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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形容她那额头上有着点点香汗的模样,就像是钱塘江畔的浣纱女,集天地灵气于一身,钟灵毓秀,又像是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亭亭净植在这陋巷小吃店之中……总之霹靂啪啦地就着啤酒讲了一整个晚上,简直他妈好像真去过钱塘江一样。
我跟老孙从高中就认识,这叁四年来,他也不是第一次中邪,不过通常都不会太久,往往回家打个手枪就恢復正常了。但从那天后,老孙的症头非但没有缓解,还在最热的时节里,硬生生地连吃了两个月的鸭血臭豆腐。
最后还是那张子寧看不下去,主动约了老孙去看了场电影,两人的关係才进一步的突破,要不我看老孙到现在九月可能都还是在吃鸭血豆腐。
对于老孙这种职业变态来说,眼光刁鑽是标准配备,张子寧素顏时就在水准之上了,化起妆来,更是有点现代少见的中国古典美人之感。
但饶是如此,也不到足够让老孙如此失心疯地吃着鸭血豆腐的程度,再说,自从张子寧这个暑假搬进来住后,有段时间老孙他走在路上遇到大奶妹子竟是目不斜视,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
要知道这变态在遇到选择困难的时候总把「无他,选奶大的」这种名言掛在嘴上,是个不折不扣的「匈奴」人,这问题让我曾经百思不得其解,还以为我那板砖打得太用力,把他的脑子给打坏了,直到现在张子寧在我面前坦胸露背,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垃圾真是遇到极品了啊!
其实当一个男人阅胸无数后,大小已经不能成为衡量的唯一标准,形状、比例、顏色乃至于手感都会列入评分标准之中,但张子寧的胸部不但浑圆雪白、形状挺立,就连胸前那抹红晕也是渲开的洽当好处,简直是胸部界的经典教科书,让世间其馀胸部都要黯然失色,我不由得再次讚叹老孙这人眼光毒辣,实在为变态楷模。
顺便微微一硬,以示尊敬。
「看够了没?」一阵清冷的声音传来,我才惊觉我的眼光停留在同一个地方太久,略显尷尬地訕然一笑,收回目光。
张子寧侧身看向老孙那边,冷冷地道:「说要交换的可是你们,结果你们到现在衣服都还没脱吗?」
她平常就是个稍微高冷系的妹子,又或许是为了刻意装的自然,导致原本就淡漠的声音更加冰冷了几分,但我能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得出其实她不像是表面看起来如此平静。
不过我也没去拆穿她,毕竟「换妻」这事大家都是第一次干,在新闻中常看见什么换妻俱乐部、疯狂杂交趴之类的事,对这「民风开放」的第六城总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跟老孙都是相对纯朴的乡下小孩,原本以为北上之后就会水到渠成的「新技能GET」,事到临头,才知道不分南北囝仔,第一次总是不能免俗地紧张。
但紧张归紧张,苓膏归苓膏,箭在弦上总是要发的,我跟子寧都已经坦诚相对了,你老孙跟整件事的罪魁祸首陈榆,至今衣服还没脱完,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正当我要严厉指责时,老孙竟抢先一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了一句:「王文浩你这畜生!」
我:「???」
我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是你大尾了还是我的红砖不够硬,你竟然骂老子畜生?
只见老孙指着剩下内衣的陈榆,痛心疾首地说道:「要干陈榆,好像要干天使一样,我想都不敢想啊!」
「你在说什么啊!」陈榆已经很红的脸又红上一分,像是轻轻戳一下就会喷出血来,哗啦啦流的那种。
老孙颤抖地对着陈榆说道:「你知道我怎么看你的吗?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跟王文浩讲说这女的跟天使之间就差了一道光而已。」
老孙说着拿起手机,开了手电筒往陈榆头上照:「有没有,这样就是天使!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你说你一个天使,怎么肯来到这个满满都是浊物的人间?」
老孙说得浮夸,但我看了眼他的裤襠,竟是一马平川的状态,我就知道他是认真的。
神经病又犯了。
「哈哈哈哈太夸张了啦孙!」陈榆在床上笑倒,像条离水的花枝一样乱颤,可爱的一塌糊涂。
正当我开始寻找我的砖块,准备治治老孙这突如其来的神经时,一旁的张子寧忽然小声问我:「欸文浩,那老孙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有啊,你知道钱塘江吗?」
张子寧:「??????」
小小的房间里,老孙他一脸纠结,陈榆捧腹狂笑,张子寧则一脸懵逼。
正当感觉这「换妻」的发展走向已经没救时,陈榆却像是被按下强制停止键一样,突然停下了笑声。
只见她起身坐在发病的老孙面前,一张脸虽然还是红得像血,但却毫不闪躲地迎上他的视线,眼角含笑,却语气坚定。
「谢谢孙,你嘴巴真的很甜,但我要跟你说,我并不是什么天使。」
她主动脱掉自己的鹅黄色内衣,任由它从她窄小的肩膀滑下,露出里面那对虽然没有张子寧大,却胜在精巧的水滴形胸部,然后顺便也帮着老孙拉下他那件骚包的名牌内裤。
「我们——」
陈榆俯身,低头,在老孙诧异的表情下,一口含住。
我彷彿看见在她头发落下来遮住侧脸的瞬间,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都只是人哦。」
我看向张子寧,她瞇起眼睛,用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嘴唇。
「……土豆、土豆,好吃的土豆!烧酒螺、烧酒螺,好吃的烧酒螺……」
渐行渐远的广告车,老旧冷气的嗡鸣声,我荒唐的大学日子,平凡无奇地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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