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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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掌,我们击掌为誓。”

“不必了。”李玄瑾目光从她手上挪开。

戚婵闻言,依依不舍地叹口气,“我还以为能和殿下多肌肤相贴一下呢。”

李玄瑾眼神陡然锐利,他盯着戚婵提醒:“戚二姑娘,这三个月你不能做出任何有失礼数的事。”

“有失礼数?”戚婵疑惑地抬抬眉,“什么是有失礼数?”

李玄瑾盯着她。

戚婵笑眯眯地说:“你说亲你吗?”

“戚婵!”李玄瑾这下真的有些动怒了。

“我喜欢你,我恨不能……”戚婵却开心极了,她眼睛斜斜地瞥他,“你明白的。”

李玄瑾握了握拳头,房门在他一进来就被关上了,现在屋子里有些发暗,只有些光从缝隙里透进来,他走到窗边,推开闭紧的几扇窗,大片大片橘红色的光从窗户铺陈进来,有一些落在戚婵身上,橘光下,她整个人似乎更加生动。

李玄瑾盯着她漂亮的眉眼道:“戚婵,你是个姑娘家。”

戚婵疑惑地走紧窗边,靠近他问:“姑娘家怎么了,姑娘家不能和喜欢的人做想做的事吗?”

李玄瑾忽然觉得有些女人他是不能和她说话的,因为他一说就要败,他干脆冷漠地道:“我走了。”

话罢,他抬脚就要往门口去。

“等一下。”戚婵赶紧叫住他。

李玄瑾没回头。

戚婵忙说:“我不动手也不动嘴,我有正事和你说。”

怕他以为她又要挑逗他,戚婵直接问道:“刺杀你的人是谁派来的你查到了吗?”

李玄瑾转过头,戚婵在包厢里圆桌旁的凳子上坐下,她的眼神也变得正经。

“未曾。”李玄瑾道。这件事大理寺和刑部一直在调查中,但始终没有结果,而他自己也找人查了,至于结果……

“是大皇子还是太子?”戚婵问。

李玄瑾愣了下,而后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在戚婵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米多长的圆桌。

“你为什么会猜他们?”

“你回京不久,也没做得罪人的事,至于蛮夷人虽然想要杀你,但现在大安已经和他们休战,他们这几年年年败仗,如今大安已经和他们互市,他们不会想挑起争端。”戚婵有条不紊地分析道。

李玄瑾盯了她良久,目光方才挪向窗外:“我并不想和他们争夺皇位。”

“我知道呀。”戚婵笑道。

李玄瑾视线挪在她身上。

戚婵的脑袋搁在两只手上,她捧着脸笑着看他,夏日的衣裳单薄,顺滑的布料沿着晧腕滑落,露出一截凝白的手腕来。

“殿下若是真想谋夺皇位,就不会回京之后先修燕山水坝再来修护城河了。”

李玄瑾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会猜……太子?”他是太子党,太子和大皇子的之间的争夺其实已经很厉害了,太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而且,他也曾真的把他当兄长看待。

“因为太子不聪明啊。”戚婵弯唇说,“但他想登上那个位置。”

李玄瑾是太子党,可这么优秀的兄弟珠玉在前,李玄瑾哪怕是修个水坝,都能修的大受褒奖,不但速度快工期短质量高,而且花费还少。相比之下,维建宗祠的太子殿下太弱了。前段时间不但传出了材料丢失,中饱私囊的事,甚至还死了好几个工匠。

她说太子的语气带着几分复杂的笑意,李玄瑾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你原来对太子……”他还记得当初她在皇庄碧潭前对太子那似无情又有情的眼神。

话一落,他发现戚婵身体往前倾了点,她们二人本就是相对而坐,此刻戚婵如此,她整张脸都直直地落入他的眼眸中。

夕光从窗牖撒入,洒在她雪白的面颊上,她脸上细小的绒毛纤毫毕现。

“你吃醋了?”戚婵唇角弯了弯。

李玄瑾神色冷下来。

“我从来没喜欢过太子,只是他老缠着我,我敷衍敷衍他而已。”戚婵道。

“只是如此?”李玄瑾根本不信。

戚婵低笑了一声:“还有啊,我怕他万一将来真的有天当了皇帝,不想得罪他而已。”她脸上的笑容消失,带着些许的苦涩,“外人看侯府的嫡姑娘会想真尊贵啊,要什么有什么,但其实我想要的能得到的很少很少。”

李玄瑾沉默了下。

戚婵又转过头浅笑,好似方才的脆弱是错觉,李玄瑾起身道:“我该走了。”

“等一下。”戚婵又叫住他。

李玄瑾扭过头,他眼神不仅有些冷,还有些烦躁。

戚婵指了指自己的唇:“殿下,你的唇上有我的唇脂。”

李玄瑾懵了瞬,他沉着脸擦了擦唇角,手指果然被唇脂染红了,他吸了口气,抬起手又狠狠地擦了擦几下,直到手指再也擦不出来红色,他抬脚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戚婵却走到了他的面前来:“殿下,你蹭到脸上了。”

她话落,忽然拿出了腰间的手绢,轻轻地踮起脚在他唇角擦拭了几下,以往戚婵踮着脚靠向他时,似总是想要他看清她眸子里情意,于是她总是抬着头,今日她却是低着头的,两排比扇子还浓密的眼睫轻轻颤抖,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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