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一(1 / 2)
四个丫头齐齐行礼,喊“姑爷”,徐某人十分受用,笑的更是温情不已。
抱起酒坛子,四人退了出去,只留了灼华和徐悦,还有两坛子酒在林子里。风轻轻的吹,拂动竹影娑婆,清泠的沙沙声似春雨绵绵而来。
徐悦接过她手上的竹杯,转了转,贴上她方才喝过的位置,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满满饮了一口。
灼华垂了垂眸,别开脸,轻咳了一声:“你怎么又来了。”
徐悦没说话,含笑抬起她的下颚,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按着了手臂粗的竹子上,俯身吻她。
灼华怔了一下,顿时满面霞红,浅眸瞪大,他、他把酒哺进她嘴里了!?
经了他的温度,清冽的酒变得绵绵柔软起来。
“好酒呢!”徐悦吮着她的唇瓣,一字一字的问着,带着竹酒醉人的清香,“酒甜,还是我甜?”
灼华也不知是被酒呛的还是被口水呛的,亦或是被他不要脸的话顶的,咳的惊天动地,眼角都沁出了泪来。
这家伙,越来越不知羞了!
还是这年岁的男子都这么会撩人?
瞧她咳的急,眼中盈着水雾,耳垂都红的很,极是娇羞可爱,徐悦心头痒的狠,双手圈着她的腰,用力拥了拥,与她额抵着额,垂眸瞅着她,语调似潺潺的泉水涌动:“我醉了。”
灼华推他,“胡扯,这酒、这酒吃不醉的。”
“谁说我是吃酒吃醉的。”徐悦低低笑着,垂首,与她耳鬓厮磨,“吃你吃醉的。”
“别说了……”灼华实在吃不消这人的露骨肉麻话,想抬手捂住他的嘴,又怕他耍无赖,逃不掉,只得把脸埋的深,几乎全都躲进他的胸膛,“委实厚脸皮了些!”
“怎么还这么害羞。”徐悦垂眸看着她的头顶,手掌在她的小臂上抚着,丝滑的很,“明日起,将不分你我。”
灼华拍开他的手,嗔他,“哪比得你脸皮厚!”
手忙脚乱的去解襻膊,可他抱得紧,她的双手被挤在中间,动的难,怎么都解不开。
“只对你。”徐悦松开他,低头给她解开襻膊,又沿着她的手肘滑上去捏捏她的手臂,笑道,“胖了些。”
“夸我呢,还是羞我呢!”
两人楞了一下,相视一笑,仿佛回到了那年八月的清晨。
他来送她,说她胖了些,她便问他,‘夸我呢,还是羞我呢’,他竟还不好意思了起来。
时光翩飞,谁曾想,两年之后,他与她,竟要做夫妻了。
“夸你呢,你怎么都好看!”徐悦入神的瞧她,眼神迷离,眼底滑动着醉人流光,似要将人勾进去一般,他又说了一遍,低哑的嗓音含情幽幽:“夸你呢,你怎么都好看!喜欢得紧。”顿了顿,“当年你问的,今日把当时心里的答案也给你。”
灼华斜了他一眼,眼风似带了酒香醉人,无端妩媚起来,“你到不怕旁人看出来,说你恋童癖呢!”
“你不是孩童,我也不是变态。”他轻轻低笑,“看人看心智,不看年岁。”一顿,他又贼兮兮的在她耳边道,“卿卿似乎早知我三杯倒的能耐了,不然怎么早早就备下了这吃不醉的酒呢?后日,我便是不怕他们灌酒了。”
“……”灼华尴尬,“巧、巧合。”
徐悦垂首,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灼华面红耳赤,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不知羞!
她绝对有理由怀疑,这个徐悦是假的!
十月二十二,诸事皆宜。
将将卯时初,全福夫人便到了禾望居。
能做全福夫人的,都是堂上双全膝下双福的厚泽之人。
沐浴更衣之后,全福夫人为灼华绞面、梳头、上妆,每一步,老人家的嘴里都有不重样的祝词,十分隆重而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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