对萨仁的工作很支持。
这一年走了不少人,也来了不少人,萨仁的工作也越做越顺手,培训出几个能顶事的来当小领导,她干脆就大撒手。
牧场的牛羊数量一直在翻番,其他几个跟查达牧场合作的嘎查,也发现这种模式省力又高效,自然合作愉快,这边有什么变动,那边马上跟上。
七八年外边天翻地覆,草原上还是老样子,萨仁知道机会来了,但也不想太扎眼,奶制品越来越畅销,比把牛奶送去奶粉厂可赚多了,肉制品生意更是红火,而且查达一直在给奇山基地输送肉类食品,除了头一年半价拥军,后来都是市场价格,光是这一个渠道赚的就不少。
每家每户分的钱越来越多,乌日格跟巴雅尔虽然时不时的有摩擦,但毕竟心是往一块使劲的,吵吵嚷嚷也不会有大矛盾,查达一切都欣欣向荣,萨仁又琢磨起了灭菌机的事,再次联系中原机械厂。
那边只说先让把图纸发过去,这个机子萨仁只是有个概念,好在她跟冯教授一直有联系,电话书信来往,请人家帮忙设计好了灭菌机。
冯教授还催她快点生产,因为他觉得灭菌机不仅可以用在奶制品上,真能成功,对食品安全来说是很大的保障。
有了上次的合作,萨仁也不怕机械厂偷自己的图纸,不过为了安全她还是没选择邮寄而是自己亲自跑了一趟。
等回来时,她发现查达又来了市里的考察团,目的不详!
巴雅尔在外边跟她说:“上次变牧场为耕地的事不是没弄成吗,这次好像是想让牧民们定居。”
“咱们不是已经定居了吗?”
“不是这种,是盖房子定居!扩大各旗定居人数,让大家选。”
萨仁皱眉,可能这片草原上总有灾害,让上边的领导觉得还是定居在一起比较安全,不然的话送救灾物资都是个难事。
也不能说定居不好,就是放着大片的草原不去利用太可惜了。
查达的人都讨论起了去旗里还是继续留在查达,萨仁听程支书说以后可能要给留在草原上的牧民发草原证,按人头画分亩数。
萨仁也不禁疑惑起来,她本以为到七九年改革的风才能吹到草原,七八年小岗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到七九年才见成效,然后才按人头分土地,怎么草原上反而提前了呢?难道是自治区这边的领导更有远见?
萨仁记忆中她去草原玩时,住的农家乐老板说虽然坐拥千亩牧场,但他家是靠农家乐致富的,当牧民太辛苦还不赚钱,只能勉强温饱,现在她成了牧民,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确实如此,在草原上单干太累太低效,而她的牧场模式已经让大家信服,就算分了土地,大家一起入股,或是队里承包,估计也不会有人反对。
可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有的想趁机成为城里人,让去定居就肯定会解决房子工作,多好的事啊!有的又怀念起一家一户散住时的自在,人心浮动,考察团的人却在细细的查牧场的帐!
然后得出一个结论,查达牧场属于违规的私有经济,是资本主义的伪装与抬头!
程支书傻眼,萨仁也愣住了,乌日格跟巴雅尔完全不知道他们的牧场怎么就跟资本主义扯上关系了。
考察团的领导说:“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停止牧场的一切工作,等待接受调查吧。”
萨仁没跟他们争辩,直接去了旗里,邢书记一听就拍桌了,“搞什么!市里的考察团上次就隐瞒他们的真实目的,这次直接绕开了旗里!还资本主义抬头?牧场是集体的,又不是你个人的!”
萨仁叹口气:“去年分帐时,我家除了按人头应得的,乌日格跟巴雅尔还以牧场厂长,技术顾问,畜牧站派遣技术员,这三个职务为名给我多分了三分工资,牧场厂长的这份有点多。我当时拒绝过,但他们说都是我应得的,是我把牧场建起来,也是我提高了产量,不管是各流程的协作还是往外推销肉奶制品,我都功不可没。”
“他们没说错啊!”
邢书记之所以想在卸任前安排她就是知道她的能力,自然知道这些都不是假话。
萨仁无奈道:“可咱们现在是大锅饭,我碗里堆成了山,自然有人看不过眼。”
“你觉得是你们查达有人在捣鬼?我倒觉得是离你们近又没跟你们学的那些嘎查,不管是谁都够小人的,看着你们日子越过越好,那就赶紧凑过来取经啊,搞这种小动作。”
萨仁又说:“上边现在是不是分两派?一边想着分土地,一边想着继续大锅饭,他们跑来先说草原证,说可以去城里定居,估计就是给我们放□□来了,先把大家迷惑住,再慢慢查我们的帐!”
邢书记笑笑:“我以前觉得你不适合当官,没想到你还能看出上边的问题。”
这还多亏了雷庭州,前两年灾后他就提过单干是不是更好更有积极性的想法,显然上边一直有领导是这种想法,现在大领导又曾在会议上提出改革开放的理念,虽然还没成型还没有下发文件,但从这些信息里不难得出结论。
“我可不是当官的料,要是我是您,现在肯定跑去市里大闹一通,太欺负人了,完全不把旗委当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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