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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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了得?!

天风楼这样的大商户都要伤筋动骨,小商户还要不要活了?!

众人明白过来,不到一刻钟的工夫,满条大街上的商户皆哭天抢地,又过了两刻钟,满开封府的商户都要关门了——

这生意,没得做了!

姚录在书肆看书,看得正入迷,也被书肆老板撵了。

他连忙问了情况,一听之下才愣在了当场。

沈如是不肯交钱了事,这是要出手了。

她这一出手不要紧,闹得满城沸沸扬扬,首辅加税的新政可怎么进行下去?

姚录来不及再看书,立刻去了章纪堂临时落脚的院子里。

章纪堂正坐在太师椅上饮茶。

姚录把事情说了。

“... ...那沈如是果然不安分,要跟官府对着来了,稍稍放出了些消息,就引得满城猜测,我来的时候,商铺全都在关门避税!”

章纪堂刚喝的茶扑哧一呛。

这么快的动作?

姚录愁人。

“... ...商户不配合,新政很难推行下去了,朝堂里该要轻看大人了,大人快快想个办法,按住那沈如是才行。”

章纪堂揉了揉太阳穴,想了一下。

“按着她做什么,随她去。”

姚录张了嘴,没吐出一个字来。

半晌才道,“大人就不怕那沈如是和官府作对,坏了咱们的事?”

章纪堂端起茶盅,拨了拨飘在上面的茶叶。

“她是个做大买卖的,还真能同官府对着来?虚张声势罢了。”

他说着,目光向外看去,悠远了一瞬,嘴角微微一翘。

“是个聪明的。”

姚录在这句话里缓了一缓,又听章纪堂说了一句。

“不必插手,静观其变。”

话音一落,外面就来了消息,说是杨知府寻姚录商量事宜。

姚录不由地回头看了首辅一眼。

首辅可真是料事如神。

姚录直接寻了个由头,让人去知府衙门请假,说有事去不了。

他要静观其变。

这位大花魁,就让杨知府自己对付去吧。

姚录不去衙门,却派人盯着衙门一举一动。

不多久,他就得了个消息,说杨知府请毕三姑衙门叙话。

不曾想,毕三姑竟也同姚录一样,说自己因病卧床,给拒了。

但天风楼却有另一人去了。

这人身穿旧年素裙,头戴帷帽,面容遮掩的一干二净,从天风楼出来,上了一架朴实无华的马车。

马车向府衙驶去,风吹起门帘,车内有清淡的香风飘出,偶然可见帷帽下面,女子身上的素色衣裙,袖口下,隐隐露出几根葱白玉指。

不是沈如是又是谁?

城中又沸腾了。

“大花魁都开始穿旧衣裳了!官府加税要吃人了!官府这样相逼,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些话没先传进沈如是车内,径直灌入杨知府耳朵里。

杨知府急了一脑门的汗出来,没等那马车来到知府衙门,就派人前去拦了她。

他直接就近寻了个茶楼,就地就把沈如是安顿了。

杨知府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亲自去茶楼请花魁吃茶。

“我的小姑奶奶,这是唱哪一出?!”

沈如是老老实实地坐在下首的交椅上,素色褙子衬得她摘掉帷帽的面上红润稍淡,显得颇有些楚楚可怜。

她道不敢,“是三姑着实病倒了,天风楼不敢驳了大人颜面,只好由我来了。”

她说着,抬手指了身旁的一抬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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