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房间(1 / 2)
楚豪把手里的长发团了团,握在手心里,下了床。
“咝——”
双脚刚一着地,楚豪竟是疼的咧了嘴巴。
不知为什么,右脚的大脚趾竟是钻心的疼。
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楚豪把右脚攀在左腿上,低下头看着。
原来大脚趾紫青的似是一个熟透了的仙人掌果子,怪不的钻心的疼呢!
怎么就肿了呢?肿就肿呗,管他呢!楚豪趿着拖鞋去了洗手间,便把那丝长发丢进了垃圾筒里。
十分钟的时间,楚豪洗漱完毕,换了一套崭新的商务男装,清清爽爽的走出卧室。
吱——
拉开通往外间的门,嘎吱一声,刚迈进外间的办公室,一脚便踩在了一块瓷片上。
“嘘!”受伤的大脚趾突然钻痛。
忍住痛,抬头环视,楚豪不禁大吃一惊。
啊?房间里怎么这么乱,遭劫了?
怎么回事?
吃惊的瞪着眸子环视了一眼,楚豪抬起手臂拍着自己的脑袋,脑子里这才模模糊糊的闪出昨天从帝国大厦返回办公室以后,自己疯狂发泄的镜头来。
昨夜,不知是深夜几点,楚豪从帝国大厦酒驾回到办公室,伤痛至极的他,酒后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摔碎了玻璃水杯,打掉了老板台上的文件,扫掉了茶几上的烟灰缸,痛恨之下的他,还猛然抬起右腿,向着茶几踢去。
嘭!
脚,被弹了回来,脚趾却是硌得钻心的痛。
咝——
嘴里发出痛楚的声音,心里却是舒服了很多。
肉体上的疼痛暂时分散了精神上的折磨。
一通发泄之后,接下来,他便一头扎进沙发,不停的喊着“小凤”。
“小凤……小凤……小凤……”
要不是有受伤的大脚趾作证,楚豪都想不起昨夜发生的事,他不禁冷笑。
低视着狼藉的办公室,楚豪却是拧眸,大脑里只是影影绰绰的闪出自己发泄的几个模糊镜头,之后的事,他再也想不起,直到一觉醒来。
太阳早就爬上了落地窗,明丽的阳光毫不保留的斜照进来,可是,房间里零乱不堪,楚豪无心打扫,又扰的他实在无法办公。
于是,他踱到门前,咔嚓,打开房门,向着外面喑哑着声音喊着:“陶然,过来一下!”
稍顿,便听到了嘎嘎嘎有节奏的脚步声,这声音很熟悉。
“楚总,什么事?”迈到门口的陶然扫到高耸在门侧的楚豪,竟是面颊绯红的低下头去。
楚豪扫到,视而不见的指了指零乱的房间:“太乱了,赶紧打扫打扫!”
“是!”陶然柔声应着,一个字也不多问,踱到门后的墙角取了笤帚和收子,一下一下的扫起来。
楚豪定定的看着,神色越是凝重起来。
长发!
陶然也是长发!她天天在公司里,自己怎么就把她给忘了呢!
齐腰,拉直,黑发,瀑布一般垂在后背上,一走路,还会有节奏的一飘一飘!
直到这刻,楚豪才看清陶然的长发跟鲁小凤之前的长发,是如此的相像,只看一个侧面,还真就会把她当成鲁小凤。
怦怦怦……
楚豪的心莫名的狂跳起来。
昨晚,她是不是又加班到深夜,是不是看到自己醉熏熏的回了公司?
自己烂醉如泥,难不成是陶然帮自己进的卧室?落在自己床上的长发,会不会是陶然的?她就……
两个人没发生什么吧?一种可怕的猜测油然而生。
不不不!不可能!陶然刚进公司时,自己就明确告诉她,只准踏入办公室,不准进入他的卧室。
记忆里,陶然很守规矩,从来都不到他的卧室里来的。
昨天夜里,自己醉的一塌糊涂,发生了什么,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却,还是不放心!
楚豪敏感的扫了一眼弯着腰的陶然,又跨步卧室,惶惑着眸子扫着床上。床单干净,除了有些褶皱,没发现有污点,他又扯起真丝薄被,仔细看了看,也没看到可疑之物。
没发现证据,楚豪才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迈出门去。
“陶然?”楚豪竟是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
“楚总,什么事啊?”正弯腰捡拾地板上文件的陶然,继续干着手里的活,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应着。
“呃,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楚豪一副貌似随意的样子问着,“昨晚,你又加班了?”
“楚总,公司里这几天业务挺多,我是加班来着。”
“那……你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公司的?”
“处理完了手头上的紧急文件离开的,走时挺晚了,没看时间,不记得是几点。”陶然沉稳的说着,继续整理着地板上的杂物。
楚豪没听出有什么不对,便又问:“是这样呃,陶然,昨晚我回公司时你听到没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