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七送她小猪崽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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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郯惊奇道:“你该不会还有闫恩的把柄吧?”

“可不就巧了么!”灼华挑眉,接了丈夫递到手里的水,缓缓呷了一口道,“闫恩是苦家出身,通过科举入朝,没有什么背景,能走到今日靠的都是他自己,也靠了常州南山那片山脚下的千余百姓。”

姜敏这会子是不错眼的盯着妻子的肚子,清冷的眸子里悠悠游曳着欢喜与激动,倒了清茶,还试了试温度才递给妻子。

李郯抿了一口,嫌弃有腥味儿,问道:“什么百姓?”

姜敏跟着闻了闻水杯里的水,觉得孕妇的嗅觉定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清水还能有什么味道呀?不过此刻有妻有儿万事足,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灼华想了想,仿佛前世时自己并未经历了害喜,倒也不大能明白,一笑,转而继续道:“二十年前,闫恩在翰林院待满了三年,被吏部指去了常州辖下为知县,那一带匪患严重,闫恩尝试了多年也没能成功清缴,便与匪患达成了协议,让他们屠杀抢掠南山脚下的一整个镇子百姓,条件是屠杀之后他们离开南山地界。”

众人神色一凛,震惊到:“屠杀?一整个镇子?”

灼华点头,叹息里有绵绵的沉幽:“所有的百姓都被屠杀干净之后,匪患倒也信守承诺撤走了。闫恩上报朝廷,虚报功绩,说他剿灭了匪贼。之后,他便被升调荆州为知府。而那些枉死的百姓,全被埋在了南山的一片竹林里。无坟无碑无人祭奠,顶了匪贼的污名,成了孤魂野鬼。”

“岂有此理!”李郯横眉怒目,“那些匪贼竟也帮他遮掩么?”

周恒也曾在江湖逍遥过几年,摇头道:“匪贼是个奇怪的群体,他们残杀无辜,可有时候却也讲着莫名的道义,既闫恩给他们屠杀了一整个镇子,让他们也得到了几年用不完的财物,自然会为他保守秘密了。”

“闫恩做了十年的侍郎了,在京中或许地位一般,当年却是一路辗转任职多地,在地方上也曾说一不二。”姜遥道,“那些人大抵也被灭了口了吧!”

这样的事情总是沉重的。

几百上千条无辜的性命,因为一个自私的、不负责任的父母官,就这样惨死。

默了许久,连空气都是压抑的,李郯问:“这件事,不告诉父亲么?”

灼华道:“不必,会有人收拾他的。”

李彧既知她有闫恩的把柄,定然回去细细查摸,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是遮掩不掉的,知情者也是杀不尽的,闫恩倒台是迟早的事。

李郯叹了一声,转而又笑了起来,“人家不过提了一句平妻,你便这样去吓唬人家,还说不曾醋了。”

众人:“……”

孕妇的情绪果然转换的极快。

“我、我只是不喜欢被人欺到头上而已。”灼华被徐悦盯的不自在,说起话来竟是结巴了起来。

徐悦挑眉一笑,“夫人说的对。”

灼华撇开脸,问李郯道:“查的如何?”

李郯肃了肃神色道:“这倒是个奇怪的情形,她的守宫砂还在,可老嬷嬷说她的身子分明是生产哺乳过的。”

灼华虽所学医术不精,但看过的医书孤本不少,点头道:“守宫砂是以朱宫和朱砂捣烂后点在女婴的右臂上,以证其清白,其实只要在里头加一些食醋,便是妇人臂上也能点的上去,没什么奇怪的。”

“难怪了。”李郯了然,“难怪这个梅夫人这么大方的撩起来给人看。”

灼华嗤了一声,道:“没叫梅家人察觉吧?”

李郯摆摆手:“没有,两位嬷嬷都是老经验的,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个话题有些尴尬,男子们不是仰头望帐顶,就是低头看茶杯。

李郯奇怪道:“方才为什么不揭穿她?”

“再是不对,也是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揭穿了她,以后如何活得下去?”灼华叹道:“等着吧,陛下不肯做主,人家还会找上门来的。”

姜遥站起身来跺了几步,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能防备的都已经防备了,若真是防不住,那就……”灼华看了徐悦一眼,微叹道,“只能让徐大人换个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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