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一年前你意外坠河,为娘才知,为娘苦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近在眼前!女儿啊,娘实在是对不住你啊。”
宋朵朵:“……”
啊!好狗血。
最后一幕才最诡异。
竟然有人觉得这一幕很感人,捻着帕子拭泪,还哭的一抽一抽的。
宋朵朵:“……”
关你们什么事啊?能不能清醒一点?
她们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啊喂!
“咳咳,”宋朵朵捏了捏嗓子:“冒昧打断一下,能否请两位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接下来的流程更加精彩,这边建议二位保存一□□力呢~”
朱老夫人收拾好心情,不多时,拉着张秋收一同入座,还不忘牢牢的抓着张秋收的手,紧张的样子,恍若攥着什么无价之宝。
平复之后,她问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宋姑娘是如何得知收儿是我的女儿的?”
宋朵朵淡漠道:“有人告诉我,半年前朱连山坠马原本只是受了轻伤,但睡了一觉却突然瘫了。作为朱连山母亲的你,非但没有彻查,反而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显然是要保护这个凶手;有人还告诉我,朱连海生的仪表堂堂,朱老爷年轻时候也是位丰神俊逸的公子哥儿,朱老夫人不用我多说大家也能看的出来,你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儿。那我就想不通了,一个美人儿与一个俊男,怎么会生出一头猪来呢?不符合遗传常理啊?
以上两点,我得出一个结论:朱连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而你的亲生孩子尚在朱府!”
“至于我是如何得知张秋收是你女儿的?原因也很简单。”宋朵朵缓缓道:“第一,她的年龄;第二,和你长的像;第三,你的贴身婢女名叫寒露,而张秋收的生辰刚好也在那天。以上,结果显而易见。”
朱老夫人与张秋收交握的手之间,逐渐生出了一层薄汗,湿腻腻的,不太舒服。
朱老夫人不由自主重新审视起了这个瘦小的丫头,仅凭一些细枝末节,就推断出了朱家一件稍少为人知晓的秘事,着实有些本事。
宋朵朵被打量的不太舒服,歪了歪身子斜靠在扶手上:“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如实相告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谈谈吧——”宋朵朵将目光落到张秋收的脸上:“如何杀死的朱连山?”
两人的掌心下意识收紧,一个出于紧张;一个出于安抚。
张秋收斜看了朱老夫人一眼,方才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宋朵朵嗤笑一声:“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你以为有些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就无从查起了?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而且你们这点把戏,在我眼里就是小儿科!”
这话说的,就有点嚣张了吧?
萧淮北偷偷瞄了她一眼,虽然他承认宋朵朵的确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聪明,但是……也要谦逊一些啊,师爷。
张秋收瞳孔一缩:“朱连山恶事做尽,得罪了那么多人,你凭什么认定是我杀的?”
“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啊?”宋朵朵沉沉叹息一声:“其实朱连山这种人渣死与不死,谁在乎啊?”
宋朵朵话音一顿,在抬眼时,眸光冷冽如霜:“我从始至终关心的,唯有周小苗的死因而已!”
一听这话,张秋收马上觉得自己又行了,高声道:“周小苗又不是我杀的!你问我干什么?”
宋朵朵微微眯眼:“人的确不是你杀人,可她却因你而死!”
张秋收绣眉一拧:“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因我而死啊?关我什么事啊?”
这副姿态,惹的宋朵朵有些火大,她努力维持内心平和,久久之后,方才启唇。
“整个事件的起因,为得就是一个财字。”
宋朵朵的声音如同清冽的泉水,一字一字回荡了在场之人耳边:“朱老爷死后,府内只剩下两个主子。朱连山肯定是靠不住的;朱老夫人又不让你们生子。而且朱老夫人铁拳手腕令你们畏惧,同时担心自己会落得和朱老爷妾室们一样的下场。于是你、还有你院子里的三个姐妹,合计出了一条阴毒的妙计。
赶走朱连山多余妾室,并杀掉朱连山和朱老夫人,最后,侵占朱家财产。”
“半年前,你们实施了第一次计划,朱连山瘫痪了,几个妾室见情况不妙,纷纷出逃。就当你们想对朱家母子动手时,你们发现一个难题,这两人身边有太多人环绕,导致你们根本无从下手!
于是,你们开始第二次计划!”
“买通王麻子,让他以杀人夺气运的名义,诱骗朱老夫人为朱连山冲喜!婚期如约而至,王麻子以做法为由,命朱老夫人遣散了所有下人,然后你们在暗中久候,只要朱老夫人一离开新房,马上冲击去杀了朱连山!”
“当然,知道太多的王麻子也要灭口!所以,你们就在后巷守株待兔,只待他□□落地,趁他不备先敲晕他,后,将他活活勒死了。
——整个过程,是这样吧?”
第22章
堂屋内静的针落可闻,神色最精彩的,莫过于那四……不对,是那三个妾室加上刚刚成为‘朱小姐’的张秋收。
她们均是静默着,身体和精神都在高度紧绷紧张的状态。
尤其是张秋收,她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是朱老夫人的女儿,何必如此?此时全然是懊恼和悔恨。
她紧咬的嘴唇,锐利的扫向堂中三人;三人亦是相互揣度着彼此。
此事唯有五人知晓,王麻子以死,那么宋朵朵又是如何知道的?且连细枝末节都说的相差无几。
答案只有一个:她们四人中,出现了叛徒。
张秋收笃定不是自己,所以扫过三人后,视线落到了吴翠莲的脸上。
是了!
就是她!
这个女人平常话就多,也是与宋朵朵私下见过最多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被宋朵朵胁迫?还是与宋朵朵达成了某种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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