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师 第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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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挽瓷浑身一僵。

不,她早死了,魂魄在现代时空飘荡了一百多年,怎么可能还活着犯罪?石家满门不是她灭的,那些事情她没有做,她没有杀人放火!没有!那不是她!

有人……有人披着她的马甲,戴着她的面具,在为非作歹。有人……借着她的獠牙,伤害别人,百年犯下的罪过,却让她一个早已经死了的人承担。

白挽瓷像魔怔了似的,一手夺过了景瑜手中的书,唰的撕了,眼底腥红道:“不是她干的,她没有做!”

景瑜呆住,愣愣的看着白挽瓷撕了一本,又红着眼推倒了面前的书架,哗啦啦的书倒了一堆,她跪在书堆上,嘴里一边念着“不是她干的”,一边撕着手里的书。

景瑜纳闷道:“这就是事实啊,书上都写了,她干了这么多腌脏事。”

“这都是他们写的,他们在撒谎!这些都说假的!”白挽瓷满面泪痕,指腹已经撕到通红,指尖还被书页锋利的边缘刮伤,冒着血珠,渗进纸页里,红得诡异。

她撕了一堆,还有另外一堆,书多得她似乎怎么也撕不完。

猪精小八害怕的躲到角落,结果发现角落里堆放着更多的书,它低头瞅了瞅:《鬼陶女王爱上小奶狗》、《细数鬼陶女王杀人的那些年》、《鬼陶女王不为人知的秘密》、《让我们走进鬼陶女王的内心世界》、《解密鬼陶女王的原生家庭》……

它弱弱的对白挽瓷指了指角落:“那里还有好大一堆,你撕不完的。”

白挽瓷跪坐在书堆上,垂着眼睑,面色苍白,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忽然笑了,笑声在地下宫殿里回响,显得有些凄厉可怜。

当下的愤怒过去,她终于陷入了平静。

理智一回来,白挽瓷算是明白了骨瓷女娲的“良苦用心”,故意摆放这么多书在这里,是为了激发她的恨意吧。

骨瓷女娲想让她痛苦,呵,怎能让这些人得逞!

不!她要好好活着。

她那一直茫然混沌的大脑里,总算出现了一个明晰的目标——骨瓷女娲。

那些罪行,不是她犯下的!

世人要唾她,便唾吧,那是他们的事。她是谁,不需要别人的嘴巴来定义。她只需管好自己,永远向前。

迟早有一天,她会抓到骨瓷女娲,洗刷……这一条条的罪名!

“喀喇”一声,洞口忽然传来动静。白挽瓷和景瑜立刻警觉的看了过去,他们的想法难得统一,鬼俑过来了?

洞口吹来一阵风,阴森森的吹得两人后背发凉。白挽瓷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景瑜在她身后用莲花灯照亮。

刚至洞口,莲花灯照亮一隅。

莲花灯下,地面竟晕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白挽瓷把怀里的书,径直扔了过去,那角落里传来一声“啊”的痛叫,听起来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人的声音?

这地下宫殿,怎么会有人的声音?

白挽瓷从景瑜手中拎过莲花灯,往那角落里晃了晃,果然那里蜷缩着一个人,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乱成一团,双手抱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说:“不要找我,不是我干的,我就是个写书的,我没干过什么坏事。”

白挽瓷走过去,那人瞬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我真的只是个写书的,偶尔还穿街走巷的说书,真名叫江砾,笔名叫假大空人,《鬼陶女王秘史》就是我写的,我来这里就是查鬼陶女王的资料,好写《鬼陶女王秘史》的续。”

“就这本烂书,你还想继续写第二本?”白挽瓷从怀里抽出那本《鬼陶女王秘史》,直接扔到了假大空人的头上,恨恨道:“四十岁的大婶生不出儿子,你也能编排到鬼陶女王的头上?”

江砾抬起头,愣愣道:“你看过我的书?我知道我写的都是假的,所以就想实地来考察一下,没想到误入了一片流沙,然后掉下来,结果一群鬼俑追我啊,吓死我了。”

白挽瓷道:“除了我们和鬼俑,你还见过别人没有?”

江砾想了想道:“你后面两个男的,还有一头猪,算吗?”

两个男的?不是只有景瑜一个……

白挽瓷蓦地回头。

第9章 骨瓷女娲 十三具空棺,多了一具。

她一回头,见是陆宵和景瑜两个人,这才长吁一口气。陆宵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是洁白的袖子,沾了点陶灰。

景瑜面露欣喜:“水神君,没事吧?”

“无碍,”陆宵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他是?”

景瑜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江砾猛点头,为了证明,还掏出了屁股后面的铁铲:“我是挖地道进来的,我知道出口在哪里,我带你们去。”

经过上回鬼萤误导后,白挽瓷才不相信突然冒出来的人和鬼,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铲子,用力的往他腿上一插,吓得他唰的打开两条腿,一铲子凶悍无比的插在两腿之间,距离他的第三条腿,仅有一个拇指的距离。

“说,你跟骨瓷女娲是不是一伙的!”

景瑜在一旁小声的和陆宵说话,告诉他后来发生了哪些事,毕竟他掉队这么长时间,得弥补一下剧情发展的进度条。

江砾吓得牙关打颤,身子抖得像筛糠:“我……我啥也不是,我不会武功,没有灵力,就一张嘴,靠说书为生,姑奶奶我求您了,您就相信我一回。”

眼前的女人,眼神凶恶,活活就像个母夜叉,为了活命,拼命的抖落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本《鬼陶女王秘史》确实是我编的,可我也知道错了,就想亲自收集关于鬼陶女王的资料,再写个续,我发现……发现她还活着,真的,我亲眼见过她,穿着一身红衣,百年了,竟然一点也没老,头发还是黑的,天都石家被灭的那一晚,她手上拿着恕魂铃,戴着面纱,身上有一股异香,声音很好听,我就躲在树上!”

白挽瓷脸色变了,她从不熏香,所描述的不是鬼陶女王,而是披着她马甲的骨瓷女娲。

“你怎么知道她声音好听?你跟她说过话?她怎么不杀你?”白挽瓷如同机关枪似的,哒哒哒射出好多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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