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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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九柔被她绊住了步伐,她已经感觉到太子派来跟踪她,本已经被她甩开一大截的几个人又追上来了。

不错,很不错,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缝。时九柔沉吟片刻,她悟了,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刹那间,时九柔反手握住凌绮雯的双手,原本高高翘起的唇角一百八十度翻转,一张恬淡笑容的面孔瞬间起了狂风暴雨,美眸泪眼盈盈,分外凄凉可怜。

“这位姑娘,我是谁不重要。”

凌绮雯:?这好像还挺重要的吧……她想把手收回来,却发现被时九柔攥得紧紧的不能动弹半分。

时九柔抿了抿唇,作出小心翼翼的模样,眼睛一个劲地向后瞟去。

“重要的是,我遇上流氓了!”

凌绮雯朱唇微张,“啊?”

“姑娘你快帮帮我,刚才我不小心撞上了一架马车,里面有个公子看起来不像好人,然后我就感觉到一直有人在身后追我!姑娘你快帮帮我!”

时九柔大有一副要拉着她同生共死的架势,任凌绮雯怎么抽手,她都紧紧不放开。

她手上劲大,但脸上满是柔弱可怜,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说的每句话都是道德绑架。

凌绮雯被时九柔搞得有点懵,心想说关她什么事,长得比她还好看的女人要不得,她还巴不得时九柔多遇到几次这样的糟心事。

“那,那马车上挂的是‘安’字,姑娘咱们都是照花坊的邻居,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吧?”

“安?”凌绮雯不动了,她眯了眯眼睛。照花坊带安的花花公子,除了佩安侯温漱觥还能有谁。

真是巧了,凌绮雯早上得了周定鹤的传音,得知太子今日出宫去了佩安侯府,还弄得人尽皆知,再加上昨夜周定鹤同她说的小鎏氏那件事。

她方才就是从佩安侯府离开的,她早早赶去侯府,结果被侯府管家告知佩安侯与太子出门去了,再问去了哪,管家只笑笑说主君的事他哪儿知道便把凌绮雯打发了。

这番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凌绮雯没半点怀疑了,因为在她心里,佩安侯就是这般举止不端的纨绔公子,而时九柔的的确确长得美,遭佩安侯的人尾随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

时九柔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凌绮雯脸上隐约的不耐烦统统消失不见,对她无比耐心地安抚道:“别怕,我帮你。”

时九柔立刻拼命点头,全然一副依赖凌绮雯的样子。

凌绮雯略施幻术,轻而易举地便从人群中锁定了两个布衣男子,问时九柔:“他们?”

时九柔嗯嗯点头,然后不胜感激地道:“多谢姑娘仗义相助,姑娘你姓甚名谁,我改日到你府上登门拜访……”

凌绮雯哪里愿意继续与她纠缠,恨不得她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身边,免得两相对比把自己的美给比下去了。

这女人有啰嗦又好看,简直是她的大敌。反正同为照花坊的世家贵族,再找她易如反掌,当下重要的是知道太子与佩安侯在哪里。

她摆摆手,“你快走吧!”

时九柔又要吹什么彩虹屁,但见凌绮雯在炸毛的边缘、竖起长长的眉毛,她吞了吞口水,脚下抹油溜了。

第26章 很好,计划通小鱼鱼。

时九柔见凌绮雯对这事非常上心,又替她拦住了身后跟踪的佩安侯府的人,趁乱消失在了人群中。

她有点想用灵气小管听听凌绮雯会怎么做,但是原书中凌绮雯也会一样类似的窃听幻术。

只是她们鲛族用的灵气小管子,凌家用的则是灵气触角。

如果不是时九柔亲身穿成了鲛族,她不会知道凌家的水系幻术几乎每一样都与鲛族天生具备的幻术能力有所雷同。

原书中因为是凌绮雯的第一人称视角,这种细节几乎从来没有被提到过,当初时九柔还觉得她那些花里胡哨的技能很炫酷。

可当她沿续了原身琅澜的记忆,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他们不生产幻术,他们只是幻术的搬运工。

为了不被同系幻术的凌绮雯察觉到异常,时九柔很遗憾地没有开启灵气小管,也就不能从嘈杂的街道上再听见凌绮雯。

脱身后,时九柔仔细回顾了一下今日遭遇的事情,又内窥体内已经几乎衰竭的灵韵池,怅然地叹了一口气。

在奇幻的世界中自然要搞一点玄学的事情,她心里冥冥有个声音,仿佛在说她现在作出的所有决定都是错的,指不定再在帝京中遇到更可怕的人。

遇事不决,扔个钢镚。

她在一个卖玉尖面的街边小铺子前停了下来,要了一小笼屉的玉尖面。

时九柔身上是没有钱的,方才掐着绢帕哭的时候不小心流了两滴眼泪,化成两粒小小的珍珠,被她掖在帕子里藏好了。

接过玉尖面,她递给店家一粒珍珠,“这个够不够,可否找我一枚铜板?”

照花坊上做生意的都是火眼金睛,上手一摸就知道珍珠虽小,但饱满圆润没有半分瑕疵,已是难得的珍品了,当即笑得开花,摸出一枚锃亮的铜板给时九柔。

店家再看时九柔衣着贵气、面容姣美,心中偷乐地想:撞了大运了,遇上那人傻钱多大手大脚的纨绔主儿,今日定要回家叫婆娘给自己温一壶玉液酒。

时九柔也乐呵呵地捏着铜板,那店家不懂,珍珠对时九柔来说才真的是最最不值钱的玩意。

这个能力不错,只要她掩藏好鲛人的身份,就能拥有随用随取的小金库了。

一手捧着玉尖面咬着,一手抛起铜板。正面是头铁继续刚,原计划跑路,背面是先在帝京中找个地方停一停。

铜板高高抛起,在空中翻转,将要落回时九柔手掌中时,一阵妖风刮过,时九柔没接住铜板。

铜板在地上反复弹跳了几次,滚了几圈,悠悠然溜进两块灰砖的缝隙里,卡在一粒石子前,定格了。

它,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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