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159节(1 / 2)
这也太魔幻了吧!
她披上外袍出去一看,塔娜大哥一身的雪站在那里,脸臭得不能再臭了,显然他不想来。这一身的雪进了包里还没化,肯定是冒着雪一路走过来的,身上的雪很厚。
“什么情况,被什么东西扎穿了?位置在哪里?”
塔娜大哥指了指肩胛骨的位置,“根本动不了,被钢架扎穿了。”
“哪里的钢架?蒙古包上的?下着大雪他爬到包顶去了?”
这家的男主人就说:“我知道了,有一种净化仪式需要爬到包顶,我以前听说过。”
净化仪式?是嫌弃塔娜生过孩子的那个蒙古包脏了吗?萨仁觉得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
“我只是帮塔娜生产,女儿跟孩子你们家都不要了,那我帮了你父亲,他还有脸活下去吗?我肯定也要动刀动针啊!”
塔娜大哥为什么脸臭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可总不能看着阿爸就这么死了吧,现在又没法送医院,只能来救萨仁。
“我知道我们刚才做得有点过份,可你的出现破坏了我们的仪式,毁了我们将要得到的一个家族成员,我们能不生气吗?萨仁,大家都说你是驼铃神医,你是被腾格里赐福过的,你要照顾这片土地上的生灵,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来求你。”
萨仁气笑了,什么逻辑,因为他们有他们的规矩跟仪式,她破坏了就要赶走,但她是驼铃神医就得照顾所有人?
可她不是啊。
第228章 非法行医
不管是不是, 做为医者是不能见死不救的,萨仁只好说:“我不是驼铃神医,如果你请我救你阿爸, 我会尽我所能全力去救,但我还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能不能救,我真不敢打包票。可别到时候你们又反咬一口, 说是我的医术害了你阿爸。”
“放心, 只要你尽力了, 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
“不只你,你阿妈你奶奶你都要跟他们说清楚, 我看你家真不像是讲理的人家。”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们绝对不会怪你,请你快点去好吗?”塔娜大哥想到自家阿爸现在的模样就心慌得不行, 自然全都答应。
三哥想跟萨仁去, 被萨仁拦住:“没事,你陪着塔娜跟孩子吧,我自己去。”她也怕到时候三哥再冲动起来又发生冲突。
这家有点驼背的男主人却自告奋勇要跟着去:“我跟塔娜阿爸也算是熟人了, 我陪你过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跟着塔娜大哥又往塔娜家走,这时候雪已经停了,雪厚的能到膝盖处,又喧软,太难走了。
萨仁顺着前边的手电光,歪歪斜斜地走着,心里直叹气,这大过年的, 本来三嫂生孩子是喜事,结果各种奇葩事。
自己折腾半天弄得舒舒服服的蒙古包住不上,跑到陌生人家里睡。
她自己那间还开了玻璃窗,平时有帘遮着,下雪的时候拉开半截帘子在里边涮个火锅或是看书喝个茶,顺便看看外边的雪景,多恣意啊,结果跑来这里受罪。
走到塔娜家她的靴子里全是雪,可一看塔娜阿爸的样子,她也来不及收拾了。赶紧过去用银针封住了几处穴位,又把救命的小药丸用水化开了给灌下去。
这时伤者已经昏迷半天了,家里人都觉得没救了,见萨仁能灌下水去,这才燃起点希望。
他家的蒙古包是旧式木制结构的,只八个哈那之间的连接处用的钢材,今天有雪有风,搬家后他们又没好好固定连接处本就松动了,结果塔娜阿爸踩上去就直接断了插进了他肋骨里。
萨仁检查过后发现没伤到脏腑,但想把这根钢筋抽出来却不容易,而且钢筋还生锈了,处理不好的话患处感染,真不是闹着玩的。
“我不敢□□,只能帮你们控制住,还是往医院送吧,最好是直接打120,顺便打110,让他们找环卫上的人,铲雪车或是压雪车开道他们车更平稳,车里也有各种设备跟急救药品,我只能保证他的伤势不恶化,别的做不了。”
塔娜阿妈哭着说:“好,我知道了,您请回吧。”
萨仁又开始手痒了,想打人,她踩着雪挨着冻跑来,一句‘请回吧’就完事了?赶紧去支部打电话找人啊,这么严重的伤情,她就算给喂了药也得在这儿守着吧。
结果塔娜的奶奶也指指门外,还是那句话:“谢谢你,请回吧。”
还挺客气的,萨仁的脾气也上来了,什么玩意,当她很想帮忙吗?大雪天的往包顶上爬还是为了那么荒诞不稽的理由,就是自己找死,谁也拦不住,人家家里人都这种态度,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跟她来的那家男主人也很气:“萨仁,走吧,回我们家歇着去,这大半夜的跑来受这种气,他家的事以后你也别管了,我们嘎查也没几个人搭理他家。”
两人说着就往回走,虽然只有一千多米,可在这种天气走路太费劲,萨仁是真一肚子火气。
哪知道他们两个还没走远呢,就听到身后蒙古包里一声惨叫,凄厉地能把人吓死的程度,然后塔娜大哥就又追了上来:“萨仁,求求你快去给我阿爸看看吧。”
陪着萨仁往回走的驼背大哥刚要斥责他反复无常,塔娜大哥就给萨仁跪下了:“拜托你去看看吧,不然我阿爸肯定熬不到雪化。”
萨仁叹口气,一边快步往蒙古包的方向挪动,一边问:“你阿妈跟你奶奶把你阿爸身上的钢筋拔下来了?”
“对,她们说阿爸一定能熬过去,可我看够呛。”
萨仁进去看到男人的惨样,不禁骂道:“疯了吧,这些东西有屁用?”
那两个女人居然把萨满神衣拿出来盖在鲜血直流的塔娜阿爸身上了,塔娜阿妈听见萨仁的粗口,怒道:“不要乱说话,请你们离开这里。”
塔娜大哥苦苦哀求:“阿妈,奶奶,你们就让萨仁帮阿爸治吧,她是腾格里选中的,她不是外人。”
萨仁很想说她对他们来说就是外人,一点不沾边,但这种情况她也不想跟这些愚昧的人多说什么,只快手快脚的把血衣拿开,用针灸帮塔娜阿爸止住血。
本来她不想取这根钢筋就是怕中途出点事,大出血或是突然伤到了内脏,再被他们抓住把柄,说自己把人给害死了,结果没想到这两位如此莽撞,居然直接就□□了。
她只好接手治伤,还好来的时候就想着是来接生的,医疗包带着呢,平时常用的急救药也带着呢。
萨仁在这里急救,那两个女人被塔娜大哥和驼背大哥拦着不能上前,嘴里却还念叨着什么,萨仁无语极了,是不是自己救了人,这两位还以为是她们念咒的功劳?
等终于把血止住,把伤口包扎好了,萨仁道:“用我的药隔一天换一次药,两个月能长出新肉,但还有破伤风的危险,我还是建议赶紧去左旗医院打破伤风。”
她说着指指地上血淋淋的钢筋:“你们也能看到这上边有多少铁锈吧。”
萨仁用药时用了消炎药,也用了抑制病毒的药,但破伤风梭菌狡猾又顽固,到二十一世纪都没能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一旦感染九死一残,萨仁看他们家这样子,不得不反复提醒他们一定要想办法送到医院打破伤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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