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郎君有些直白了(1 / 2)
苏氏可以自我了断,剪子一直在笸箩里摆着,可是灼华笃定她不会自尽的。
她还会担忧那个不成器的女儿,怕她把自己的将来给折腾没了。
她更是惊疑不定,灼华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郡主的死因,她害怕灼华知道后会狠毒了苏家的人,甚至会去对付烺云。儿子,那是她最大的得意,即便她死了,只要儿子是长子,将来就有可能继承爵位,她的牌位就还有可能被迎进定国公府的祠堂里去。若是儿子也没,她的一切算计,一切牺牲,就都成了白费。
似她如此阴沉算计之人定是不会甘心一败涂地的死去的。
如今她的棋没了,什么都做不了了。可越是如困兽斗,越是担忧恐惧,她就越是想活着,想看个究竟。
即便翻不了身,还是会想尽办法的算计。
活着好啊,活着才能尝尽痛苦呢!
一场秋雨下的无比畅快,本该收货的田埂便要等一等再收货,粮食沁了水收回去是会发霉的。金桂被雨水冲刷了一遍,沾着水泽,愈显翠叶英英、花朵娇嫩可爱。香味带着雨水和泥土的芬芳和清新拂在面上,沁人心脾的舒爽怡人。
那厢李彧便在沈家住下,白日里去巡视猎场,晚膳时到老太太处用膳,每回都要叫了灼华一起,灼华懒得敷衍他,总是找了各种借口推脱。
恩……
然后蒋楠中午来用午膳时话更多了,也常常吃着饭就忽然停下来看着她,笑意温柔后又忧心忡忡的样子。
老太太很显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不过似乎也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只是笑眯眯的叫他多吃些,“如今课业越发重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
灼华仰天无语,总不好叫她自己说:我对李彧无心,因为我是个半瞎,因为我讨厌他?
似乎太直白了些?
至于李彧的热情,灼华只当自己全瞎了。
回想当年初初重生时,每每看见苏氏心底也是恨意翻腾,那时她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去调节情绪,去接受现实,还险些废了右手。
如今到底不比当时,经历与杀母仇人的两年多假戏,她的心性早已经被自己打磨的很圆滑了,哪怕心底再厌恶李彧,那日一瞬间的痛苦之后亦能含笑做戏。
前世里,他也是晓得苏氏对母亲下手的,却未阻止,甚至还装作不知的和苏家联盟,欺骗她利用她确实是可恨又卑鄙,可到底不是他下令动的手,所以灼华也不想找他报仇。与他一丝一毫的牵扯都不想有。
前世被他算计也是自己脑子有问题,怪天怪地,主要还是怪她自己。如老太太所说的,犯了错,晓得改正,才是正确的。盯着前世的愚蠢,今世再把自己搭进去,那才是真的缺心眼了。
远离李彧,远离沈缇,远离白凤仪,远离人渣,过自己的人生!
用完午膳原是要歇午觉的,蒋二公子却是黏着她不肯去稍间的,妹妹长妹妹短的说个不停。老太太也不等她,自己便进去睡了。
蒋楠那双似蓄了嫩柳芽头的温柔眸子一闪一闪的瞅了她好半晌才道:“昨日下学的时候他来寻我说话。”
灼华自然晓得他说的是谁,却故意装作没听懂的去逗他,眉梢含了疑惑道:“他?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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