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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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来了个漂亮又温柔的姑娘,是邵氏娘家旁支的侄女。

小巧的瓜子脸,杏眼儿明媚,红唇弯着甜蜜而娇羞的弧度,顾盼间风华无限。鹅黄色的短袄,玉色的曳地下裙,走动起来影影错错映出水绿色的里群色泽,流淌一溪的清脆浮萍,便如女儿家刻在眸中的心思,若隐若现的暧昧。

“大表哥。”她眸光婉转的望了徐悦一眼,盈盈一福,又转身与灼华行礼,“郡主。”

邵氏有些尴尬的避开了灼华的目光。

她挑眉,徐世子好艳福呢!

这个婆婆还真是……

萧氏把静姐儿送到灼华怀中,两人亲热的走在前头,小声道:“不是母亲请来的,是邵家大夫人前儿送来的,大抵是外祖母的意思。”微微一默,婉转道,“大哥……二十六了。原是要送进青山院的,母亲犹豫着,祖母也是下了脸了,如今便留在客院住着。”

她在的时候不送,待她一走便急急忙忙的塞人进来,邵家的人做事还真是一脉相承了。

灼华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是啊,都着急了。”

“大嫂小心些,那个女子也是不简单的,笼络人心很有一手。叫芣苢。”萧氏往后看了那女子一眼,压低了声音在灼华耳边道,“听伺候她的人说,使得一手好剑,也舞得一手好鞭法。”

“哦?”灼华倒是惊讶了一下,这是按着徐悦的喜好重点培养了一个么?

芣苢,多子?好名字啊!

萧氏宽慰道:“不过大嫂也别太放在心上,左右还得看大哥的意思。您是郡主,那个再怎么厉害,不过是个姨娘而已。”

萧氏是典型的世家女,对于丈夫纳妾即便心中也会不适,却也觉得是正常的。此次徐惟远去广西,她便抬了两个通房跟了去伺候。

“我知道。”灼华轻轻一笑,颠了颠静姐儿,“几日不见咱们的小宝贝,好似胖了些呢!”

见她不受影响,萧氏也松了口气,同是正妻,她自然更帮着灼华了,笑了笑,捏了捏女儿白玉般的小胳膊,“老人家说冬日养膘,瞧着她那小胳膊,可还真是呢!”

然后,灼华发现徐悦似乎在躲着她。

每每清早她还未醒就走了,又深夜才回来,半夜她醒来,总见着他盯着自己看,沉沉的,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日问他想不想知道她想通了什么,他没问,她隐约猜着,大抵是李彧救了她一事让他不大舒服,又加上围猎时她念了李彧的名字,这会子一定以为她心里惦念着李彧了。

可她还是坏心眼的不给他解释,情意么,就得这样朦胧又酸楚才最是有味道,说破了,便没那么勾人了。

日子一日日的过,带回来的小猪仔浑然大了好几圈,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便追着院子里的丫鬟跑,一向安静的鹤云居一下子热闹的很。

灼华瞧着那猪仔越长越莽撞,又想着萧氏常带着女儿来玩,若是冲撞了怕是要闯祸,索性弄了个笼子把它关了起来,可它到底是野猪,想是血液里便带着野物的野性,这一方天地委实迈不开腿,受不得圈禁,整日“哄哄”的叫,没办法只好让长天把猪仔送去马厩让小厮养着。

马厩的小厮也不知该怎么对它,凶了,怕郡主生气,不凶,这个家伙比谁都凶,把马厩的马儿闹的整日不得安宁,脾气都暴躁了起来。

那日小腹微凸的李郯整好来找她闲聊,听说了,便磨刀霍霍说要烤了它。

灼华问她:“我是不想吃的,你那刁钻的口味如今能吃得下么?”

李郯表示只想吃素,“会不会是娃想吃素?会不会养出来个小和尚?”

灼华:“……”我哪里知道啊!

没有办法,灼华想了个办法,请了温胥过来把猪仔放归了林子里。

温胥皱眉:“它这天天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回去,能吃得饱么?”

“……”灼华:“我那里实在没办法养了,留着怕是迟早要成了李郯的架上肉,试一试吧,说不定它能活的很好呢!”

徐悦坐在镇抚司盯着那头猪,又盯着温胥,神色沉沉:“……”为什么找了温胥不找他?

温胥被上司在教武场狠狠练了三日,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专盯他不盯别人,然后很无辜的问了一句:我做错啥了?

徐大人手中的长枪干净利索打在温胥的大腿上,疏朗悠哉的表示:我这是赏识你。

温胥:“……”

北辽公主于十一月初诞下秦王长子。

众皇子虽也曾有儿子,可皇家的孩子难将养,没有活过两岁就都夭折了,如今这个秦王长子也是陛下唯一的皇孙。

含山道人给皇孙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此子命格贵之以及,往前了算也就秦始皇有这样的命格。

百官纷纷恭贺皇帝,李家皇朝要统一天下了。

皇帝却并不高兴。

他尚未有立储之心,冒出个能一统天下的孙子意味着什么?百官是否会“顺应天意”投靠了长子,从此眼中只有统一天下的皇孙之父,而没有天下人的君父?

有体察圣意的老臣适时提出——就藩!

于是,李怀在长子满月后被盯着上路前往崇州,而皇孙却被留在了皇帝身边养着。

崇州四周都是什么地方?

北燕、幽州、荆州,全是皇帝的人和敌人的人。

更重要的是,崇州地处内陆,不靠边陲不靠沿海,驻军不过一万二,他就是想造反也得好好掂量了实力。

同出京就藩的还有两个不得宠的皇子,一个去了平川,一个去了宛州。

转眼便是冬月底了,屋子里都冷了起来,灼华不爱烧炭,夜里习惯了窝在徐悦怀里也不习惯地龙的闷热,便终日拢着个汤婆子在手里。

也不知怎么的这几日灼华一直腹痛,隐隐作痛,不是很厉害,却十分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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